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并不满足。
回宫的路上,马车徐徐前行,没有来时的疲于奔命,仔细的欣赏窗外的高山草原与庄稼地,前些日子,这一派天然的风景竟然只是匆匆一瞥,人生要错过多少路边的风景啊。
可惜马车上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怀颜默默地注视着卓洛,不时偷笑,卓洛本就不善于言辞,面对怀颜偶尔的搭腔也只是‘恩啊’回应。
怀颜自觉无趣,便伏在卓洛的腿上,像在乞求主人爱抚的小猫。
我突然有些想念音儿,想念她如丝如媚的眼神和温暖的身体,因为有这样不应有的想念顿时又焦躁起来,冲着怀颜怒斥:“出去!”
怀颜无助地看着卓洛,委屈地道:“大王……”期许着他的男人会为她声张正义。
若有若无地,觉得卓洛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他收起书,淡淡地对怀颜道:“本王带你骑马去。”
卓洛和怀颜同乘一骑,随着风衣带飘扬,让我想起了一句歌词:“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
非,这样一个男人有什么好争的,除去权利与相貌,卓洛的性格就是缺乏爱长大的怪胎,不管值不值得爱,现在已陷入无能为力的境地。
回到多尔古齐城,我没有直接安排进宫,而是随戈玛老爷和怀颜一起住到了行馆,第二天谕旨便到:一品贵族戈玛同文尽忠朝廷功绩显赫,其长女戈玛瑞索亚品行端庄册封为王妃。
我木然地听完,没什么感觉,怀颜却哭了,很伤心,并怨毒地看向我。
我躲闪她的目光,清冷地,四十五度望天。
戈玛老爷道是很高兴,无论是谁当王妃,名义上是她的女儿就可以,这足以让他在所有贵族中抬起高傲的头。
明天就要进宫了,去当所有女人羡慕的王妃,怎么浑身无力,提不上一点力气。刚睡下不一会儿,或许是凌晨时分就被一大群侍女嬷嬷唤醒,忙着梳洗打扮上妆,破晓时华美繁复又沉重的红袍好不容易被穿上了,接下来脑袋上又被戴上约有十多公斤的金冠,要不是后面有人扶着,我的脖子就要折了。
嬷嬷们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可以上轿了。”
我道:“等等,先方便一下。”
嬷嬷急忙拒绝,解释道:“这穿上的喜服只有大王能解下,所有人都不能动,连王妃自己都不可以。”
我腿也动不了,再争辩也得任人摆布,心想算了,忍忍吧。
上了十六人抬的大轿,旁侧有戈玛家的随从伺候,前有宫廷司仪列队奏乐,后有士兵护阵,扬扬洒洒一长溜,整座城池宵禁,家家闭户关窗。
王宫正门大开,接亲的队伍更加壮观。感叹权势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拥有了它所有人都会围着你转。
想起以前和流白拜天地的时候多么潦草,清晰地记得他说的第一句话:我现在是盆栽,不宜行走。
当时是多么地想把他拧巴死阿,微笑的回忆那一切,竟如前尘往事般再无法触碰。
这大婚的仪式何时结束,闹死了,尿急。
作者有话要说:天哪,还有多少字啊,我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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