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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随着欧阳继的下属一路来到一间宽敞明亮的行房中,将夕蓝扶到塌上躺下,为她脱下短靴,轻轻放置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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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下属恭敬俯身问道:“大人,需要安排几名侍女伺候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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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你等先行退下吧,这里我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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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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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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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恭敬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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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附近的气息消失,四喜没好气地面向塌上的人,道一声:“行了,别装了,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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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塌上之人却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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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无奈,抬手便要拉她起来,但手刚伸出便又停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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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眼前的人面颊醺红,呼吸均匀平稳,唇角微微撅起,俨然一副安然入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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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不由莞尔,抬手为她盖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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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不打扰她了,最近她也是太累了,凡事总喜亲力亲为,可毕竟,她再能干,也只是个正值妙龄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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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样专注地凝视着眼前这张精致酣睡的脸孔,本想触碰她平放在身侧的玉手,却又悻悻缩了回去,眸底隐上一抹自嘲与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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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天上皎洁神圣的月亮,而他最多只是衬托月亮的星星,能这样以兄弟亲人的身份守在她身旁,这样近距离地看着她,已实属难得,何必奢求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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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后,夕蓝睫羽微动,闪烁几下眼睑,缓缓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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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适时地撇开复杂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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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蓝坐起身,晃了晃脑袋,醒了醒神,懒懒道:“借着酒劲我居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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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挑眉:“又没有喝醉,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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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蓝撇唇,抬手揉揉脖子:“瞒不过你,我的确是故意的,欧阳继这场宴会不过就是为了试探我们,虚以尾蛇之事,太久我也挺累的。不过,这些时日忙其他事也着实不轻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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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瞥一眼她渐渐恢复正常的容色,道:“想睡你就多睡会儿吧,反正眼下无其他事,宴席想必也要散了,再有几个时辰才开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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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蓝坐起身,盘腿提了提内息:“习武之人最忌讳懒惰,你又不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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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微微蹙眉,移步至长椅前,一掀衣袍坐下,道:“欧阳珠儿会用毒,此事你应该知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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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蓝呼气,双腿放下,穿好短靴:“我知道!不过,放心,她只是拥有的毒药甚多,本身却并不懂研制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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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人之心难以抵防,我们还是小心为上,你虽体质百毒不侵,但不要忘记万物相生相克,不要掉以轻心。我们就更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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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蓝浅浅勾唇:“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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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颔首,着手为自己斟了一杯热茶:“还有,那个崔媛媛问题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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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算是个会算计的人。”夕蓝冷笑,走到他身旁一掀衣角坐下,“恐怕也只有崔穆风看不穿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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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偏头:“也许,崔兄本身早已怀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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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夕蓝说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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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不明:“为何如此铎定?崔兄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岂会看不穿这其中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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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夕蓝淡淡吐出一个字,继续道,“因为情字,情这个字最容易叫人自欺欺人。理智上,崔穆风也许看的明白,可情感上,他一旦接受不了,对崔媛媛用情太重,即便你叫他亲眼所见他也未必会相信。你我都看得出来,他乃性情中人,难免有些感情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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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白她一眼:“若真是那样,那崔兄岂不是成了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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