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须将此事昭告天下。”
蓝枫皇宫依旧是黑压压的天空,正殿上,几军对峙,正中摆着一口纯黑的棺材,那棺材十分简陋,只在棺材的中央盖着一块精致的白布。
此时的殿上站满了人,且都是全副武装,紧张的对峙着。
蓝枫玉身着明黄锦袍,手执长剑,眸里满是狠利,“只有将此事昭告天下之后,才能与众大臣商议,拟定新皇,如今苏国大军压在我国边境,必须早日选定新君,才能带领我蓝枫踏平苏国,赢得胜利。”
蓝枫玉洋洋得意,大言不惭,他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大臣心之所向必然是他,他是国之正统,谁能说个不字,眼睛里深藏着胜利的狂喜。
“我以为不妥,当今下毒毒害父皇的逆贼蓝枫承下落不明,若是昭告天下,如何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而且父皇仙去的消息一旦传出,国内必将迎来大乱,某些虎狼之心的大臣必将趁虚而上,到时候我蓝枫国体不保,从开国先皇开始,至今国已历经两代皇帝,如今作为皇室的第三代,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国家丧失吗?”五皇子慷慨成词,好想他真是在为大局着想一样。
太子十分着急,看来得出狠招了,“三弟五弟,你们要看清楚形势,某些事情现在已经注定了,就不要痴!心!妄!想了,认清出路,方有一线生机。”
三皇子五皇子充耳不闻其威胁的话,“皇兄多虑了,我们这样做一定是有些理由才这样的。”
庭上,唯昔日的大太监李元秀一人披麻悲伤,他虽知蓝枫皇室素来亲情淡泊,却未曾想到竟薄凉至此,皇上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毒死,先皇蓝枫傲向来十分谨慎,吃穿用行,皆是小心行事,此次被毒死,也是意想不到八皇子的背叛,看着愈演愈烈的正厅上的气氛,他终于忍不住,声音颤抖道,“太子殿下,三皇子,五皇子,奴才身份低下,人微言轻,可奴才有几句话不得不说,圣上如今仙去,此时正值夏天,若是这么放着,定然很快会受蚊虫的袭扰,到时候圣体必将有所损坏,还请让圣上早日入土为安吧,其他的事再说也不迟啊,请各位皇子三思啊。”说完,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各位皇子,不管先皇生前对你们如何,可是,如今死者为大啊。”
李元秀的额头磕出了血。
“你这太监,哪儿有你说话的地儿?死开。”
皇子们依然不为之动容,太子眉头皱起,一脸厌恶的踢开李元秀,继续紧张的面对三皇子,“理由,你们的理由是什么,如今这蓝枫都是我独孤家的军队,你们是月国皇帝的外孙又如何,远水解不了近火,而且,再说他们还不一定救呢,月国可有能力和蓝枫抗衡,你我皆心知肚明。”太子表面虽十分不屑,内心却一阵猜疑,默默的做着打算,独孤哪儿去了,怎么还不到。
“皇兄是在等独孤来援吗?那你就别等了,昨日我们已派了月国五千精英死士去劫杀独孤墨轩了,此时他自己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又怎么会来救你?”
“你你你…。你胡说。”
太子一听此话,心中有什么碎了,勉强支撑道,“就算独孤赶不到,本太子照样杀了你们。”
“哦?是吗,那就试试。”
此话一落,大厅内瞬间乱作一团,兵士之间短兵相接,宫人婢女们慌忙逃窜,血腥味蔓延,大厅瞬间被血染红,大厅外面对峙的军队也打了起来,一时之间蓝枫的整个皇宫四处都是打斗与喊叫的声音。
陈旧的蓝凤皇宫被血染红,鲜红的血给它镀上了一层新鲜的色彩。
远处,宫墙一处高高的阁楼上,两黑衣人并排而立,观察着皇宫内此时正发生的事情,一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狗咬狗,独孤兄,这场好戏甚是精彩。”
旁边立着的正是三皇子口中正被五千精英死士追杀着的独孤墨轩,此时脸上的表情也甚是悠闲,“是啊,如此精彩的戏,楚兄想必还是第一次见。”
“的确。”被叫做楚兄的男子眼睛依然紧紧的盯着皇宫,仔细的看者,锐利的眸像是要穿破万千阻隔。
正殿,突然不知是谁,撞到了堂中央蓝枫傲的棺材,棺材翻了下来,摔做两半,露出了蓝枫傲的尸体,众人定睛一看,脸均是一白。
前几日其尸体还未腐烂,看不出来,如今一看,蓝枫傲的尸体只剩外面薄薄的一层皮,不断有驱虫从烂掉的皮肤洞中涌了出来,从破碎的洞里,依然还可以看见,里面密密麻麻的驱虫,正在爬行。
蓝枫傲生前面貌本来就十分可憎,此时的面容可以用惊悚来形容,那突出的眼珠,像是微笑着注视着堂上众人,众人皆身体一寒。
三皇子五皇子太子,涌上了说不出的诡异。太子哆哆嗦嗦道,“愣着干嘛,还不快盖上,给我把这棺木用火烧了。”
三皇子五皇子第一次没有反对,那些虫子真是瘆人。
暂时休战,双方退回各自的领地继续对峙。
高高的阁楼上,独孤墨轩们也看见了蓝枫傲可怖的样子,和众人的反应。
那带着面具的楚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这样就死了,还真是不过瘾啊。”
“这么快就死了,还真是便宜他了。”
独孤也丝毫没有同情之色。
那面具男想到自己曾经遭受的,狠声道“他就是死一千次也不为过。”
独孤云淡风轻道,“蓝枫承留不得。”
“的确,能将自己的父亲弄成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我可只帮他给蓝枫傲施了迷幻药,几天里,他干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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