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亦在担心这个吗?醋意没有了,段续笙又埋怨起自己来,秋娘尸骨未寒她吃起醋来了,真是太不应该了:“没事,一会儿再说吧。”
湛亦也没说什么只是揽住了她的肩,表示他会保护她。
其实湛亦方才想的并不是这个,他在想,恐怕现在所有人都在怀疑付阮清,可他却在怀疑元辰,若不是昨夜偶然撞见,也许永远不会有人发现秋娘和元辰的秘密,从昨夜的情景来看,他觉得元辰会比付阮清更想杀了秋娘,因为他想掩盖那个秋娘要说的秘密,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
终于到了山脚下,秋娘被发现的地方已经被捕快围了起来,四周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真是太惨了。”
“是啊,看着是个年轻的姑娘,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什么不小心啊,我猜是被人害死的!好人家的姑娘谁会孤身一人上山啊,说不定是被奸夫害死的。”
群众的想象力是丰富的,越说越离谱了,段续笙轻咳了一声,湛东几步上前,大声道:“广宁王驾到!”
瞬时所有人跪了一地,把头埋得低低的,即便好奇也不敢抬头窥探,湛西湛北带着几人从人群中走出来,跪地禀道:“王爷,此人便是丘泽县的县令。”
一个穿着县令官服的男人匍匐在地,高声道:“下官丘泽县县令陈秋生叩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段续笙打量着这个县令,双手颤颤巍巍,怕是个胆小怕事之人,她蹙了下眉头,道:“都起吧。”
还没等县令起来,段续笙便绕过他向人群走去,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走过人群她便看到了秋娘,她的脸上已是血肉模糊,若不是那身衣服段续笙还真认不出来这会是秋娘,她看了一眼便不忍再看了,将头转到一边,对那跟上来的县令道:“捕头和仵作在哪里?”
陈县令乍一看段续笙的脸惊了一下,似是没想到王爷会长的这么如花似玉,但他赶紧低下了头不敢再看,扬声道:“陆捕头!张仵作!”
一个正值壮年的高大捕头和一个年过半百的花甲老人从人群中出来。
“草民陆三叩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草民张财叩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段续笙负手而立,轻咳一声道:“死者乃是本王的朋友,她的死因本王要亲自来查,你们二人协助本王的人将此事彻查清楚!不得有误!温顾庭!”
温顾庭上前一步,她指着温顾庭道:“此人就是你们要协助的人。”说完她看向陈县令:“陈县令?”
陈县令赶忙恭敬道:“自是按王爷说的办!”说完看向跪在地上的陆捕头和张仵作:“还不协助这位大人去办案!”
陆三和张财领命便去和温顾庭去查案了,段续笙不愿再上前,湛亦陪她去了阴凉处,陈县令谄媚的命人把早就准备好的茶桌椅子搬上来:“不知王爷驾到,下官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段续笙点了点头喝了口茶算是领情了,转头看向旁边站着的湛亦:“爱妃也坐吧。”
湛亦闻言乖顺坐下。
陈县令原以为湛亦是侍卫什么,听到“爱妃”两个字眼睛都快脱窗了,这就是传闻中的广宁王夫妻吗?果然与众不凡……
陈县令又表现了一下诚惶诚恐,站在一旁琢磨着要继续说些什么。
段续笙看了眼不远处正勘察现场的温顾庭,对陈县令道:“你且先和本王说说你们之前查到的情况。”
陈县令闻言赶忙把师爷叫了过来:“王爷,下关来得迟,让师爷给您说说吧。”一看就是个不作为的县令。
师爷走上前来,倒是长的一副精明样子,先叩见了段续笙,再道:“禀王爷,下官方才与陆捕头勘察了一番,死者是从五丈高的山坡上滚下来的,坡上只有她一人的脚印且没有打斗的痕迹,四周遍布碎石,有可能是没看清路失足跌下,且坡为倾斜,有许多碎石,所以从表面上看死者身上有很多擦伤,具体还有没有别的伤要等仵作验过才能确定。”
段续笙闻言有些松了口气,虽然不知秋娘为何要到这偏远地方来,但既然只有她一个人脚印应该是失足跌下去的吧?
“你们这里的推官何在?”
师爷继续道:“下官身兼此职。”
段续笙点点头:“既然如此,你也协助本王的人侦办此案,早些将此案彻查清楚。”
师爷:“下官领命。”
这时,陈县令插进来道:“王爷,他们办案还有些功夫,这里太过嘈杂,不如王爷先去衙门歇息吧,反正一会儿尸体要抬回衙门,验尸的结果也要明日才能出来,王爷先在衙门住下,让下官好好招待一下王爷。”
现在身份暴露回客栈自是不妥,段续笙便点了点头,左右她在这里也没什么事,稍后问温顾庭结果便可:“好吧,那本王先随你去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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