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抬起头,看着白衣公子,对楚怀来说,他,就像天神降世,“为什么帮我。”很久没说话,声音有些嘶哑。
“想帮便帮了,你愿意跟我们走就跟着,不愿意就随你。”说完转身就走。
听到后面的脚步声,郑多多唇边勾起一抹笑,楚怀?有意思,真有意思……
“官大哥,我是来报名参加科举的,麻烦了。”
九江衙役抬头,看见一个穿着灰布衣的十五六岁少年,脸蜡黄蜡黄的,挂着讨好的笑容,衙役瞬间就高傲起来了。
“交十两银子。”
“不是说不要钱吗。”少年一脸惊恐。
衙役怒,“没钱考个什么试啊。”灰布衣少年被推翻在地,一脸愤怒,“哼,我要上金陵去告你们去,你们等着。”转身就跑。
衙役招呼官兵将他抓住,“跑,你倒是跑啊,带下去,关起来。”他没有看见灰衣少年脸上一闪而逝的笑意。
灰衣少年就是当朝丞相孟尝君了,此时她被关在一件牢房里,暗无天日,凄凄惨掺,老鼠蟑螂,馊饭稀汤,郑多多眸中蓄满悔恨的泪水,早知道就让安英来了,太遭罪了。
次日,郑多多被抓了起来,押上一辆囚车,送向另外的地方,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
“几位大哥,你们也是此次报名应考的考生吗。”郑多多问道。
“是啊,这朝廷到底怎么了,让报名又被抓起来,陈兄,你怎么看。”
“哎,定是下面官员的环节上出了问题。”
“这些贪官污泥,什么时候才能遭报应啊。”
“不许说话。”车外传来凶神恶煞的声音。
不一会儿,郑多多们就被轰下了车,懵了,大地被挖了一个巨大的坑,几条水道延向远方,源源不断的海水注入坑内,下面是密密麻麻的人,有的在拓宽水道,有的在挖石扩坑,有的在平地上晒盐,不时能听到监工的鞭子声和怒骂声。
这是,走私盐的生产地,哼,真是好计策,报名的考生成了免费劳动力。
“看什么看,快去干活。”一监工甩一下鞭子。
搬了一天的石头,郑多多腰酸背痛,心里第一千三百次觉得还是应该让安英来……
晚上,一个大棚里,数千人被锁在一处,外面有人把守,郑多多问,“敢问各位兄台都是报名考试的考生吗。”
“是啊,我九江的。”一个声音说,“我万雷的。”“我和春的。”“我开元的。”接着数道声音传来,“我余地,你新来的吧,你还不知道,这里不光是考生,还有很多其他的工人老百姓。”
“是啊,我是余地做工的,三年前就被抓来了。”一位五十左右的老者说道。
郑多多震惊,三年前!不是最近才开始的。
次日,郑多多和众人又开始劳作,监工叫他和另外几个人去填坑,映入眼帘的画面让郑多多血液倒流,一个坑里,乱七八糟的摆放着上千具尸体,有青年妇女老者,还有儿童,一具小姑娘的尸体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天,她才几岁,郑多多捂住嘴,心揪在了一起。
“嘿,你个老东西,快起来,快起来,我让你偷懒,我让你偷懒。”
寻声望去,只见一监工正鞭打一白发苍苍的老者,老者身上已有数道血痕,郑多多冲过去,扯住鞭子,“你还是不是人。”
老人抬起头,“小伙子,别管我,会连累你的。”郑多多很愤怒,真的很愤怒,愤怒到泪水盈满眼眶。
“嘿,新来的吧,让你多管闲事,今天我打死你。”监工扯鞭子,竟不能撼动分毫,看似单薄的少年,一双眸子正发出摄人的光芒,监工有点发虚,连连后退,郑多多一掌击去,饱含怒意,监工瞬间没了气。
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变故吓呆了,郑多多朗声道,“众位兄台,你我皆是七尺男儿,做男儿就当顶天立地,怎能被小小的恶官吓破了胆,让我们一起杀出去!杀光他们。”
“对,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杀出去。”“杀出去。”
少年的话激起了人们心中的反抗之心,一场混战开始,虽然劳工人数占优势,可有老有少,还有很多文弱书生,战斗力不如官兵,双方僵持不下,这时突降几十名黑衣人,瞬间扭转了战局,杀光了所有的监工官兵。
黑衣人首领跪倒在少年的面前,“启禀主子,一个不剩。”
人们望向站在最高点的少年,虽穿着破烂,却气势逼人,光芒万丈,他,是众人的信仰,可是他的举动,却让众人惊讶。
他,跪下了,“众位百姓,你们受苦了,这是朝廷的失职,我代表朝廷对所有遭难和死去的兄弟姐妹保证,血不会白流,苦不会白受,所有的债朝廷都会给你们讨回来,血债就要用血来偿。”
众人望着少年,不知为什么,就是很相信,相信他会做到,多年以后,许多人仍记得那天晚上,少年坚定的眸和孤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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