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霓在萧天澈**膨胀的那一刻,伸手在枕头下取出三枚银针,趁萧天澈不注意深深刺入他的身体,随后萧天澈就那样软软的趴了下来,沈云霓吃力的抱紧他,以保证两人还处在连体状态,感觉到心头传来的疼痛,沈云霓咬紧牙关忍受着,双手死死抱着萧天澈,不松开一丝一毫,因为云姑说过,此时是最难把握的,不仅蛊毒横生,而且要保证身体密不可分,对她这样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而言,是件非常艰难的事。
心间的疼痛蔓延至血液,至全身每一处骨缝,像一张大网笼罩着她全身的每一处,疼得沈云霓低低呻吟出声,额头的汗珠如豆。
直到小腹感觉到火热的疼痛后,四肢体脉里流动的疼痛瞬间全部挤到小腹,沈云霓终于抑制不住,使劲推开压在身上的萧天澈,紧紧蜷缩的身子抖成一片,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惊得山洞里云姑手里的书卷轻轻一抖,看来成了,只是从此,君,不复记卿颜,她,则年年七夕入鬼门。
待所有的疼痛汇集之后再延回到心口,胸腔里如被万蚁噬心,如被千针猛刺,如被多方拉扯……
云姑给的麻药是特效的那种,床边萧天澈就那样静静的趴着,待双蛊相合之后,疼痛渐渐减轻,沈云霓慢慢咬唇起身,颤抖着双手穿上衣服,将萧天澈用被子盖好,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滴一滴滚落下来,一颗刚好落在萧天澈的眉尖,引得他微微一动便继续沉睡,沈云霓含泪在那个总是有着淡淡松香的薄唇上浅浅一啄,然后起身快速掩门而出。
为了情,人间总有那些个痴傻的人,不为所求,只为心里爱着的那个人能好好活着,即使他会不记得自己。
云姑看见沈云霓的身影自洞口蹒跚而来,起身在竹柜里取出一个白瓷瓶子,待沈云霓走近之后递给她说:“每年七夕之时服下一颗,可以减轻疼痛。”
沈云霓施在脸上的脂粉被泪痕冲的千沟万壑,里面白如宣纸的脸上依稀可见血管流动,此刻她仿佛全身被抽干了力气,软软的倒了下去。
“你还好吧?”云姑赶紧扶住她下坠的身子。
“前辈,我是来向你告别的,明天告诉来接他的秦将军,别再在他面前提起我,他已经忘了我了。”说到这里,沈云霓抑制不住的眼泪顺着眼角留下,努力的撑起身子,一步一步缓缓朝洞口走去。
“你要去哪?”云姑看着她摇晃的身子,挡住她问道,“他已经忘记了,你何苦急着离开呢?休养几日之后再走不可以吗?”
沈云霓抬头望一眼云姑,使得云姑有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为什么觉得她和以前不一样了呢?
“不用了,师兄会来接我的。”沈云霓说完,就越过云姑离开了。
走出洞口,回身望一眼竹楼,窗口依然摇曳着不甚明亮的昏黄灯光,他应该会睡好久吧,但愿再相见,我们不会是仇人。
沈云霓拿出那天白雪霁留给她的东西,线头一拉,蓝色的火焰盛开在天空,映着明月,衬着繁星,迷醉了朵朵纤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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