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要是再砸,估计就是勺子跳过去把她砸了,就算她能把这些东西恢复原样,可看着就心疼。
等她跑了出去,妖八也立刻追上,瞧着他们走了,勺子长松一气,末了龇牙,“掌柜,要是他们再敢砸东西,就把他们塞牙缝。”
勺子如今大有——书生在手,天下我有的豪气冲天感,虽然不知道他的来头,可从没见到有人可以欺负到他头上,完全不用怕呀。
晚上吃饭,勺子做好菜,去洗了个手回来,就见自己的饭碗堆了半山高的菜。她眨眨眼,看着还在往那夹菜的书生,摸摸他额头:“笨书生你这是要干嘛?”
书生笑了笑,长眸略带精光:“没什么,吃饱点。”
吃饱点……才有力气折腾。
勺子狐疑吃菜,等一碗饭下肚,连喝了几口凉白开,咸死了。
吃过饭,又陆续来了几个客人,等打烊时,已快到子时。
勺子关好店门,烧水泡了个舒服的澡。等把澡桶里的水流放完,才想起今晚好像要去书生那睡。梳洗完,就抱了枕头从窗户跳进他房里,那屏风后面又是一阵水雾飘渺,还没等她绕到前头,就听见书生的声音:“勺子……”
片刻就看见她抱着大枕头跳过屏风,明眸盯来:“笨书生为什么我每次进来你都在泡澡。”
书生看着她,他也很想问为什么每次勺子都要挑这个时候来……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真是教几遍都不会啊。他肃色:“别的男子沐浴时,你不会也这么闯进去吧?”
勺子想了想:“当然不。”
因为根本没人让她闯。
“好了你泡吧,我去睡了。”
书生看着她蹦哒过去,揉了揉鼻梁,缓缓起身,擦拭干身体,想了想,又把亵裤穿上。回到床边时,勺子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侧躺一旁,看了她好一会,抬指碰在她的鼻尖上,带点微凉。停留片刻,就被她拍开,呢喃:“妖孽不许碰我。”
书生失声笑笑,要把被子抽出来,却被她紧抱着,无法,附耳低声:“勺子,松松手,这么睡会冷的。”
勺子微微睁眼看他:“笨书生,我想踹你出去。”
书生笑笑:“胳膊和腿都动动,我把被子抽出来盖上。”
勺子翻了个身,等被子抽走,又翻了回去,被子盖来,立刻暖和了。她揉了揉眼,睡意消了些:“笨书生,给我讲故事吧,最好又长又无聊的,就能很快睡着了。”
书生想了想,把她揽进怀里:“那就说一个……又长又无聊的……”
勺子挪了个舒服的位置:“说吧。”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无聊的人,听说很遥远的地方长了一株很有灵气的芍药……”
勺子笑笑,打了哈欠,往他怀里钻:“笨书生,你假公济私,给我戏份。”
书生面色微顿,亲了她一口:“嗯。然后因为太无聊了,于是他去找了那株芍药……结果……”
勺子等了很久没听见他继续说,微微睁眼看他:“怎么不继续说了?”
书生眨眨眼:“结果那株芍药已经可以化形,那人过去的时候……她……正好在天池……”
勺子拧眉:“快说,不要吊胃口。”
书生又眨眨眼:“泡澡。”
勺子想了片刻,恍然:“笨书生……你是说……那个人偷看芍药洗白白?”
书生揉了揉鼻梁:“对……因为从未见过如此洁净的灵物,一时看的久了,结果就见她洗完起身了。”
勺子俏脸一扯:“果然是色书生,连编的故事也有色狼。”
书生问道:“要是有人偷看你洗白白,你会不会怒踹他?”
勺子想了想,睡意全无,起身握拳:“肯定揍扁他呀!怎么可以随便看姑娘的身体。而且主角还是芍药来着……书生你怎么一脸无辜的表情,我又不揍你。”
书生叹气,一手枕在后脑勺,看着微动的床幔,卷了她的发,说道:“后来那人就得了一种病。”
“什么病?”
“一种无法直视芍药,看久了就会血槽空的病。”
勺子笑趴在他胸膛上:“谁让他偷看。这个故事好玩,后来呢?他把芍药带回去了吗?”
“嗯,芍药什么都不知道,他把她带回去后,栽种在自己的后院里,每日浇灌,细心照顾。可是后来来了个凶妹子,要把芍药抓走吃掉。”
勺子抖了抖,愤然:“身为芍药我们容易嘛!”
书生笑笑,摸摸她的头:“顺毛,乖……再后来,那人劝服了凶妹子,答应给她找可以替代芍药的东西,她才罢休。可没想到那株傻芍药……”
勺子甩了一记眼刀,书生干咳两声:“那株美丽的芍药被吓坏了,以为自己真的要被吃掉,还没等他给她解释,为了不让那人和凶妹子打起来,就自己走了。可没想到,傻乎乎掉进了天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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