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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盖房。【首发两万,恭候二爷。

( ) 走出酒楼君媱,带着两个孩子冲着旁边那条街集市而去,虽然隔着一条街,却并不影响酒楼生意,相反还因为就有比别家要高出那么一层,坐三楼包厢临窗俯瞰,外面景致加清朗。言情穿越书首发,你只来看书网

集市上,人来人往,虽然已经进入初冬,却阳光正好,照人身上暖洋洋,顺带泛起了一阵慵懒,虽如此却并不想休憩,只想缓慢走阳光下,感受那舒服温度。

家里没有母鸡,也就吃不上鸡蛋,有两个小孩子正是长身体时候,鸡蛋就成了必不可少桌上饭食,君媱每天都会给两个孩子**蛋,早上是鸡蛋羹,中午是煮鸡蛋,晚上则是鸡蛋饼,而家里小坛子里,还有她腌制四十个咸鸭蛋,久等一个月之后开坛就可以吃了。

她一个中年妇人摊位上,买了六十个鸡蛋,因为全部都是用稻草铺设,所以可以很有效避免了鸡蛋碰撞,之后三人又绕到别摊位,尤其是两个小家伙,看见什么都鲜,逛鼻尖都冒汗了。

“媱儿?”一个带着惊喜声音,从旁边传来。

君媱回头看过去,就看到一个结实中年汉子正笑眯眯看着自己,而汉子旁边一个身长俊朗少年也是笑望着自己。

“兴哥儿,小舅舅,你们也啊?”她挎着手中篮子走了过去,然后让两个孩子叫人,这才问道:“我爹今天去了你家,小舅舅不知道吧?”

杨槐安一手一个,将两个孩子抱起来,然后对旁边儿子道:“兴哥儿,给你两个小外甥去买两碗豆花吃。”

“哎,我知道了爹,姐过来先坐着吧,如果东西多话,我们送你们回去,我爹赶牛车来。”说着就冲着身后几米远处一个豆腐门面走去。

君媱小心放下手中鸡蛋,只听杨槐安说:“你爹很早就到了,那时候我刚出门,也听说你要盖房子,这是好事,你姥爷打心眼里为你高兴,泥瓦匠找了没有?”

“已经找了,拜托福运酒楼曹掌柜,相信手艺应该是很好。”君媱笑着回道,她并不排斥这个老实乡里汉子,常年游走丛林里,造就了他豪爽性格,当年如果不是靠着他,估计自己这个身体也就免不了被沉塘命运,之后也出钱给她盖了那个茅草屋,虽然很普通,却也明白,他家里那时候条件也并不好,有个常年吃药女儿和还上私塾儿子。

“对了小舅舅,没想着让兴哥儿下场试试?”记忆力,杨兴业过了年也有十六岁了,按理说下场并不算早。

说起杨兴业学业,杨槐安脸上挂着笑,很明显是高兴很,“定了,他们先生说,兴哥儿学不错,等明年开春就让他下场走走,博个童生,应该不难。”

“那就好,也不枉小舅舅辛苦了这么多年。”猎户并不比农户轻松多,虽然每年休息时间长,可危险却无法比较。

“嗨,做什么不是做啊,媱儿这几年也苦了,带着两个孩子。”说着看了看怀里两个小家伙,比今年开春时见到他们,简直强太多了,那个时候个子小小瘦瘦,脸色还蜡黄蜡黄,头发也稀少,再看看现,两张一样小脸,白白嫩嫩,可爱让人恨不得脸上用力亲几口,而他也确是亲了,却遭到了两个小家伙嫌弃,纷纷抬起衣袖用力擦着脸,惹来杨槐安心怀畅大笑。

不远处,杨兴业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五碗豆花,上面飘着绿油油葱花。

“姐,吃一碗吧,刘婶做豆花很有名。”递给君媱一碗,然后招呼两个小家伙,“小山,巧儿,来吃豆花咯,香香可好吃了。”

