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空岚弯起的唇角有些嘲讽，“有些人说什么不能让一个罪犯承担这些荣誉，于是把这些发现和成果都归功于自己。至于极恶之王内核的事情，目前除了赤焰就只有我们三个知道。”

“极恶之王的内核现在很稳定？”西摩看向空岚，思考了一会儿才发问。极恶之王的内核还没闹出了大乱子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为什么这么稳定。

不是力量被克制，就是有什么让它不得不安分的潜在力量。

赤焰提前知道洛轻延有内核，并且不介意于杀死他，说明他们已经掌握了控制内核的方法。那么能做到这一点无疑就是马斯托卡，他们要内核来做什么？

当年费了两个星系最精锐的战力才杀了极恶之王取得内核却无法销毁，内核于是一直被保存在一个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博物馆里面。

马斯托卡到底是怎么找到内核并且把它带到地球的，他是怎么用地球的技术完成这些的都还是谜团。

还有一点，选择了洛轻延到底是随手还是因为他有什么特别之处，这也是相当重要的事情。

空岚点点头：“嗯，原因尚且不清楚。”

“不告诉阿尔？”西摩看向长官。

长官微微一笑，没说什么。倒是空岚解释了一句：“阿尔知道这件事于事无补，还会增加他的危险。”

“说到底，你还是把他当做一个工具。”西摩的微笑有些嘲讽的味道。

长官冷下脸：“翅膀硬了啊西摩，都开始质疑我的决定了。”

西摩笑出声来：“一百年前，在我还是您的学生的时候，我不就是这个样子么，老师？”

他没再多问，而是冷静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空岚望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有点心力交瘁。

西摩和长官虽然是师生，但一向面和心不合。倒不是感情与利益方面的冲突，而是信仰的相悖。

这也是最难调和的。当不涉及信仰问题的时候，两个人就是旧友。而一旦牵扯到这个问题，两个人能立即就翻脸。

在这件事情上，空岚其实是支持长官的做法的。

阿尔虽然看上去和一个普通人完全没两样，但他看别人永远都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就像是一架机器。他和阿尔在一起三年，他从没看到阿尔露出任何不一样的表情和眼神。阿尔就像一架高速运转无往不胜的杀人利器，他具备所有成为“人”的知识和技术，但却不具备最重要的感情和灵魂。

哪怕他会自己思考。

但西摩的观点却不一样，他和长官关系最恶劣的时间里，甚至说过“你连我送你的机甲风音都当成宝贝，你怎么就能对一个站在你前面为了你出生入死的活生生的人视而不见”这样的话。

人这种东西，永远都是矛盾的。

所以才能成为人。

但阿尔身上，没有这些。

二十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在这二十天里洛轻延继续死在浩瀚的书海里和西摩的课堂上——自从知道大部分书籍都是以电子文档的形式存在云图书库里之后，他就开始了新一轮的攻略。

学园祭开始的前一天晚上，洛轻延把自己的电脑挪到客厅里。在此之前他睡了两天，这会儿正精神抖擞十指如飞地在屏幕上划拉着罗柯看不懂的东西。

“你在做什么，滚滚？”罗柯好奇地蹲在洛轻延身边，小声地问道。

“啊，黑进监控系统让你能随时看到发生在校园里的每个角落的场景。”洛轻延淡定地道。

罗柯的心脏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你这样学校会发现的！”

“我又没有黑学校的系统。”洛轻延看了罗柯一眼，随即又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容。“我黑的是这个星球的监控卫星，用的是阿尔的源ip代码，要是被查出来了就说阿尔为了维护爱与正义提供了特别帮助。”

“……滚滚你真是专业坑队友三百年。”罗柯敬业地吐槽道。

洛轻延停下手上的动作，一本正经地望着他：“所以你不要实时监控录像是么？我明白了，我这就撤出系统消除入侵痕迹。”

“我错了滚滚你继续吧。”罗柯立即按住他的肩膀，反正阿尔老师那么厉害就算被发现了这点小事还是摆得平的。

为了学园祭的时候行动顺利，罗柯义无反顾地加入了卖队友的行列。

学园祭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个展现实力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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