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水沉默了,隐忍的怒气也慢慢的无法支撑那扬起的嘴角。
那天晚上,白水真的被唐樽的话给伤到了。
“酱油是新联邦中央都放弃的工程,哪有那么容易就成功的,让你玩玩就行了,别操那么多心,那些豆子钱你男人赔你行不?听话?”
这对白水而言,无疑句句诛心。
虽然他已经开始一点点的接受自己的身体和现况是早婚的一个雌性幼兽,但是他却从没有把自己放在一个妻子一个女人的位置。
在这种一无所有的时候去依靠老公那是女人的权利,他是男人,在灰心丧气后总的面对生活去,去选择继续颓废窝囊还是勇往直前。
而他现在要勇往直前的时候,那个能轻易决定他命运的男人给了他一点希望,他很开心,也打心底的感激对方。
可是,还没乐呵多久,男人的那番话很久把他打下地狱。
这是做什么呢?
把他当玩物逗弄么?
高兴了就给自己弄一些喜人的玩具讨欢心,不高兴就可以任意剥夺甚至随意践踏他的心血。
“听话?”
对啊,只要自己听话,乖乖的伺候好他,等他高兴了再去吹吹枕头风,什么玩意都可以得到是不?
白水冷笑一声,做梦呢。他是人,再怎么懂得忍辱负重那也是有一定的度的!就是寄人篱下寻求庇佑也不可能会这么的作践自己,像条狗一样去跟他摇尾巴!
“嫂嫂。”
唐尨看着这样的白水有一点害怕了。
“恍——!!”
一摞厚厚的报告书给人狠狠的拍在坚实的桌子上。
“这就是你们部门今天交上的今年年底军工项目报告,详细计划呢?每一项的预算呢?外包的企业又没有详细调查过呢?他们的合约你们确定没有人吃回扣吗?拿下去给我重做,再做不满意的,就给我去训练营……”
首长办公室里的怒骂声这几天总是时不时的就飘荡在塞乌斯军部的上空,隔音优良的房间都能偶尔听得到那中气十足的声音。
“哎,这一次军工部门的也被骂了啊。”
“是啊是啊,这几天好几个部门的都给唐大校骂了,你没看见那些部长们这几天都泡在军部里了么?就怕唐大校抓到他们的错处把他们弄去训练营狠狠的操练呢。”
“真惨。”
“可不是么,以前唐大校虽然严肃刻板,但从来都不这样骂人啊,你没看见他生气的那样子,跟头发狂的狮子一样,可吓人了!”
“唐大校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啦?”
“不知道啊,难道是在帝都受到什么……”
“不可能啦,我有个兄弟在唐大校的班里,偷偷告诉我唐大校已经被军部提到少将待选了?现在是在塞乌斯星球混资历呢,过不了几年还有的升!”
“啊!这是南帝奇亲王……”
“嘘嘘!知道就对了,千万别说出来……”
切尔连和丝莫纳盯着在厕所门口偷偷摸摸聊天的几个小兵,那些小兵一看见他们,就脚底抹油一样飞快的就跑了,但是,先才的聊天内容却一字不漏的给听了进去。
“你说咱们才离开多久啊,这老大是怎么了?”
“我哪里知道,去问问不就成了。”
丝莫纳放完水后,夹着文件袋,踏着高跟鞋兴冲冲的就朝首长办公室里奔去。
“哎呦丝莫纳你急什么,尿得那么快是肾不好啊你!”
切尔连赶紧拉好裤子拉链跟上丝莫纳。
一打开门就被眼前暴风雨后的一幕给吓到了一点,平时趾高气昂的军工部部长和他漂亮的小三秘书跟一头受惊的兔子一样,站在一边直哆嗦,那个小三秘书都已经吧嗒吧嗒的掉眼泪了,但是一看唐大校黑面神的脸色就给吓得一点声音都不敢发。
一看来人,唐樽脸色略微没有那么难看了,把手掌下的报告书扔给军工部部长,在黑皮老板椅上坐下来,厉声道:“知道了就下去吧,我给你三天时间重写给我写一份上来。”
“是、是、是!”
一听可以走了,军工部部长立马就拉着他已经泪洒双眸的小蜜脚下抹油了一样匆匆离开,连声招呼都忘了给切尔连和丝莫纳打一个。
“唷?老大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好少见啊。”
切尔连阴阳怪气的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唐樽的办公桌上,笑得无比欠扁,“待少爷来猜一猜啊,是不是为情所困啊?”
“去你的吧,切尔连!”丝莫纳从身后一巴掌呼开了切尔连,怒骂道,“你这是不安好心,希望老大和白水吵架啊,你也不想想白水那样是吵得起来的人吗”
把文件档放在唐樽的桌上,丝莫纳笑道,“这是老大要的资料,沈林让我转告你,他们暂时还留在帝都,过两天回来。”
“知道了。”男人冷冷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么,我可以知道老大你究竟在生什么气吗?我听你可怜的属下说你这样好几天了。”
“……”
“说出来大家都想办法嘛。”
“……”
“就是啊就是,你这幅凶相回家,白水会吓得不敢跟你一起睡的啊,哈哈哈!”
“……我和白水吵架了。”
唐樽犹豫了很久还是开口了,“他都不要我碰他。”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我总是更得这么迟?小伙伴们我好难过qaq,你们只能等第二天一大早的文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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