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他粲然一笑,尽显妩媚风情,这表情我独自对镜练习了千万次,实践中对于要引诱的男人从未失手过,我嫣然笑道:“其实我是外星人。”
我是个自律的人,从不乱放电的,只在必要时刻。
他看着我的脸,瞬间失神恍惚,正是时候,我便问道:“和我一同进戴府的另两名女子你可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声音几尽温柔。
“她们在京城正准备进宫。”他掩饰着自己的失态,慌乱作答。
原来官果和甄惜都没事,立时放下悬着的一颗心。快速收回笑容,眼观鼻,鼻闻口,口问心,恢复我的经典漠然表情。
闻流墨马上意识到我在套他的话,下一秒神色自然,起身道:“走。”
闻流墨待我还算礼遇,将我独自安置在一辆豪华马车之内。这马车再豪华到底是不能和现在的汽车比的,仍旧很颠簸,且无空调,好冷,“啊啾——”打了几个喷嚏,青鼻涕顺势而下,想是睡天着凉了,用手指擦过脸上的鼻涕,蹭到车窗布上。之后鼻涕如同关不严的水龙头一样没完没了的流,擦都没法擦,也没东西可擦,干脆不擦了,弓着身子,双手端脸,让它直接流到地上,保持这别扭的姿势闭目养神。马车辚辚而行,心下黯然,倏忽间我已经二十四岁了,一事无成,还来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做莫名其妙的事情。
过了不知多久马车停了下来,我的身子确僵的动不了了,一股冷风吹进车内,我稍抬眼,闻流墨掀着帘子不解的看着我,他看到地上一滩鼻涕,随后马上明白过来,从袖中拿出一块手帕递给我,我也没客气,接过来就擦了鼻子。
“下车吧。”他淡淡的说。
下了车后我看到了普汉,在一处大宅子门前。闻流墨对我说了句;下月初一娶亲。之后带着两个随从上马走了,问题是,还有两个没走。
“妹子哪儿溜达去了,快来看祖宅,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带你去看你的屋子。”普汉语气轻松,故意不提我逃跑的事情,说着拉着我的衣袖往宅子里走,身后那两个随从也跟着进来了。
懒得再和普汉说什么计效什么了,事情已成定局,我无力改变,贫贱的人被富贵的人欺压,落后就要挨打,更古不变的道理。再说即便没有普汉,看闻家人的态度,我也必得嫁过去的。
这宅子不算小,也清雅古朴,只不过空荡荡的,想是能当的都被普汉当掉了,走了五六分钟被普汉领着到了一个房间,小梅在里面收拾东西,普汉道:“你住这儿,这儿以前是我闺女的房间。”
现在我和你闺女有一样的命运了。
“阿刀去哪了?”普汉问道。
“去京城投亲了。”我淡淡的说。
“莫不会是和阿刀私奔去了吧?”他靠近我压低声音,疑惑的问我。
我嘴角抽动,哭笑不得,说:“没事儿你就走吧。”
小梅见我回来很高兴,知道我受了风便煮了姜汤为我去寒,絮叨着对我讲这两天的生意,又不停的问我这两天的去向,难道我要跟他说我是逃婚两日游?
还有九天就要嫁人了。可我觉着我还小,没到结婚的年龄,照我原来的计划,做为未来的办公室白骨精,三十岁结婚都有些早,在我眼里婚姻只是人们约定俗成的一种形式,且是被大众普遍认同的的生活方式。若能与倾心相爱的人相守,结婚只是个无所谓的程序,若不能,则会变成手段,变成牢笼,变成痛苦的根源。若一生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独善其身也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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