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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泄露天机

李熙愕然一怔:我叫他仇公公怎么了,太监不该叫公公吗?

在前世,李熙的宫廷戏着实看了不少,说起来也是没办法。一到晚上,客厅里的电视就被老娘霸去看家长里短,房间里电脑又被媳妇霸着看清宫辫子戏。

陪着母亲看电视,挨唠叨死,陪媳妇看电视剧,精神受折磨。

然而两害相权取其轻,李熙一咬牙还是决心陪着媳妇受罪,精神上的伤害咱**上补。(诸位不要误会,李熙的意思是大冷天的,怀抱唐朝美人看清宫戏,他暖和,不用开空调,省电、环保。)

天长日久,夫妻俩的小天地里,已不见了李郎和小娘,只流传着公公和姑姑的传奇。

从传奇里走出来的李熙,一时半会儿还摆脱不了“太监即公公,公公即太监”成见,虽然他隐约地记得这个时代的太监似乎并不被称之为公公,甚至连太监也非他们的名号。

但习惯成自然,一见到这些没胡子的同类,李熙满脑子竟想着海大富和他那本未练成的,一时没注意,顺口就把“公公”这俩字给溜出来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两个梳头小太监听到自己称他们为“公公”时也曾面露诡异之色,当时还以为是自己比较霸气把他们镇住了呢,原来……

李熙捏捏鼻子,拱手作揖,赔笑问石雄道:“小弟孤陋寡闻,不知道宫里的公……们该怎么称呼,请二哥教我。”

石雄白了李熙一眼,没好气地哼了声,道:“叫宦官,叫给使,叫名字不都行么。你不知道阉人们叫什么,也该知道‘公公’是什么意思吧?”

李熙讶然问道:“叫大人也不行吗?”

石雄:“……”

其实李熙是故意这么问的,虽然读书不多,又不求甚解,但在前世文的,也知道“大人”这个词在此时是用来称呼父母或直系血亲尊长的。

刘默彤拍了拍石雄,笑道:“四弟久在化外之邦,不知道也不稀奇嘛。”又对李熙说道:“见了他们,还是不要直呼名字为好,那些在宫外办差的叫声给使,宫内的嘛,有官品就称官品,没官品的就叫宦官吧。”

李熙立即又问:“那宫女又该怎么叫?”

刘默彤正要回答,石雄忽出言讥讽道:“瞧不出李参事还真好学的呀,怎么着,还打算留在宫里当差了呀。你一个小小的下州参军事,能进几次宫?还宫女叫什么,宫里的女子多了去呢,你问哪个,是宫婢还是女官,歌姬还是贵主啊。”

“啊……”李熙一时有些头晕,张着大嘴半天合不拢。

刘默彤又打了个哈哈,笑道:“是我们疏忽了,没想到进趟宫会出这么多乱子,早知道可能会遇见仇士良,就该跟你多说说这宫里的规矩。”

稍稍顿了下,刘默彤又道:“你呼仇士良为公公,甚为不妥。会让人认为你有意投效在他门下充当假子。”

李熙蹭地跳起身来,气急败坏地嚷道:“他儿子才给他当儿子呢。”

四下皆惊,刘默彤脸色顷刻三变,他拽了把李熙,笑责道:“胡闹!这是宫里,天子面前容得你放肆吗?”

忙使个眼色给李熙,李老三起身按着李熙的肩头,笑着向惊怪的周围四邻解释道:“喝多了,哈,我这兄弟一喝多嘴就没把门的。诸位包涵,多包涵。”

又在李熙耳边低声警告道:“别让御史瞧见,快坐下。”

石雄撇撇嘴,冷嘲热讽道:“军中投效宦官做假子的多了,世人不以为耻,反而为荣,老弟又何必大惊小怪呢。”

李熙坐在那垂头不语。

石雄自己斟了杯酒,一口饮尽,继又出声警告道:“真也罢,假也罢,不过这两三天的事,事成之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大家各不相欠。只是我奉劝你两句,为人处世当行正道,靠捞偏门,逞得了一时,逞不了一世。”

丢下杯子,起身离去,刘默彤拍了李熙一把,笑道:“你二哥就是这性子,话虽难听,用心却是好的。想要在仕途上有所进步,多结交一些有分量的人固然是必要的。但这长安的水很深,大明宫更是深不可测,贸贸然行事,很有可能尸骨无存啊。”

这番话说的语重心长,如一位兄长的谆谆教导,李熙听了颇有几分感动,心里寻思:难不成是我的思想太阴暗了?总把人往坏处想?

见李熙低头沉思,刘默彤又道:“你我好歹有缘,今后纵然做不了兄弟,也是朋友嘛,即便连朋友也做不了,好歹也是相识一场。”

刘默彤的话就此打住,他眨眨眼,站起身来,李熙也跟着站了起来,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比刘默彤要稍矮一点,在他面前一站竟有种受压迫感。

不管刘默彤说这番话是出于何种目的,这话本身却是十分有道理的,想到自己这半日之间竟和皇族、朋党、宦官这三股势力都挂上了钩,李熙忽然感到有些后怕。

这三者加上藩镇,正是晚唐纷繁复杂政治斗争中的四大主角,可以说,晚唐的一切重大政治活动就是由这四者的互动产生的。

它们就像机器上互相咬合的轴承,一动皆动,正是他们永无休止的互动才带动了大唐这架庞大机器的运转。

很幸运,自己一下子就站在了三个轴承中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被大唐的三大轴承互动绞死……

快哉,快哉!?

要死你去死,我跟你又不熟。恕不奉陪。

刘默彤走了,拍着李熙的肩膀,含笑走的。

李熙还保持着揖送的姿势,额头上有一层细汗。

李老三察言观色,心里明镜似的,这场交锋,是以李熙的落败而告终。

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因一次失败就打起改换门厅的念头,既属无义又为不智,再说我李老三又岂是那种朝三暮四,见风使舵之辈……

还是,先看看风头再定吧?

李老三内心天人交战之际。李熙一个人闷闷地喝了半壶酒,然后……

他突然一把抓住李老三,红着眼,喷着酒气,问道:“什么是散花福?”

李老三愕然,旋即向左右急扫了一眼,按着李熙的肩膀,压低了嗓音,哆嗦着问:“那,那个不会今天就有吧?”

李熙肯定地点点头,还是那个问题:“啥是散花福?”

李老三没有正面回答,他已经激动的双手乱抖,嘴唇哆嗦了,他一把抓住李熙的手,含着泪说道:“兄弟,哥以后跟你混了。你真是我的贵人啊。”

ps:(话说李老三虽然是国公府家将,家境其实很一般,老婆孩子六口人挤一间屋子,睡一张炕,虽说老婆孩子热炕头,其乐融融,又说人多力量大,家和万事兴,但人多他也麻烦,尤其某些事,话说晚上想干点什么你有我有大家有的事,我是说做游戏,你别跟我抬杠,那时候没空调,没暖气,没电热毯,李老三家只有一张炕,没有别的床,只有一匹驴,没有汽车,长安城晚上宵禁也不能出去,家里孩子多,他要上班当差,他媳妇要在家洗尿布,蒸鸡蛋,上午没有,下午更不可能去崇仁坊,或什么地方开房,算了,我还是不说了,明白的已经偷着乐了,没明白的要骂我疯了,什么,你真明白我说什么,如果你真不明白我上述两百七十五个字要表达的意思,我建议您直接去问李老三吧,好吧,我承认我跑题了,我来打个句号结束这段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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