两个孩子很凑到杨兴业面前,看着那白花花豆花,拿起勺子吃了一口,两个孩子小脸都不禁挂上了可爱笑。

“舅舅,好好吃。”巧儿从来都不吝啬那萌萌笑脸和甜言蜜语,说起来特别顺溜。

“是嘛,好吃就多吃点,不够舅舅还给你们买。”哎哟,怎么会有这么漂亮小女娃,这是他们杨家,君家不要那是他们没福气。

“兴哥儿,少给他们吃点,刚才还吃了不少点心呢,小心中午吃不下饭。”君媱说道。

“没关系,姐,这豆花不填肚子,和水一样,再说我可是有小半年没看到他们俩了,是不是啊,巧儿。”

“嗯,嗯嗯,巧儿很想舅舅呢。”她瞪着水汪汪大眼,很认真看着杨兴业。

君媱不禁摇头,这个小娃子她知道什么啊,如今不过才三岁就这么能说会道,以后绝对是个话篓子,而且还是个骗死你不偿命那种,这种行为她不会约束,却会善加引导。

“巧儿,娘亲怎么教你,吃饭时不得乱说话,看你喷舅舅衣服上,都脏了。”

果然,巧儿一看,舅舅衣服上,被她弄上了好多点点。

“娘亲,巧儿错了!”她对君媱低头说道,然后扭头看着杨兴业,“舅舅,巧儿错了,别生巧儿气。”

杨兴业把托盘放膝盖上,抬手摸摸巧儿发,宠爱说道:“舅舅不生气,没关系哦,脏了可以再洗,但是女孩子要注重行为礼仪,不要让娘亲生气知道吗?”

看着三人一起低声说话样子,杨槐安喟叹一声:“才三岁,就这么懂事,你过也不容易啊。”

君媱轻笑,摇头说道:“没什么,有他们身边觉得很开心,就是当初让外婆伤心了。”

“早过去了,现不过就是上了年纪,否则会三五不时去你那里看看,梦姐儿身子不好,常年靠药吊着,你外婆心里也不好受。”

“别想太多了,生死有命,每个人其实从一生下来时候,就已经开始一步步走向死亡了,无非是早晚问题,舅舅还是看开点,否则梦姐儿心里也不好受,会觉得拖累了你们。”君媱不是个会安慰人人,却不想随口一句话,让旁边杨兴业开了窍。

“姐,你从哪里学?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人一生下来,就已经开始走向死亡,姐你真厉害。”他竖起大拇指,多么富有哲理一句话啊。

君媱愣了愣,额头黑线滑下,这种话她都是随口就来,毕竟脑子里可是存了五千年文明史啊。

“就随口说。”她敷衍一句,然后站起身对两人道:“我先去买点肉啥,好做开工饭,兴哥儿,你这里帮姐看着他们两个,我一会就回来。”

杨槐安却摆摆手道:“我给你看着,让兴哥儿跟着你去买,他对这一周围铺子都很熟悉,也认识人,到时候还能便宜点。”

“那也行,到时候小舅你把这两只狍子给我留着,我回去炖肉。”她伸手指了指面前摊上那两个肥壮狍子说道。

“行,再给你两只山鸡尝尝,肉绝对比家养筋道。”杨槐安拿出两只狍子,又挑出来两只山鸡,丝毫都没有半点犹豫。

君媱也没拒绝,点点头就和杨兴业冲着不远处肉食铺子去了。

远处,青山镇牌坊之下,走进来一行五匹马,尤其是走前面男子,长身玉立,身姿俊雅,只是坐马上这么简单动作,都平添了一股睥睨天下贵气。

男子容貌清雅,如同不出世隐世谪仙,一袭玄色纹金玉兰锦袍,一双白底黑靴,腰间一条紫色墨莲腰带,旁边挂着一块莹白流连玉佩。他不似薛离尘那般让人只一眼,就觉得美,这个男人出色是气质,是已经让人觉得看一眼都是亵渎那种气质。

墨色凤眸缓缓扫过前方拥挤人流,宁月谨对旁边青衫男子道:“苗若,换条路。”

苗若低声应道:“是,主子。”

随后,苗若调转马头,想着旁边一条小巷而去,一行五人很消失了踪迹。

牌坊下,听着数量牛车以及数位蹲一起抽着旱烟老者,看到那消失五人,有人不禁低叹:“老头子活了这么大,就没见过有谁比那位公子出色。”

其他老者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福运酒楼,此时一斤刚开始陆续进来客人,虽然并不到午饭点,但是那些赶集人也许就是趁着这个时候能出来吃一顿好,等中午时候人太多,万一碰到熟人话,告诉家里媳妇老子,那可了不得。

二楼,薛离尘还悠闲过着狐裘,吹着微凉暖风,间或抬眸看一眼窗外。

自己坐马车,宁二爷是骑马,没道理比自己到晚,还是路上除了什么事耽误了?

