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竑听了秦辞玉的话,激动得热泪几乎盈眶,原本就低沉的嗓音此刻有些沙哑起来:“……七年了,王爷……安稳的日子,早该过够了。”
秦辞玉给他一个充满自信而又傲然的笑:“基本上重要的事我们都已用密信商讨过了,所以今天来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要和萧老你再一起商量一些细节。”
萧竑点头,忽而想起什么似的问:“这几天是不是应该不要轻举妄动?我看皇帝似有要彻查朝中大臣的打算,若真如此,我们的人怕是会全军覆没……”
秦辞玉皱眉,心知有些事时间一久的话,就有可能会出问题。他沉吟一声,道:“暂且应当还无事。国宴将近,他忙于准备和接待别国来使,自然是无暇对朝中进行较大的整顿……不过你还是跟朝臣们提醒一下吧,这些天先安分着点。”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是。”萧竑点头应道。
沈阙在旁边听着,没有听懂多少,本秉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但突然想到自己貌似答应了秦辞玉要帮他,而且这些也关系到自己的生死性命,于是态度认真起来,听着也认真多了。
两人事无巨细地商量了一阵,沈阙也跟着听了一阵。
但沈阙的肚子却一如往常地再次“适时适地”地响了起来,“咕噜……咕噜……咕噜”这回是连续地三声。
两人闻声皆愣,连沈阙自己也是不好意思地愣在原地。
秦辞玉无奈笑笑,知道沈阙的肚子一向准时准点,从来都是时间一过就会叫,于是他提高声音问外面的祁照问:“现在几时了?”
没过多久祁照就答:“回主子,已经未时了(午后一点至三点)。”
秦辞玉惊讶:“已经这么晚了?”
萧竑也是惊讶不已,都已经过了饭点了,竟然都未察觉,要不是雪狼的肚子叫了提醒他们,不知要到何时才会发现。
萧竑问道:“王爷,要不要传膳?”得到王爷的肯定回答后,他出去叫人传膳。
趁着萧竑出去命人传膳的这个短暂的空当,沈阙连忙凑过去到秦辞玉身边,低声问:“你跟那左相,真的是旧识?”
秦辞玉笑着反问:“不然呢?”接着就回忆起来,道,“我被送去碧水城之前,左相是最支持我的人,后来即使我去了碧水,他也总是在暗中帮衬着我,为我铺料打点一切的一切……他于我,绝不仅仅是恩人这么简单的。”
沈阙领会了,看来这左相绝对是自己人!
片刻萧竑就回来了,又和秦辞玉商量了些小事物,午膳很快就传了上来。
香气扑鼻的饭菜令两人一狼都是食欲大开。
“你怎么知道我会吃这些?”沈阙看着自己身前摆放着的红烧鸡腿和白米饭,问。
“王爷有跟我说过。”萧竑答。
这都有说过?沈阙心想,或许秦辞玉一早就想好了他们会有机会在左相府里吃饭?
或许秦辞玉才是真正的先知……
“对了,忘记问了,那四匹狼,是吃什么?”萧竑突然抬头问,眼睛看着扒坐在桌前吃饭,看起来样子极具人性和富有人的情态的沈阙。
沈阙不停地边扒米饭,边问:“不知道这左相府里有鸡窝吗?”
萧竑不解,但还是如实回答:“有。”
沈阙口齿不清:“那好办,把他们领去鸡窝,让它们自己捉鸡去就行。”
萧竑应声,吩咐下去。
不久,吃饱喝足了的沈阙打个饱嗝,舒服得趴在一个软榻上。
而秦辞玉和萧竑也把所有的繁琐之事也商量得差不多了。
“爷爷……”远处突然传来若有若无的呼喊,似乎有越来越近的感觉。
“你是谁啊?”没过一会儿,有点娘里娘气又有点似鸭子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让我进去,我要找我爷爷!”
沈阙听着这声音就觉得耳熟,挺清楚他叫的是“爷爷”之后,也大概猜到了来者是谁。
除了左相的爱孙萧景元,还能是谁?
想必他此刻一定是在跟屋外看守的祁照争论吧。
屋内的萧竑又是惊又是喜,惊的是自己的孙子竟然找到这里来了,喜的是他的孙子总归是醒过来了。
“王爷,不知小元他有何事,能否让他进来?”萧竑询问秦辞玉。
秦辞玉点头朝外面的祁照道:“让他进来吧!”
祁照闻言让开身子让萧景元入内。
萧景元吐吐舌头跟祁照做鬼脸,在祁照冷冷的眼神飘过来时又连忙装作没事人,然后迅速进了屋。
一进屋,萧景元最先就看见了浑身白毛、十分抢眼的沈阙,立马大惊失色,踉跄着连退了好几步,退至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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