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祁和淇奥分开后也没走远,拐了几步走到屋子背后一小片梧桐林中,自从淇奥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们就开始暗中对手下的暗使进行一一审查,把暗使划分为几个圈,范围逐步缩小,很快就锁定了。这件事他们连午城、子夜和辰煜都没有告诉,只有他和淇奥两个人着手。
在确定了范围以后,这几日他和淇奥把暗使重新整顿了一番,动作不大,再加上暗使组织的结构一本是一条一条直线,互相之间少有牵扯,所以基本没有人能察觉的出来,但是那几个被划为危险的环节却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周围的变化,比如看似还是在做着日常的工作,但是慢慢就会察觉自己手上的信息已经不是特别重要的了。
没有问题的只会觉得这是一个工作上安排的变动,有问题的就会慌张。
新队伍的牛刀小试让傲祁颇为满意,除了效率提高了不少,他们挖出了寻骨风的一些往事。
寻骨风的师父也是当时赫赫有名的一个神医,甚至和皇家都有些来往,一生也只收过两个徒弟。寻骨风应该是天生喜欢男人的,他十五岁时就和他师兄滚到了一起,十六岁事发被赶出师门,中间一个人游荡山水一年十八岁才收到白敛。
但是寻骨风的师兄却一直跟在他的师父身边,没有被那件事牵连,可惜他也没有活多久,四年前得了一种怪病,整日高烧皮肤溃烂,连他的师父也没有办法救他,最后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死在自己房间里了,死相极其可怖。
作为一个神医的徒弟最后竟然得病惨死,也算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只不过为何这龙阳之事只怪罪了寻骨风却没有牵连到他师兄身上,实在是一个谜团,傲祁想来想去也只能猜测是寻骨风替他师兄挡了罪业,一个人承担下来。寻骨风对他师兄用情至此,恐怕是至今念念不忘才会遭到白敛的怨恨。
刚想到这,就听见远处有人走近,一睁眼果真是一脸餍足的白敛,只穿了裤子,外衣披在身上,胸口布满了凌乱的划伤和牙印,整个人都散发着*享受的气息。
“你这是……”傲祁斟酌了一下措词,“真想要把你师父做死在床上?”
白敛翘着腿坐在了傲祁对面,衣服敞开,听到这话大大方方的笑了一下,舔了舔嘴唇露出回味的表情:“师父这么可口,我哪里舍得,”眼里的黑影一闪而过,他的笑容突然变得阴郁了许多,连语气也变得阴森,“只不过这是让师父变成我一个人的一点小手段罢了,先让他的身子离不开我。至于最后成败与否,还要多请独孤公子关照。”
说道这,白敛应该是想到了今后自己的好日子,心情又好了,甚至还有些促狭的看着傲祁,“再说那也是一种情趣,我这有些册子你先拿去看,有机会你以后也试试。”
多日以来傲祁已经习惯了这样阴晴不定的,他没说什么,也不推脱接下了白敛递过来的几本册子,翻看了前几页,有些讶异的低呼一声:“这是?”
他看了看册子上的图画又看了看白敛,见白敛对他神秘一笑,又往后翻了好几页。他没有讶异多久,往后有翻了几页也就变回了原来冷静的样子,甚至还颇为津津有味。看完一本小册子以后傲祁挑了挑眉,露出了和白敛一样的神情,把小册子收进怀里,还对白敛说了句多谢。
回房路上的淇奥突然觉得冷风嗖嗖的,打了个冷颤然后把身上并不是这个季节该穿的大髦系紧了些。静女嗖的窜了出来递给淇奥一碗暖汤,然后瞬间又无影无踪,就连淇奥这般波澜不惊的人到现在还没有习惯这个新派到自己身边的、不属于任何一条线的女孩子。
喝完手中的甜汤,淇奥低咳了两声,把手中的碗递给身后出现的两人:“他招了么?”
“招了。”子夜一边接过碗一边答道,辰煜递上温热的湿布,“开始还死不承认,后面一把从他房里搜煞字一拿出来,他都招了。”
淇奥没有说话,久久才听到他一声有些怜悯的叹息声。
子夜和辰煜对视了一眼,辰煜用尽量客观的陈述语气说道:“零九是商吕担保的,当年他们家乡闹灾荒,据说商吕自己饿晕了都让零九吃的好好的,后来两人分离了一段时间,再次见面时商吕就把零九招进来了。”
“我去看看他。”淇奥拖着长长的披风缓缓的向前走去。
子夜不可能阻拦,一边说道:“那地方有些阴,公子你小心再着凉了。”一边使了个眼色给辰煜让他去通告傲祁。
关押零九的地方是寻骨风后院里一个堆放杂物的小房间,里面许久没有打理,一推开门扑面而来就是厚厚的灰尘,阳光从唯一一个小窗户里射下来,可以清晰的看见在阳光里飞舞的尘埃。
淇奥掩住口鼻,巡视了房间一圈,零九的手上被象征性的铐了一条锁链——之所以说是象征性的是因为零九的武功算不上顶尖但如果想要铐住也并不容易,毕竟负责传递情报的这一脉暗使都是以脚下功夫著称的——锁链的另一头铐在横梁上,他屈腿坐在墙角,抬头看向窗口露出的一小块蓝天,听见开门声也没有转头,只是用等死的语气说道:“我该说的都说了。”等意识到和以往不一样时,淇奥已经走到他面前蹲下了。
“你就是……”近日一直呆在黑暗里,零九眯着眼辨认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他们口中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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