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峘正要往左挪步躲开石动的大手,却听身后花儿道:“小哥哥!后退一步,扬腿踢他膝处!”
他虽不明所以,但听花儿说得急促,忙依言变招,果然一脚便踢到石动的左膝。
石动伸出右手只是虚招,左手已然蓄势待发,待姬峘往左闪躲,便要中了他声东击西之势,这一脚正好封了石动的架势,石动只觉左膝一阵酸麻,站立不稳栽倒在地。
石锋见大哥招式竟被花儿给说破,知道她定会一些武术,便向石烈使了个眼sè,抽出另一把匕首缓缓向花儿逼去。
“小丫头,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不然,休怪哥哥刀下不留情…”话还未说完,便看到花儿已捡起地上的石块向他掷来,头往左一偏,原以为躲过了,正要嘲笑她一句,不想她扔石块的手法十分诡异,好似知道他的头要往左偏一般,第二颗石子已随之砸中他的额角。
“臭丫头,竟敢打伤你爷爷,大哥三弟!先把这丫头料理了!”说着,他们撇下姬峘,三人直向花儿围去。
姬峘闪到一边,只愣了一下,正要回头帮花儿退敌,只听“诶哟,啊哟”三声,三人先后摔到地上,额头磕在突起的石砖上,一时半会是起不了身了。…,
花儿只退了三步,还未动手,便把这三人结果了,把余下的石子扔到地上,拍了拍手,道:“小哥哥,走吧,迟了回寝居可就没有饭吃啦!”好似对刚才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对这三人看也不看一眼,径直往前走去。
姬峘奇怪的问道:“你只是退了三步,他们三人便自己摔倒了,这当真邪门了。”
花儿边走边笑道:“是他们三个太笨啦,居然踩到我布下的石子,嘻嘻!”
他俩一路走回寝居自是不提。
第二rì,天刚蒙蒙亮,姬峘一大早便要到机甲宗报道,这机甲宗祠设在武院的南院军械库之处,姬峘从寝居到这军械库需要经过校场一侧,透过朦胧的晨雾,隐约可见校场中已有几架高大的甲人在训练,姬峘jīng神不由得一震,他到右学修习的目的很大一部分便是冲着这机甲宗而来的,据简老头所言,这昆吾右学的工甲书院虽不怎么样,但是武院中的机甲宗却是大商有名的,每年大商全军武甲大赛中甲人比武一项总是来自昆吾的甲仕拔得头筹。
大商武院虽对未入军籍的贡民也开了武禁,但只器武一宗不需钱,若还想修习另外三宗,还需额外缴纳费用,机甲宗用度为两贯刀币,若是有甲仕证牌则只需一贯钱便可,在大商,只有考取了甲仕证牌的人才能驾驶甲人称为甲仕,昆吾的甲仕证牌只有猎手商会和昆吾武院才有考核发放资格,姬峘为了省却那半贯钱,且自觉那甲仕证牌可有可无,月前便未在清楼考取,让他大呼后悔,只得把压床底暗格的钱取出来才缴上学费。
与器武一宗不同,据说机甲宗的入宗条件更严格,即使是已经考取了甲仕证牌的人,若是得不到“三老”的认同,一样无法在机甲宗继续修习,最让姬峘在意的是,即使最后过不了考验,那缴上钱也不会退还。
这等于是断了姬峘的后路,所以他才起了个大早,早早来到机甲宗祠的祠堂里,这时大堂里已稀稀拉拉的站了不少人。
姬峘正仔细端详着宗祠里的大禹神像,却听到有人故意大声的说起话来,且还提到他的名字。
“这年头,连这等练武劲装都买不起的穷人也敢到机甲宗修习来了,嘿嘿,姬峘,我看你连甲人也未摸过吧,待会要是弄坏了武院的甲人,卖了你也赔不起哦。”
“这人便是姬峘?张兄,你可是算错了,至少我们艮金城的祁公子还是很愿意收留他的,只是不知道是为奴还是为隶呢,哈哈。”
姬峘不想到这机甲宗来还会遇到敌视他的人,那人口中的张兄便是在第九番里的张三道,与昨rì半路袭击他的石家三兄弟都是来自艮金城之人,看来他与那祁少爷这梁子算是结上了。
姬峘道:“哼!会不会驾那甲人,一会你们就知道了,到时可别怪小爷手下不留情!”
张三道一旁的几人闻言却是哄然大笑,一人走到姬峘跟前,讥笑道:“小子,说话口气好大,也不怕闪了舌头?不说我们几人,张三道张兄可是艮位铜牌甲仕,亮出你的甲牌来,让我们看看你有多厉害。”
甲仕证牌有金银铜铁木五种质地,代表着甲仕的五种等级,每种等级内还有对应八卦符号的八种排位,姬峘未考取甲仕证牌,自然不知道这些,便道:“什么铜牌铁牌,小爷只知道手底下见真章的道理。”
那几人又是几声大笑,只听那人道:“原是个未考取甲牌的雏儿,张兄,一会瞳老的比试,便由小弟把他打发了罢,您还是把jīng力放在那单磊上,他虽与您同是铜牌甲仕,但却是巽位的甲仕。”
张三道沉声道:“一乾、二兑、三离、四震、五巽、六坎、七艮、八坤,他竟已达巽位,不愧为单老座下徒众,不过,我自有家传的奴甲之术,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哼!”
那人谗言道:“张兄所言极是,您大哥便是去年全商武甲大赛的探花,张老太爷传下的奴甲术果然非是寻常武团可比。”
姬峘连甲仕证牌都不知,更遑论奴甲术是什么,正自后悔为何不在书窖中多些了解甲人的事情,看到单磊走进门来,便将他拉到一边,问道:“单兄,听他们说你驾那甲人非常厉害,能否为小子解惑一番?”
单磊和气的笑道:“说不上非常厉害,你有什么要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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