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自己的罪责都快承担不了了，竟然还要替别人求情，一个奴才值得你这样做么？一个小宫女值得你这样做么？”雍正始终无法理解。

“汗阿玛，儿子对尔康是兄弟之情，对小燕子，是爱恋之情。您也有兄弟，您也有年轻的时候，您会理解这种感情的。儿子不能看着他们受委屈啊。”永琪还是希望能够说服他的汗阿玛。

“罢了，朕的确有兄弟却不是你们这样的兄弟，朕也年轻过却不是你这般不顾一切。”

“汗阿玛，您难道不觉得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在这冷冰冰的皇宫之中，这种不顾一切弥足珍贵么？您不觉得很温暖么？您真的忍心要让这一点点的温暖么？”永琪迫不及待的给雍正推销他的理论。

“够了，”雍正揉了一下额头：“带着你的热情去温暖宗人府吧，朕的紫禁城不需要你的不顾一切。”雍正冷冷道。

“汗阿玛，儿子愿意受任何惩罚，求您放过小燕子和尔康吧。”永琪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就算您要杀了儿子，儿子也没有任何的怨言。汗阿玛，儿子最后求您了。”

“皇后？”雍正看向婉宁。

“小燕子现在在慎行司，本宫并没有让人对她施以刑罚，慎行司的环境适合她反省自己的过错。”婉宁的话语不带一丝温度。

“怎么可能！”永琪根本不相信：“皇后娘娘你说谎，小燕子根本就没有从你的坤宁宫出去过。”

“你太相信自己了，永琪，”婉宁的眼睛里不带一丝波澜：“自己亲眼看到的尚且都有可能是假的，从别人口中听到的，你确定那一定是真的么？”

“不可能！”永琪看了尔康一眼嘶吼道：“尔康是我的兄弟，他不会骗我的。”

“你连自己的亲兄弟们都不相信，竟然相信他？”婉宁冷笑，以前永琪对永璂的态度，她想起来就心疼。她不否认有存在兄弟情的可能，但是谁能保证福家不是有私心呢。她没心情去探究这些。

“不可能，皇后娘娘你在挑拨离间，我不会相信你的！”永琪像一只困兽在嘶吼。

“真假与否，你自己去宗人府慢慢想吧。”雍正最后瞥了永琪一眼，然后对吴书来道：“传朕口谕，皇五子永琪禁足期间私自外出，闯入坤宁宫惊扰圣驾且抗旨不尊，恶意诋毁中宫皇后且不敬皇父，立即打入宗人府听候发落。御前侍卫福尔康为臣不忠，护卫不利且玩忽职守顶撞帝后，先关进刑部大牢，交由刑部问罪。”

“汗阿玛！”永琪不可置信的看着雍正，怎么会这样呢？难道不是禁足么？怎么会把他关到宗人府呢？宗人府是什么地方，似乎曾经圣祖爷有一个儿子死在了那里吧。那么可怕的地方他不要去啊。

雍正懒得看永琪，只是摩挲着左手拇指上的翠玉扳指：“原来任凭处置都是随便说说的？没骨气的孽障！押下去。”

吴书来见雍正不耐烦的摆手，赶紧就带着小太监把五阿哥要带下去。

“皇上！”

“汗阿玛！”

五阿哥和尔康同时急切呼喊。

“堵上嘴。”雍正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感情，好像只有寒冰。

“兰馨和紫薇今晚受惊了，回去好好歇息吧。”雍正看了看边上的兰馨和紫薇，没有批评也没有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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