他已经这里枯坐了一个多时辰了,说实话早就想闭上眼睡觉了,无奈那个男人就是不出现,万一他这一闭眼错过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哒哒哒……”

正想着,一阵缓慢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让薛离尘瞬间慵懒眸子,变得格外精神,探头出去,就看到一行五人已经出现酒楼下面,正是那位爷和他四个随从,苗若,竹影,千龙,冰晨,曾经是天启国第一黑道杀手组织鬼殿顶尖刺客,四年前鬼殿被灭,除了这四个人无一幸免,别人不知道,薛离尘却晓得,那四位顶尖刺客已经归顺那位爷,否则他们下场估计也是死无全尸。

“哟,二爷,你来可真真是有点晚,我可是等你一个半时辰了。”他趴窗户上,看着下面已经下马宁月谨。

宁月谨眉毛微挑,抬头看着探出一颗脑袋薛离尘,之后缓缓勾唇,“阿离不是要去卧龙寺?”

“本来是要去,临行之前却从华忠口中听说了一件事,然后我就绕个路了。”他想到早上看到那个小奶娃,心里就不禁打滚长啸,真好啊,这个家伙,终于是没有掌控了一把。

宁月谨负手,冲着二楼缓慢而来,丝毫不乎他气度是否会引起众人围观。

来到二楼房间,宁月谨侧身坐了旁边另一张软榻上,站薛离尘旁边容貌秀丽侍女,已经取出一只骨瓷玉杯,给宁月谨倒了一杯茶。

“阿离这个路,绕够远。”八天,也就是他愿意绕路,寻常人会为了一天路程去绕这个三天吗?

薛离尘抬手捻了一颗葡萄送进嘴里,笑如同一只狡黠狐狸,“为了宁二爷,我就刀山火海也要去闯一闯了。”

“既然如此,正好。”宁月谨点头,“我准备这里建一座庄子,人手方面就交给阿离了。”

薛离尘一听,顿时感觉万物复苏了,“二爷,你要金屋藏娇?”

宁月谨黑了脸,他活到这么大,**只四年前发生过一次,对于那方便,他有洁癖,而且严重到让人发指,否则皇帝也不会三天两头给他府里塞女人。

“自然不是,至少碰巧青山镇发现了一座煤山而已,宫里那个让我过来了。不过,看阿离意思对于七夫人看来是真着急了,这次我就代为做主了,我会让宫里那位给你指婚,绝对会让阿离满意。”宁月谨不慌不忙,慢悠悠喝着面前雪山毛尖。

其实,开始说完那句话时候,薛离尘就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耳光,完全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时不时去戳宁月谨几下,但每次结果都是自打嘴巴。

“我说二爷,你能不能别拿宫里那位来威胁我,真很无力啊。”他闷声抗议。

“因为很好用。”这就表示,以后不听话,再来招惹他,还是会乐此不疲。

京城里,提起丞相府七公子薛离尘,那个少女不是双眸含春,恨不得黏他身上。

可让人吐血是,他不进朝堂就已经让很多大家闺秀伤心了,还到了二十二岁,至今身边只有两个通放,别说是正妻了,连妾侍都没有,如此好男人,居然常年不京城,就算是府里,七公子院子也是禁地,没有他允许,就算是丞相大人也绝对是进去就将你送出来,怎能不碎了一地名流闺女芳心。

也正因为如此,让相爷夫人是抽吃不下睡不好,恨不得把全京城大家闺秀给他娶回来,奈何无能为力,如果真有皇帝赐婚,她可就是阿弥陀佛了,却也明白自小薛离尘和宁二爷关系不同,也正因为和宁二爷关系不同,皇帝对他给格外厚待,不会未经他同意时候,对他婚事随意干预。

“这样事情你也接?他收下无人可用了?”薛离尘说道,“这不是户部事情?王尚书就不行?”

