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砍翻两个已经爬上城楼的敌军后 林琅一把拉住已经陷入疯狂的依兰 “秋将军 你说什么 援军到了 ”
“对 援军到了 援军到了 ”依兰早已经沒了方寸 反反复复就是这两句
此时 远处的烟也更浓了 直冲云霄 经依兰如此一闹 林琅也注意到了 “对 援军到了 兄弟们 都给我奋力杀 ”林琅在军中的地位远非依兰可比 他的如此一吼绝对有振聋发聩的效果
两军相交本就是勇者胜 城楼上的战局立刻就有了些微的转变
手起刀落间 已经成功冲上城楼的敌军顷刻间全部被清除干净 而还沒冲上來的人明显有些犹豫了
不知是城楼上的喊声起到了作用 还是他们也看到了浓烟 一时两边的树林里腾起漫天的尘土 马蹄声呐喊声如滚雷般往这边碾压过來
“冲啊 杀啊”敌军在霎那间腹背受敌 退路被切断
对方将军的呼喊声很快淹沒在达达的马蹄声下 慌乱 可怕的慌乱迅速弥漫在敌方的士兵中间
有人还在往城楼上冲 有人已经在和骑兵交战 更多的人是想退出去 漫无目的地独自往回冲 虽然他们的人数明显占有优势 可是他们的队形已经完全散乱 兵与兵之间再沒有配合 所有人都像是在独自战斗 沒有目的的独自战斗 为的只是活命
依兰搭上了她那精美的长弓 不 已经上來了 今天一定要完成射杀 如果今天再做不到只怕以后再沒有机会了 依兰稳定了心神 默默鼓励自己 拉满弓 无数次瞄准 却始终无法放开拉着弓弦的右手
对方的队伍经过一时的慌乱渐渐又有了队形 又有了目标 一个长的绝不逊色于花悟寂 一样十分年轻 骑着匹白马的士卒进入依兰的眼中 不 他有着不同于一般士卒的气质 在他身边的队伍是最先开始组织起队形的 他一定非同寻常
放箭 击杀他 依兰在心中一次次呐喊
“依兰 离开这 ”耳边好像隐约有声音在叫 不知道 什么都感觉不到
城楼下的人好像也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 突然抬头 和依兰四目相交
一阵颤栗划过心房 依兰的右手陡然松开 箭离弦 朝着目光所指 鲜红的血 如同花般在依兰的眼前一下怒放 刺的依兰眼睛一片鲜红 再看不到其他
“太子爷 ”中箭之人身边两人也不是吃素的 霎那间 两支箭同时向依兰射去
黑暗 只有无尽的黑暗 在冰冷刺骨和烈火焚身无数次的煎熬下 前面出现了一点点鑫光 虽然很小 但是那么的耀眼
本能地朝着鑫光爬去 不在乎坚石划破皮肤的痛楚 不在乎雨水淋湿身子的寒凉
是不是我可以回去了 回我來时的地方 那里沒有战争 沒有杀戮 只有爸爸 妈妈和温暖的家
努力 努力再努力的打起精神往鑫光处望去 有个身影总是在那里 无论是什么时候往那里望去 无论这中间间隔了多少的时间 有一个那么熟悉的身影总是会在那里招呼着依兰要坚强的走下去
六爷 是六爷 终于看清楚了 在那点光亮中的是六爷 “悟寂 六爷 ”依兰不顾一切向那里扑去
“依兰 依兰 你醒醒 ”
在声声招呼中 依兰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怎么变成了一个胡子拉碴 满脸疲惫的中年男子 明明应该是俊逸潇洒的花悟寂么 泪水模糊了依兰的双眼 “六爷 六爷”已经在大声的呼喊着 可为什么连自己都沒有听见喊声
“依兰 依兰 怎么啦 是不是身上很疼 别怕 你忍忍啊 等等就不疼了 ”焦急在话语中显露无疑
对 对 是六爷的声音 原來在那点亮光中的真的就是你 依兰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弯出了弧度 可是你的样子怎么就那么的憔悴 伸出手想去抚摸那憔悴的眉眼 更多的眼泪流了出來
手才抬出半寸 就被他抓住贴到了脸上 “依兰 你终于醒啦 知不知道 你已经整整睡了两天了 要是再不醒來 只怕 不是让你保护好自己么 为什么 为什么你就是不听话呢 ”有泪水顺着指尖滑落 滚过了手掌 手臂
“谢天谢地 依兰姑娘总算是醒了 六爷 您也别太伤心了 都好几日沒有合眼了 您也该休息休息 依兰姑娘刚刚苏醒 还很虚弱 您这样 她也沒法休息 ”有人在旁边轻声的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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