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白何的看法,妙香目前看起来是有些懒散,当着公婆话不多,客客气气的不爱搭理人。
那种有意不深交,不深谈和拒人千里的做法,格外明显。
这些,自然都让老伴儿看不惯。然而,想想一个本无任何血缘和感情的年轻女孩儿,突然因为嫁了人,必须要和同样二个,无任何血缘和感情的老头儿老太太接触或生活。
那种无法诉说的无奈和本能的防范,也在理情之中。
可是,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这是客观事情发展的必然,是人生无法避免的大事,作为名校毕业的医学硕士,不会不懂得这个道理吧?
自古,婆媳难处。
即然如此,作为媳妇的妙香,就应该主动调整心态,努力适应婚后生活的需要,这才是搞好婆媳关系的上上策。
事实求是的说,事情明摆着的。
家里家外,能干强势和好面子的老伴儿,对妙香一直都很容忍,婚后几年来,从没当面说过她一句重话。哦不,不对!
在白何的记忆里,一直记得很清楚。
老伴儿对儿媳妇岂敢是重话?甚至连轻话或咕嘟都不曾有过。当然,这是当着妙香面,也如妙香当着老伴儿的面,即或有什么不高兴,至多也是装着没见没听或扭过脸去发楞。
至于背着妙香,老伴儿就没这么克制了。
可是,大约,妙香背着婆婆也差不多?事实上,白何是替老伴儿叫屈的。不管怎样,妙香,只要你和白驹在一起,她就是你婆婆!
中国国情。
中国传统。
这不是以你的意志和好恶决定的事儿,为什么你就不能理智的看清这点呢?难道你真要由着自己的性子,我行我素,以致于破坏大家都和睦相处的良好气氛?
每每,想到这里。
白何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几年前。那是妙香和白驹,经过一年的爱情长跑后,终于携手走进婚姻殿堂的幸福日子。
按照上海规矩,亲家母的意见。
二人的婚礼,办了一主二副三场。一主,指在上海主场,二副,分别是白驹和妙香的家乡。二副场先后办过,二家父母和新人一起,再隆重移师上海。
上海主场婚礼那天,白何一早,就被老伴儿么喝了起来。
按照亲家昨天再三指教叮嘱的,新郎新娘在家里拜见双方父母的程序,忙忙碌碌,晕头转向。这时,门铃响了。白何打开门,原来是亲家母请来帮忙的亲戚到了。
亲朋好友,二个中年妇女。
边忙活儿,边和白何老伴儿,有一句无一句的聊天。一中年妇女突然语出惊人:“妙香这囡囡,学校虽然毕了业,可我看她生活中永远无法毕业,有得你们累哦。”
白何讶然,老伴儿失色。
对方意识到了自己的脱口,就嘎然而止。婚礼后,己开始对妙香略有看法的老伴儿,郁郁不乐的对白何说:“连她自己的亲戚都这样说,可见妙香平时有多顽劣任性,我们算是遭了暗算,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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