皇帝可就这么一个弟弟啊,不过就是出现了一个煤矿,居然就把自己唯一弟弟拿来使唤,他还真舍得。

宁月谨却丝毫都不乎,声音依旧清雅如玉,如滴落玉盘一般清朗:“王大人年纪大了,不宜车马劳顿,其他人他也不放心,毕竟这可是天启国第三座煤矿。”

能发现已经实属不易,何况是开采,那可是需要绝对多劳动力,而青山镇虽然算不上是大镇,却人口众多,到时候工人倒是可以凑到为数不少。

至于他么,京里和外面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对于住地方他却不得不讲究,不求奢华干净即可。

“那你要这里呆多久?总不会等着煤矿全部开采完毕吧?这没个三五年是绝对不可能。”

“不会,看情况而定吧。”他想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现国泰民安,并无战事,百姓安居乐业,连他都闲无所事事了。

突然,薛离尘遣走几个下人,凑到他耳边低声道:“皇帝时间可是不多了,你离京时间久了,不是好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宁月谨却抬手把玩着手里玉质茶杯,笑神秘莫测:“急什么,一切都意料之中不是,不管他如何,你专心做你商人就是。”

“你这人……”薛离尘气急,“我这不是担心你,万一宫里那位一没了,被几个侄子群起而攻之,我可是绝对会找个好位置看戏。”

“你觉得他们就算其中真坐到那个位置了,会真敢和我作对?”他眸子很恣意,黑如同两眼深潭,冷静而沉着。

看到如此状态宁月谨,薛离尘默默叹口气,“我是不担心你,只是我总觉得那五个王爷,没有一个省油灯,自己兄弟不争取,却盘算到你头上,你说怎么,也是他兄弟啊,居然看着自己儿子和自己亲弟弟暗地里折腾,他不管不顾,我怀疑他就是故意。”

宁月谨唇畔始终带着一丝笑意,但是当薛离尘说完这句话,他眼神闪过一抹赞叹。

不错嘛,居然能看得出来。

自己亲弟弟和儿子中间选择,是个人都知道要选哪一个,何况是那个久居高位人,亲情早就越来越薄弱。

临近中午时候,君媱单独一个人来到了福运酒楼,没有看到曹掌柜,却见到了一楼柜台后忙碌着收钱青云。

“君娘子,你来了,我已经帮你问过了,泥瓦工总共有十二个人,每人每天是六十文,中午包一顿吃,手艺君娘子绝对放心,好很,我们后面那个院子就是他们帮着盖,冬暖夏凉。”

这君媱进来还一句话都没有说呢,青云就已经噼里啪啦说了一个痛,说完之后,边守着银子,边等着君媱答复。

君媱也只是脑子里简单想了想,后冲着青云点点头,道:“那行,就这样吧,青云啊,等你告诉他们一声,让他们后天早上就去我家那里开工。”

“哎,我晓得了,君娘子放心吧,保证耽误不了。”

“那行,青云你忙着,我家里还有事,也就先走了。”还有砖瓦木料之类需要买,今天回去就让君正民去村里砖厂那里问问。

“君娘子慢走,有空常来。”青云招呼着一个店伙计将君媱送出来,目送着她离开。

楼上,薛离尘自然是看到了君媱身影,他眼神落到宁月谨身上,看他正捧着一本书静静看着,想着告诉他有个女人生了一个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臭小子,可是又一想他总是威胁自己,自己凭什么还要告诉他,万一自己不小心弄错了呢,想到这里他又决定,还是日后查清楚再说。

于是,父子相认日子,被一拖再拖,全拜这个狐狸男所赐。

君媱回到杨槐安那里,父子两人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牛车上摆放了不少东西,都是君媱买,除了鸡蛋,还有黑面玉米面,十几颗大白菜,又买了半扇猪,两副猪下水,她准备回去精心烹制一番,今晚就让小舅和爹娘尝一尝。

