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一直伴随着我,从没离去,哪怕我自以为自己会睡得很安详,醒来的时候一睁眼,我就看到周雨萱正关切着俯身看着我:“又做噩梦了?”
我的年龄要大出周雨萱很多,记得上次在她家别墅里,我和她闲的无聊在争论辈分,我问她1998年你干什么呀,周雨萱想了想说我在上小学啊,我说那时你见到解放军怎么打招呼呢,周雨萱没有觉察到我的狡诈,依旧老老实实的回答说,当然是说解放军叔叔好啦,我说对了,小屁孩,来,快叫叔叔,周雨萱一脸愕然的说,为什么呀,我说1998年,我就是解放军了,你刚才不是还说要叫叔叔的吗。
所以,这样的年龄差距还是让我感觉到了不真实,尤其是我不确定刚才我在梦魇的时候是不是表现得很孩子气,我很尴尬的笑着掩饰说:“没有,有你在身边,我是做着春梦呢。”
周雨萱刷牙的时候我不经意看到了她的手提包,昨晚带她进来的时候我随手扔在了另一张床上,这时,我竟然有一种想要偷窥她包里物件的冲动,其实昨晚她熟睡的时候是个绝佳机会,可惜当时我并没有想到这一层。
我偷偷的瞄了一眼卫生间的门,听到里面周雨萱正在悉悉索索的洗漱,我像个初次出手的毛贼,红着脸飞快的在她包里翻找着,还好,我没有找到可疑的东西。
李骁昨晚说过,周雨萱虽然沾染上了毒品,但现在已经在戒毒,已经用上了什么美沙酮替代药物,可昨晚我清晰的看到她的胳膊上还有许多新鲜的针孔,这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还是开门见山的问她,我刚一开口,我就看到周雨萱略有喜色的目光瞬间黯淡下来,她很坦白的对我说:“我是吸过毒,现在我不吸了,那些针孔是我打美沙酮留下的。”
我这才松了口气,我说你的气色很不好,还是需要调理,不要再出来逛夜店了好不好,周雨萱挽着我的手说:“好,只要你跟我回家,她们就是用法拉利来接我,我都不去了。”
其实这是一个很容易识破的谎言,可惜我当时候并不知道所谓美沙酮是什么,如果我知道美沙酮是一种口服药,那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不会如此轻易地离她而去,让她遭致几乎毁了她一声的苦难。
无知的我,反而对她的表态很满意,心想只要她不再吸毒了,只要我细心照料,她这段时间丢失的这几十斤肉应该很快就能补上,一个生机勃勃的周雨萱马上就要回来了。
人一但有了目标之后生活就会立刻变得色彩斑斓,哪怕只是一个让人长膘的渺小目标,这种内心油然升起的希望竟然排挤掉了填充我内心多时的仇恨,我甚至都忘记了对刘默和徐睿亏欠。
可有道是无巧不成书,就算你原本没有想把它写成一个文学故事,但生活就是生活,它总有巧合的时候。
我和周雨萱刚出电梯,还没走到总台退房,我的手机就响起来,我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刘亚娟打来的。
没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我没有犹豫就接通了她的电话,可是电话里头传来的却是一个男声:“张佳琪,你想要这女人和小孩活命,就按我说的做,不然我就送她们去陪你老婆和徐小姐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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