“你什么意思?!”兰溪拍案而已。
“什么意思?”裴悬微微仰头看兰溪,有些愠怒,“不来我还不知道,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闹脾气只有你家人能容忍你。兰溪,我不是你爹!能让你胡闹这么久。”
说完,拂袖离去。
傅道长扭脸看裴悬又看了看兰溪,“他平常不是这样的……”
兰溪喘了几口气似乎气急了,红着眼睛哽咽道:“不就是不愿意娶我么?我有哪里不好?!你说啊!”
乌黎和唐呈都吃惊,感情这姑娘真喜欢裴悬啊?真造孽!
傅长随皱个眉头,心想裴悬的性格真是要不得,把姑娘家弄哭了。兰员外脸色也不太好,正想好言安慰几句,就听远处传来裴悬的声音,用了内劲。
“木头,过来。”
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兰员外也朝他点了点头,傅道长一拱手说了句“抱歉”就起身离开,乌黎和唐呈也跟着走了。
兰府回廊的景致很漂亮,四周都种了药用的草草,打理的很好。傅长随小跑着寻找裴悬,在一处种了翠竹的园子里发现了他,上前几步拍了拍裴悬的肩膀,破天荒的说了句有些戏谑的话,“她逼你啊?”
“看出来了?”裴悬仰头看竹子,轻描淡写的问,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傅道长轻轻叹了口气,“人家是姑娘,你个大男人让让她么。”
“再让就要入洞房了,她是傻子你也跟着傻?”裴悬拿过傅长随的手腕子把脉,“嗯,好了。你这木头还挺怜香惜玉,怎么,看上人家了?她似乎也挺中意你的。”
傅长随认真的盯着裴悬的眼睛道:“兰溪喜欢那个人,对么?”
裴悬笑了,“你个木头都看出来了,那丫头自个儿还蒙在鼓里。”
“那为什么?”
裴悬叹了口气,“兰员外给我看了他女婿的笔记,倒是挺有才的,就是这性子……啧啧身为大夫优柔寡断是硬伤啊,兰溪大概是因为这个才逃婚的……”
“难道不是因为你?”
“呵……木头,难得你学会说笑话了啊?”
傅长随拍拍他肩头,“这么难相处会没朋友的。”
裴悬唇角微勾,低头靠在傅道长的肩上,“作为我唯一的朋友,借我靠靠。”
“怎么了?累?”傅长随一惊,这几天赶路裴悬一直在研究怎么用蛊虫解开太虚师兄身上的蛊毒,几乎不是在配药就是在看书,比任何人都忙。
裴悬歪着脑袋面朝傅长随的脖颈,“嗯,配出些东西,一会让唐呈吃下试试有什么效果。”
“呵……”傅道长让他逗笑了,微微扭过脸,“唐呈还是病人呢你别闹了。”
裴悬不满,“那我自己吃好了。”
“……你还拿自己试药啊?”这人还真是,不把自己命当回事……
“嗯,鹿吃了和人吃了还是不同的,用人试比较好。”两人身高相仿,裴悬压低身子有些不舒服,伸手就抱住傅道长的腰,脑袋蹭了蹭。觉得这木头在自己耳边说话声音清清冷冷的,传到耳朵里还有些酥麻……嗯,什么毛病这是?
“为什么不用耗子试?我见许多大夫都是用耗子试的。”
裴悬揽着傅道长的腰又凑近了些,“耗子脏死了。”
“我给你抓?”
“死都不碰,你也不许!”
……
回廊远处的亭子里,乌黎正扒着柱子看,身后是坐着发呆的唐呈。
乌黎大概忘记自己不理会唐呈的原则,盯着抱在一起说话的裴悬和傅长随有些不解,“裴大哥和傅大哥在干什么?”说着又看向远处瘸着腿走向那两人的兰溪,眨了眨眼。
只见兰溪隔了条长廊见到裴悬和傅长随后,抿了抿嘴,扭头走了。而面对兰溪的裴悬,眼里没有一丝生气,眼神冷淡而疏离。
乌黎张大了嘴,“裴大哥好坏!”
唐呈走到乌黎身边坐下,眼里是他有些孩子气的侧脸。于是伸手扯了扯乌黎的衣衫,乌黎扭头,唐呈则是仰脸迎了上去,四唇相碰,心里顿时柔软的一塌糊涂。伸手往某人后颈一按,加深了这个动作。
亭子旁边的水面上,几片荷叶绿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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