另外,碗筷盘子又买了不少,省这几天不够用,糖茶点心也买了不少,还有给杨兴业买笔墨纸砚,给他女儿梦姐儿买了一匹花布,总之是装了足足有半牛车,看杨槐安是目瞪口呆。

“媱儿,这可是花了不少钱吧?”他有点心疼。

“没多少,有兴哥儿旁边跟着,人家都给算便宜了不少,后天如果小舅不忙,就带着外公外婆,舅妈和梦姐儿一起去我家,后天上午有个开工饭,我娘身子不好,正好让舅妈帮我个忙,省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这有什么,晚上回去我就和她说一声,无忧和巧儿坐好了,舅老爷开车咯。”鞭子一扬,空中清脆炸开,然后拍打牛背上,老牛叫唤两声,甩开蹄子就冲着泉水村方向去了。

回到家里,就看见杨氏和君正民正给君媱收拾院子,而一进院子里,就听见鸡叫声和猪叫唤声音。

“娘,你们把鸡和猪赶过来了?”君媱下车问道。

“是啊,你爹说你要盖房子,正好鸡肉猪肉啥就不用买了,直接用这个就行,虽然猪还不到时候,可也挺沉了,杀了也可以。”杨氏笑着说道,然后就看见了走君媱身后杨槐安,忙扔下手里扫把,步走过来拉着他胳膊,左看右看,“他就,你来啦。”

“大姐,你不是身子不好,不屋里坐着,还外面干嘛,这天多冷啊。”杨槐安拉下脸说道,眼神还射向了君正民。

好似是察觉到兄弟眼神不善,杨氏忙扯扯他衣袖,对身后杨兴业道:“兴哥儿,跟你姐进屋吧,我和你爹说会话。”

“哎,大姨,我知道了。”杨兴业也没多说,把车上东西全部都搬下来,然后帮着君媱往屋里拿,两个小子也想帮忙,动动这个太重,那个太沉,后只得一人一手,拎了几封点心回了屋。

君正民没有凑过来,只是笑着冲杨槐安点点头,上前搬起那半扇猪就向厨房去了,走路间虎虎生风。

杨槐安拉着杨氏道一边,低声问道:“姐,你身子是咋回事?”

杨氏表情一暗,哑然道:“没什么,没了个孩子罢了。”

杨槐安一听,差点没发飙了,掉了个孩子?整个老君家和老杨家谁不是盼着杨氏能再生一个孩子,如今好不容易怀上了,这老杨家还没个消息呢,说没就没了?

“咋回事啊?我和爹娘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啊,大姐,这是可不能瞒着。”

“不瞒着咋行?”杨氏瞪了兄弟一眼,“现都没了,让爹娘知道不得难过?我可是告诉你,回去别乱说,否则看我不拧掉你耳朵。”说着伸手比了比。

杨槐安抬手摸了摸耳朵,小时候可没少被这个大姐拧过。

“那你们现这是住媱儿这里了?”她家可就这三间屋子一个火炕啊,火炕就能睡三个人。

“还没呢,还是住我们西厢房,我们和老爷子分家了,如今自己过,否则哪里能来媱儿这里啊,这次盖好房子,我们就可以搬出来了。”想着这几年没有帮到女儿,如今反而要靠着女儿他们才能分家过上自己日子,杨氏心里就酸溜溜。

杨槐安可不是这么想,自己大姐辛苦了半辈子了,如今好不容易分家,然后一家人能生活一起,这简直就是再好不过了,要是爹娘知道,心里也就放心了。

因为君媱他们都没有吃中饭,而君正民说是岳父家里吃了午饭才回来,可是现大舅子来了,他怎么着也要陪着喝两盅,所以君媱就和杨氏去厨房做饭了。

叮嘱杨兴业带着两个孩子出去玩,她则是找出木盆将猪下水带出来,然后用食盐和木头灰将猪肠子用力搓了好几遍,之后才端着木盆去后面溪流里冲洗干净,端了回来。

“这东西可是难清理,我记得有一年你四婶收拾,等做出来,一屋子人差点没被熏死。”杨氏看见那猪肠子,就觉得胃里折腾,当然这东西有能清理好,却很少,所以猪下水一直都很便宜。

君媱也是明白,小时候,每一次她母亲旁边清理猪大肠,她都会带上口罩跑远远,虽然吃起来时候,滑滑糯糯。

“那中午娘就放心吃,我保证吃不出一点味道。”她笑着说道。

杨氏笑眼睛都眯起来了,看着女儿那如同挽花一般手腕,说道:“媱儿厨艺真是厉害,每次吃起来都觉得比城里大厨都厉害,虽然娘没有去外面吃过。”

