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痛。

拧起眉毛，空月将手放在心口，一瞬间，白皙的手掌就进驻了他的心口，鲜红的血液染红了空月白色的衬衫，艳红艳红的。

梨初雪的手抖了一下，脸色倏地变了。她发现自己的心狠狠地疼了。

那张苍白而又满布哀伤的脸，真的是血族之王空月吗？

血族之王…不应该是骄傲的吗？

可现在那张苍白的脸上遍布着细细的汗珠，因为忍受痛苦使他的脸丝毫没有血色。

“空月。”梨初雪低喃着空月的名字，她很想上前去扶他，但却愣愣的怔在原地。

“初雪，如果只有这样，才能向你证明我的爱，那么现在我将我的心赠给你。”空月将手中那颗满布鲜血的心递到梨初雪的面前，虚弱的说道。

梨初雪震惊的捂着嘴，说不出话来，她的脑袋很混沌，梨初雪知道，自己肯定和空月有着很深的羁绊，只是她忘记了而已。

看到梨初雪的反应，空月的心狠狠的凉了，宛若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透彻心骨的冷。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空月觉得自己快站不住了，他的脑袋已经混沌，无数的记忆片段从脑海中闪过。她的一颦一笑在他的记忆中既然是如此的鲜活。

他改变不了事实。

改变不了…初雪…不记得他的事实。

而且…还是忘得如此一干二净。

空月的身形开始有些摇晃，握着心脏的手也在不停的颤抖着。他的身体也已经虚弱到了极限，他快要支撑不住了，他的心已经脱离了他的身体，再过不久，他就快要死了。

不过，就算是死，他也是幸福的。因为在他死之前，初雪在他身边。

如果要他看着初雪回到神诺身边，他还不如就这样死去，因为至少他不会在心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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