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靠！叶雨幽幽的目光看向程煜俊秀的脸庞，无声的抗议。

程煜移开眼，拿了一个盛着热水的水杯递给叶雨。

叶雨眨了眨眼睛，她的手能拿吗？

见叶雨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程煜蹙眉，她要干什么？难不成还要人喂？

她手心有很多玻璃渣嵌进肉里，现在她的手是冰凉的，所以感觉不到疼，如果她拿着杯子，一旦手回温，肯定疼的特别狠，更何况，她如何用一双伤痕累累的手去捧水杯？

叶雨举起自己的爪子给程煜看，她不是不愿意拿水杯，只是她的硬件不给力啊。

看着叶雨血迹斑斑的双手，程煜的心没由的揪了一下，他的眸子一暗，黑眸里翻滚着流动的暗涌。

“不犯蠢能死吗？”程煜拿了一张纸巾，把温水倒在纸巾上，他拿着纸巾在叶雨的脸上粗暴的擦了擦，直到把泥巴全部擦掉露出白净的小脸，这才停下来。

“你才犯蠢。”叶雨撇撇嘴，扭头看向窗外。

飞机上并没有带医疗用品，只能选择尽快到达帝都。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程煜闷声说了一句，“叶子析被他爸救走了，你，忍着疼。”到地方了就给你的伤口做处理。

叶雨干巴巴的回了一句，“哦。”

……两人相顾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程煜从来都没有感觉过这种压抑的气氛，他烦躁的扭了头。

这飞机怎么开那么慢！

折腾了这么久，叶雨早已疲惫不堪，她靠着后靠很快就睡着了。

叶雨的呼吸逐渐平缓，程煜一扭头就看到叶雨恬静的睡颜，叶雨的手摊在座位上，手指一直都是一个动作，似乎是已经冻僵了。

程煜揉了揉叶雨如同鸟窝的头发，他的动作轻缓，轻柔的举动恐怕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叶雨的睡颜他也看过很多次，在叶青东家的时候，他屡屡去叶雨家把她从被窝里拉出来，可这一次叶雨毫无顾忌的在他身边睡着，那种感觉和叶雨睡着后他去叫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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