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前仰后合。

把清理好大肠一刀刀切开,君媱头也没抬说道:“娘可是说对了,我手艺绝对比大厨厉害,以后如果咱们家开酒楼,就不用请大厨了。”

“你这孩子,还开酒楼呢,能吃穿不愁每年有点存钱,娘就很满足了。”杨氏嗔怪看着君媱一眼,然后扭头边摘菜边烧火。

之后,君媱去后面菜地里摘了几个辣椒,回来洗净拨开,放一边备用。

然后泡开了木耳,还有蘑菇,之后切好五花肉备用,排骨切块备用,之后又拿出一个镇上买烤鸡,让杨氏手撕装盘,她这才开始准备炒菜。

君正民和杨槐安里间喝着茶水聊天,很就顺着敞开帘子闻到了那一股浓浓菜香,杨槐安肚子忍不住咕噜噜叫起来,而已经杨庄用过午饭君正民此时闻到这股味道也忍不住觉得又饿了。

“姐夫,媱儿手艺真不错。”杨槐安笑着说道。

君正民骄傲点点头,“嗯,确实很好。”

随后,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忍受着香气扑鼻折磨,等六个菜上桌,看到色香味俱全六道菜,杨槐安不禁食指大动。

“媱儿,好手艺啊,小舅今天是有口福了。”杨槐安看着菜笑道。

一道尖椒炒大肠,一道猪肉蘑菇,一道木耳鸡蛋,一道烤鸡,一道醋溜排骨,一道凉拌菜小葱豆腐,色泽浓郁香味扑鼻。

君媱把菜上桌,对两人道:“你们先去洗手,我去找他们三个回来吃饭。”

说着,转身出了屋子。

杨氏歉然看着兄弟,说道:“我们一家人都是一个桌吃饭,热闹,就不用分桌吃饭了。”

杨槐安一听,就知道自己大姐误会了,故意板着脸道:“大姐你这不是骂我呢,难不成我们就不是一家人了,一个桌吃饭多好,还是你不会就准备把我和我姐夫隔出来,你们几个热热闹闹凑一起吃饭吧?”

杨氏听了兄弟话,就知道他并没误会什么,只因为村里,但凡是有亲戚客人上门,通常都是男人一桌,妇人小孩一桌。

“没有没有,赶紧洗手吧,灶间有热水,洗完手我们马上吃饭,菜凉得。”

等君媱把那三人找回来,他们三人已经等着了,两个孩子看到满桌才,忙爬上炕,一人一个锁君媱和杨氏怀里,准备开饭。

而杨槐安和君正民坐一起,他们面前放着酒杯,看来是准备喝一点,杨兴业因为是读书人,切没有同龄人,所以也就不喝酒了,单就是面前这一桌菜,就让他很高兴了。

“兴哥儿多吃点,你爹喝点酒,回去时候你给他赶车,免得醉醺醺找不到路。”杨氏热切给杨兴业加菜,直到他碗里满满才停下筷子。

君媱看着这一桌子才,突然格外怀念现代红酒,以前她几乎每天晚上工作结束之后都会喝一杯,不止是能解乏,重要是可以保护皮肤,如今这条件,能喝上果汁就不错了,哪里来红酒啊。

不过,自己可以酿制就是了,虽然有点繁琐,口感也不会多么纯正,但是酒种匮乏古代,绝对会是一个很少销路。

“小舅,你那里都是山林沟壑,是不是山里会有很多野葡萄啊?”家里自己种植人很少,整个国家估计都没有多少,相反山里野葡萄却很多,而且成熟期对现来说,早就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这项计划只能等到明年。

“是有啊,不过要么太酸,要么太涩,爬到处都是,果子再好看也没人吃。”杨槐安说道。

君媱一听,顿时满意了,她加了块鸡蛋放进儿子碗里,对杨槐安道:“那明年三月份左右,也就是刚长了芽时候,小舅舅给我送一些来吧,我准备种葡萄。”

“媱儿,我说了,不好吃啊。”

“我知道,我种了不是留着吃,而是酿酒,另外之所以不好吃,是有原因,等明年小舅来了,我教你方法,说不定还能给小舅找一个赚钱门路。”嫁接哦,这个时候谁懂啊?

