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凤天启掩饰着自己方才的得意之色,白皙光洁的脸上却仍然布满了笑意:“廉王妃,节哀顺变!”
“劳烦皇上惦念,王爷在天之灵也会感激不尽!”简珂语气平平的说着,将一张画着梵文符的冥纸投进火炉。
她是在提醒朕,人若是有在天之灵,必定会看着朕的所作所为,让朕好自为之?
可凤天启因凤廉的死,心情骤好,不想与妇道人家争辩什么,恩赐般的开口:“二弟征战沙场十余载,保我大靖不受侵犯,乃我大靖有功之臣,朕,特允二弟葬与皇陵……”
呵,还真真是个恩赐!简珂不叩拜凤天启,淡然的道:“谢主隆恩!”
只有皇帝与后宫有品级的妃嫔才能葬身与皇陵,凤廉不过是一有功勋的藩王,凤天启竟然允许他入葬皇陵,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莫非是特意做给百官与百姓看的?
这边闽影与莫都打的不可开交,莫都没有全力以赴,不是为了留闽影一条生路,而是皇上交代近期不可生事。
赤练军已成为朝野上下共同弹劾的对象,他若是在战王丧礼之上,毫无顾忌的杀了战王得力爱将,势必会引起公愤,为不给皇上添乱,他不得不只守不攻!
就在莫都连连败退之时,战王高墙之上,一道手持利剑的身影俯冲而来,此人首戴斗笠,白纱拂面,看不清她的长相,却能从她纤细的身影依稀判断出是位身手不凡的女子。
“狗皇帝,拿命来!”只听她一声娇喝,利剑直逼凤天启胸膛。
凤天启闻声,迅速朝灵堂内撤去,惊呼:“莫都,护驾!”
莫都猛然间回头,惊见皇上有危险,奋力挡开了闽影,与此刻直面相迎,不忘对赤练军下令:“护驾!”
闽影看自己没得打了收起宝剑,站到了左蒙身边,额首对身边之人道:“你看她有几成胜算?”
左蒙方才没有留意那女子,听兄弟这么一说抬眸看去,见此女子似曾相识的身手,突然僵直了身体,暗道:师妹!
他下意识的想上前去帮媚舒,闽影一把拉住了他:“你伤还未好,不宜动武,看看情况再说吧!”
一直在灵前无闻不动的简珂,忽然起身,怒喝:“住手!我王府不是战场,你们要打出去打,别扰了王爷的清净!”
王府护卫闻声,纷纷朝灵堂飞身而来,四面八方全是身着丧服的护卫,场面何其状况……
护卫文碍于娘娘没有下令,只等站与赤练军之外,静观其变。
闽影吞了吞口水,方才自己也挑起了打斗,娘娘会不会责怪自己不知莽撞?
那些赤练军各个都是高手,百余人数齐上将媚舒牢牢的围困住。
媚舒身手再怎么了得,也不能以一敌百。
见看着她快被赤练军所擒拿,一修长的身影突然出现,以迅猛的速度将赤练军冲散。
只见他徒手一撩,媚舒纤细的身子已落入了他的怀中,在场的王府护卫及赤练军,都未来得及看清此人的相貌,他们便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如媚舒与此人方才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左蒙与莫都见隐去的身影,各怀心思。
媚舒师妹竟然安然无恙,方才就她之人又是谁?
左蒙百般思索,最想想的就是他们的师傅,可那人的气息与师傅完全不一样……
左蒙自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前去那满是尸骸的山沟,可下属们回禀,当他们前去看到的景象已是惨不忍睹,那些尸骸都已经残缺不全,几乎没有一具是完整的。
左蒙隐约感觉,师傅不会出事,神武大殿惨遭灭门,可,师傅究竟去了哪里?
——
夕阳火红,红如泣血,染红了天际,照得大地霞红万里。
郊地,茅草屋破败不堪。
矮桌之上一顶斗笠,一抹白纱,一名女子斜斜的靠着身子。
一身白衣的男子上前,将她素白上衣“嘶啦”一声,扯开了一道口子,白皙的左肩之上已结痂的剑伤,又一次裂开了。
她蹙眉,娇嫩的小脸绯红不已,不知是伤口疼的原因,还是因男子的举动而羞愤的。
他给她上药,她强忍着疼,贝齿咬着下唇,许久,她低声的问:“你为何一再救我?”
“媚舒姑娘真是不怕死!”男子答非所问。
药粉触及伤口,她疼的呲牙裂嘴,饱满的额头渗出了丝丝细汗。
秀眉微微舒展,她再次开口:“我问你,为何一再救我?你那日潜入我神武大殿,究竟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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