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极清,清澈的可以看见沉没在湖水最底下的累累白骨。憋了一口气,鸩翼迅速地往水面上浮。
浮出水面的时候,其他几个或自愿或被迫的唐家堡亲友团也一起从水里露出了脑袋。因为冷的牙齿打颤,鸩翼好不容易才伸手指了指东北方向:“那里有石梯。”
呜呜呜万爸爸们快下来刷清新,这几条倒霉的娃娃鱼就快要冻死了。
水珠挂在睫毛上都冻成了冰珠子,嘴里呵出的气也是白乎乎一片。唐门的布料不算多,那些暗器沾了水更是冰冷的贴在皮肤上,冷的都要失去知觉了。
一边通过对聊给上面的人传信,众人一边打量四周。
虽说还是不太能看清,但是隐约能看到一些青灰色的身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天一教的守卫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些闯入者。
大概是因为太冷了,脑子都被冻住了,感觉还没想出所以然,其他人也都一个一个扑通扑通地掉进了水潭里。小萝莉们大约是最凄惨的,小短腿和小短手扑腾了半天才挣扎上岸。
有山有水一上岸就赶紧刷了一个清心静气,并且第一万次感谢这个技能自带的洗涤烘干效果。可是就算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一旁的志愿兵军爷可吓了一跳,就差飞奔过来把人家搂怀里了。斩喜瞪了一眼,身为一个明教又缓缓进入隐身状态。
除了他们,一些门派弟子也一起跳了下来。唐门和万迅速驱散迷雾,其他人则是自发的与那些反应过来的天一教战成一团。刚才还静谧的毒谭里,顷刻间开始混战。
“你们看。”
鸩翼一直在观察环境,此刻缓过神来,立刻道:“我们的左边和右边有两条路,分别有两个巨尸。我猜这是门卫boss,因为不知道伤害属性,怕是要切两个t。”
云落舟不必说,万年挨打的命。本来是法海得切洗髓,谁知那军爷不声不响已经更改了心法。见众人望着他,他道:“我亦修过铁牢律。”
这样就不用愁了,顺手将剩下的奶有山有水丢给对方,鸩翼迅速的将剩下的人分成两队。相处了那么久的战友们了,有些事情哪怕不需要指挥也能完成。那巨尸看上去面目可怖,实际上动作极为迟钝。斧子还在半空中,下面的人已经默默转移了地方躲开攻击。一来二去,将那巨尸引的团团转,最后都不知道究竟是打死的还是把人家给转晕了。
这毒谭之下本是一个十字路口。一条路通向水潭,两条路分别通向守门巨尸,另一条路自然就是乌蒙贵的老巢了。一边小心戒备着,云鹤心一边观察道:“这里的植被有点茂盛。”
按理来说,这么冷的环境植被也屈指可数,谁知道那些残垣断壁之下到处都是茂盛的蕨类。
“里面怕是会有什么东西。”
迈上台阶,面前又是一片开阔。地砖似乎是按照什么纹路铺的,中间形成了一个凶猛的蛇头,似乎可以随时张开嘴吃掉他们这些入侵者。略一思索,恐怕这就是用来召唤毒神的阵法了。
阵法中间站着一个女子。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女子缓缓回头,正是五毒曾经的灵蛇使,也是乌蒙贵的亲女儿,玛索。
看到众人,玛索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众人环视一圈,却看到乌蒙贵正坐在阵法之中,而他的面前正是晕倒在地的小邪子。云落舟一激动就要突上去,却见玛索手中蛊笛一转,那脆弱的蛊笛竟是挡住了他的长|枪:“虽然我讨厌斗争,却也是不能看着你们伤害我的阿爸的。”
“但是小邪子是无辜的。”曲叶道,“曲云大人就在上面,大家都是五毒教徒,怎么就不能好好谈谈。”
玛索看着他,沉默了一会,道:“多说无用,我自是要为了阿爸拦住你们的。”
“既然如此,还要费什么口舌!”殷无怯与其他人不同。他本是游戏里的npc,他的战友们都莫名葬身于这个烛龙殿里。那些将士的家里或许还有等待他们归去的妻女父母,他们本应保家卫国,或战死沙场,或衣锦还乡。如今,他们被这些不人不鬼的东西吞噬,甚至同化,这根本不是他们天策府将士的归宿。他握着枪杆的骨节咔咔作响,似是费了巨大的力气才勉强忍耐住直接一枪穿透面前女子的愤怒。
玛索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横笛。
“小心!”听出了曲调,姬归蝶连忙打开蛊壶召出自己的碧蝶。与此同时,众人只见一条青色的巨大蟒蛇从台阶之下缓缓游了上来。
云落舟吓了一跳,有人却比他动作更快。众人只觉得耳边嗡了一下,却是不知何时法海已经切了洗髓。狮子吼一开,本来直直冲着沙砾去的霸王蛇头一转,冲着法海就咬了下去。
法海微微一笑,白素贞都奈何不了我更何况你这小小的青头蛇。他禅杖一挥,大喝一声就朝着蟒蛇七寸位置砸去。
近距离观看的云落舟都因为画面太过血腥暴力而忍不住抖了抖。
谁知,这霸王蛇亦是身怀绝技。眼看致命处要被击打,竟是张开嘴对着法海就是一口毒。
法海一个滑步,如同穿了滑板鞋一般,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避开了毒液。他甚至有时间撇了撇嘴以示不屑:“专业打蛇三十年,你还想跟我斗?”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这一人一蛇斗的不亦乐乎,连玛索本人都看呆了。
鸩翼表示,自家团员的隐藏技能树,好像有点高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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