杨槐安心里半信半疑,但是嘴上却表示支持,“那敢情好,舅舅也跟着媱儿赚点钱。”

君媱低头吃饭,也不去理会他话里那丝怀疑,信不信到时候自然就明白了,何必现绞上三分。

吃过午饭之后,两个大男人又凑一起聊了一会天,这才趁着天还大亮准备赶车回去。

离开时,君媱把那匹布,和两封点心,以及蘑菇和木耳给他们装了一些回去,杨槐安推脱一番,无果之后才放车上,直说后天一早就会过来帮忙,让他们别太着急,这才让杨兴业赶着牛车,慢慢离开了。

回去之后,杨氏去看着两个孩子,君媱则提着菜刀去后院,抓了三只大公鸡,一只一刀,全部给放了血。

至于君正民,则是君媱指示下,去村北头砖厂订购了三千青砖,因为不够所以正加紧赶制,这样倒是能刚刚够君媱房子用。

下午时候,君正民就跟着砖厂两辆牛车,一趟趟往君媱家门前拉青砖,忙活了一下午不过才送来了一千块而已,砖厂里还余下了一千二百青砖,另还有八百正烤制,所以并不着急。

这天下午,君媱把鸡,狍子,都给清理整齐,准备着后天早上用,又重发面蒸了两锅馒头,两锅花卷,准备给他们第一天开工时吃,之后就不能整天吃白面了,她就用玉米面和黑面白面三种搀和一起蒸了两锅,防止有些人看着眼红,背地里找不痛,就这种紧张忙碌氛围中,泥瓦工上门日子一转眼都到了。

十一月初二,天还刚蒙蒙亮,外面就响起了嘈杂声音,脚步声混合着说话声,让早已经起床君媱一下子就明白,定时姥爷和舅舅他们来了,忙进屋喊两个孩子起床,然后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果然,一辆牛车,杨槐安和杨兴业赶车,后面坐着四个人,杨家老爷子杨成刚,老太太华氏,以及君媱舅妈杜氏和表妹杨梦妮。

“姥爷姥姥,舅舅舅妈,你们这么早就来了。”她迎上前,伸手搀扶住华氏。

华氏一眼看见自己外孙女,当时就落泪了,前天女婿去说了君媱事情,只差当天就赶来了,如果不是老爷子拦着,她非要坐上女婿车,跟过来不行,后还是老爷子说君媱家里没有睡觉地方才作罢,现见着,自然是要询问一番。

等仔细看了之后,知道她已经完全好了,一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而至于舅妈杜氏,也是个爽人,和杨槐安算是夫唱妇随,对于前天男人回去带回家东西,直说君媱是个懂事姑娘,准备东西太贵重云云。

而君媱也是被两个女人问头昏脑胀,只因为好多过去事情,她还需要调动脑子里记忆才能回答,生怕一个不小心漏了馅。

直到车上传来一阵轻微咳嗽声,正是杨家梦妮。

“外婆,舅妈,外面冷,梦姐儿身子扛不住,咱们进去吧,让她去炕上暖和着。”把两个女人劝进去,她看着杨梦妮,一副瘦瘦苍白样子,心里不禁感到惋惜,“梦姐儿,冷不,跟姐进屋暖和着。”

“姐,我没事,老毛病了。”杨梦妮柔柔冲着君媱一笑,上前挽着她胳膊,跟着她往屋里走。

两人刚进屋,就听到里间传来一阵阵大人和孩童笑声,打闹声,就知道那两个孩子醒了。

走进里屋,君媱见被子还没有叠好,就让杨梦妮上了炕,炕头上给她铺好了被子,“梦姐儿,姐家里别拘着,就当自己家,饿了渴了就让无忧和巧儿给你拿吃喝,早上姐给你熬稀饭喝。”

从娘胎里带出来病根,君媱心疼这个命苦女孩子,这么多年就是跟杜氏身后做绣活,不能跑不能跳,不能大笑大闹,一个孩子开心童年,她就没有享受过一天,还要时时忍受那锥心折磨,能忍受十二年,已经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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