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出差不在家,她都是开着灯睡觉,就这么一个既怕孤独又怕黑暗的女人,现在却孤独的躺在黑暗里,她真的会害怕的,我要陪陪她好好说说话。
有的时候,我觉得她的喜好除了看电视、逛街就是睡觉,但我一回家,她就有说不完的话,只要我乐意,她能躺在床上和我说到天亮,有时我实在是困得不行,嗯嗯啊啊的应付,其实什么都没听进去,这种对她的不重视经常让她很受伤,不是红脸生气就是捂在被窝里呜呜的哭,但她却从来不长记性,第二天依旧会缠着人说个没完,这就是刘默,现在,她一个人睡在这里,还有人陪她说话吗?
我在卢南呆了七天,白天在县城睡觉,晚上打的回到村子里,陪着刘默度过一夜的黑暗。
我特意买了个睡袋,每晚都带上些刘默爱吃的东西,生活就是这样,不失去不会知道她对你有多重要,这些天,我基本上把从和刘默认识到结束的每个值得回味的细节,都像放电影一样过了一遍。
笑过了,哭过了,生活到你需要总结的时候,却发现原来只是一场梦,除了回忆,我什么都没留下。
其实我并没有计划在卢南呆七天后就走,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会持续多久,或许会在被别人发现后终止,也或许会在我花光了身上的钱后离开,但第七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我一直以为我的生活就是这样了,抱着一堆回忆和愧疚孤独终老,我也从来没有警觉过,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件会牵扯到我无法掌控的一些什么阴谋,因为自从得知周洋的归案,我以为我的悲剧也就有了一个了结,虽然这个草率的了结并未如我所愿。
但这个电话又让我掉入了万丈深渊,我的噩梦就像是轮回,现在又开始了。
电话是王军打过来的,他没有和我说太多细节,只是让我尽快赶回卉宁,我和王军于卓在圊河边分手的时候早就约定了联系规则,除非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这么急着让我回去的。
我一路上都在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王军他们遇到了麻烦,还是周洋的案子处了岔子,王军没在电话里说明白,我也不方便多问,他不说自有他的道理,好在卢南到卉宁不远,我包了一辆出租车,三个多小时候后,我赶到了卉宁。
开车来接我的是于卓,我问他王军在哪,他说在医院里,我一听到医院两个字顿时紧张起来,难道真的是王军出事了?
但接到他电话的时候似乎他本人还是好着的,于卓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忧,冷冷地说:“王连没事,不过……”他冷哼了一声说,“出事的人估计在你心里的地位不比王连低,你要有心理准备。”
从认识于卓到现如今多次受他帮忙,我们多少也算是熟悉了,只不过我一直觉得他似乎很不喜欢我,至于为什么,我不得而知,我现在疑惑的是,在这里,对我来说,还有谁如此重要?
卉宁二院急诊大厅里,我见到了王军,王军把我带出大厅压低声音说:“老猫,徐睿被袭击了,伤得很重!”
徐睿不是应该走了的吗?我让他们离开饶城去一个远远的地方,难道他们又回到卉宁了吗?
这些问题在我脑海里闪了一下,但我来不及思考,我问徐睿现在在哪里,王军指了正对面的外科大楼说:“半个小时前还在三楼的手术室里,不知道现在……”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