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顺挺直了腰杆,很有骨气对答白允之:“外臣乃南夏特使,只侍奉我南夏主子,又何须跪你大靖王妃?”
不等白允之回击,他又对着简珂道:“可否开城门,让我等进城再详谈?”
既然自称是特使,可有通关文书?若是没有,又是怎么进入大靖国境的?
想要她开打城门,呵,妄想!连起码的尊重都不给,给你开什么门?
简珂唇瓣掠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美眸撇了眼白允之。
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陆洲有太守掌管,她一个妇道人家如何干预太守处事?
白允之会意,越带严苛道:“这世道太乱,我陆洲可不敢随意开城门,阁下有话直说便是了!”
岩顺蹙眉,他见这廉王妃在前白太守在后前来,岂会不知这廉王妃有没有这个权限下令开城门?
岩顺握了握腰间的佩剑,一脸正义凌然道:“外臣自然是要与太守详谈至关大靖与南夏之间邦交之事!”
呵,果然是冲着蕴淑而来!简珂状似无辜的对白允之道:“允之觉得,南夏特使该不该与陆洲太守商谈邦交?”
白允之其实心中对南夏来意有所顾虑,他闻王妃所问,看向城下之人道:“既然涉及国事,为何不直接进京面见皇上?”
岩顺知道这陆洲城守卫森严,可没想到会如此警惕!
他微微蹙眉道:“自然是我们太子有所顾及,不得已为之!倘若南夏进京面见大靖国君,到时候你陆洲太守怕是不好交待!”
白允之心中已有了计较,可没得王妃之令,他也不能妄自尊大。
简珂微微侧身,与白允之耳语:“直接问他所谓何事前来陆洲!”
白允之闻言,问道:“你且说说!”
这是死不愿意他们入城的意思吗?岩顺没有料到廉王妃会不顾忌大靖颜面,但他不得不为南夏留面子!
岩顺一僵,脸色不甚好看:“太子妃思亲情切,已经前来陆洲面见廉王妃多时,太子殿下特意命我等前来接太子妃回南夏!”
简珂闻言,素手捏着丝帕抵在下巴上,一脸惊讶:“你说蕴淑离开了南夏来陆洲见我?可陆洲城门紧闭,她如何进城?”
岩顺转念一想,心中顿生疑惑:这廉王妃是何意?莫不是要装傻?
简珂略带慌张道:“我并未见着殿下!你们南夏,竟将我大靖公主弄丢了?”
“廉王妃言重了,外臣估计太子妃人生地不熟,或许是在哪儿耽搁了!”岩顺心中恼怒,廉王妃这是要倒打一耙,他就劝说过太子来硬的,这下怕是不好收场!
简珂挑眉:“那特使还不快快去找殿下?殿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南夏如何向我朝皇上与大靖黎民交待?”
没能顺利入城,回去如何向太子回话?虽说太子并不惧怕大靖皇帝,况且大靖如今这局势,也已经到了内忧外患的地步,可南夏也不能说翻脸便翻脸!
岩顺没了主意,脸色微变,拱手道:“我等告辞!”说完跨上马离去。
初战完胜,就看那南夏太子接下来还有什么招数!
简珂看着岩顺一行人匆匆离去的背影,淡笑如兰的转身迈步。
白允之紧随身后,一脸忧心忡忡,却是欲言又止。
“允之想说什么,说就是了!”简珂脚下不停。
白允之思索再三,才问道:“蕴淑公主真的在王府?”
简珂默认,忽然顿步,转身看向白允之。
白允之也停下了脚步:“南夏若真为此事大动干戈,娘娘可有想过后果?”
“不会的!”简珂拍了拍白允之的肩膀,很自信道:“那南夏太子若真想挑事,绝不会派人先来陆洲!”
娘娘这话似乎有点道理!白允之拱手:“下官妄言了!”
简珂继续走,不忘交待白允之:“城门许加派人手!城内也要日夜巡逻,不可松懈!”
严防南夏之人潜入陆洲城?白允之急忙应下:“下官会注意的!”
简珂又道:“再过几天,我会秘密离开陆洲,王府事务就劳烦允之多家照看了!”
娘娘这是要私自回京都?白允之不敢过问王妃去向,只回答道:“下官明白!”
简珂微笑着走下石阶,心情不错道:“允之不必与我这般客气!你堂堂陆洲太守,叫人看了去向什么话?”
白允之看看城楼之上的廉家军,微微有些许汗颜,暗道:下官不过是个门面罢了,岂敢对王妃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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