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容魅惑,配合地明知故问道:“怎样?”
“皇位江山不保!”四喜微微闪烁下眼睑,笑眯眯回答。
夕蓝歪头斜视他,眉染妖异,顺着他的话往下接:“本来我还对这江山不感兴趣,不过,依你所言,我倒是开始对这江山有些动了心。你可要记好,水族江山若是有一日丢了,可都是你林宇枫的过错。皇舅舅一定会重重处罚于你!”
四喜眼角抽搐,这个女人,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怎么都要拉个垫背的。
他凉凉道:“这你放心,在那天到来之前,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将你除掉。”
“不见得吧。”夕蓝轻挑细眉,挑衅一笑。
这时,楼上传来开门声,夕蓝与四喜双双抬首仰望,只见崔穆风带着同行几人挨个自水如风房间走出,随后由一直待命在外的小二各自领入掌柜早就为他们准备好的房间。
四喜转回眸,冷哼一声,似是自言自语:“其实,何必劳神准备六间客房?”
夕蓝细品着茶,似在回答他的问题:“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我明白!”四喜别有意味地笑笑,抬眼看她,“水夕蓝,你就从未因个人私心而对南岳中人有所记恨吗?我不信。”
“我也不信。”夕蓝瞥了瞥二楼崔穆风等六人紧闭的房门,反问四喜,“你是不是认为也许是我想多了?”
“我信你是对的!”四喜摇头,顿了顿,又补充道,“我的心里同你一样也在怀疑。”
“我心底倒是希望我们是错的。”夕蓝敛了脸上的笑意,叹息出声,“奈何,这乱世尔虞我诈太多,总有一些有心人被伤的太深,命运如你,亦如我,终是逃不掉的。”
四喜似笑非笑,眸底一片深谙不明:“我所认识的水夕蓝,活的潇洒肆意,从不向命运轻易低头。”
夕蓝魅惑地弯起唇角,微微摇首,眸光再次扫一眼二楼,蓝瞳微眯:“如此契机之下,这天下,是要有大动荡了。”
“意料之中!”四喜附议。
摇曳的烛光,映着两张绝代风华的脸,一个白衣翩翩,一个蓝衣妖娆。
再有几个时辰便要天亮,一白一蓝二人却是没有丝毫倦意。
四喜起身自帐台前拿过一壶烈酒,楼上下来的小二本欲阻止,夕蓝抬手制止他,摇摇头,并吩咐他回屋休息:“无妨!你去休息吧,这客栈有我们照看!”
“这,少主……”小二欲言又止。
“去吧!”夕蓝坚持要他回去。
“是,属下遵命!”小二只得退下。
四喜拿着酒壶过来,为自己与夕蓝各斟上一杯,随即举杯相邀:“为你我的命运,干一杯!”
“干杯!”夕蓝会意举杯,与之相碰,仰头饮尽。
“他新加入的?”四喜看了看小二离去的方向。
“看来,你对我暗夜算是很了解了。”夕蓝笑笑。
“我只是还算比较了解你的脾性而已!”
夕蓝提过酒壶,再为二人斟一杯烈酒:“荣幸!”
四喜抿唇,说笑道:“水夕蓝,你说你如此风琉自在的一副模样,没有半点女儿家的姿态,我都生怕你变成了女儿身男儿心,将来,可如何与你的未来夫君一起生活。”
未来夫君?
夕蓝眼前不知为何骤然闪过一抹红衣如火的熟悉身影,不由抿紧红唇,心底泛起一股莫名的烦躁,继而微微偏头,刻意忽略掉这种怪异的感觉。
“情爱这种东西,我不懂,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碰它的好!否则,若像我娘一样,害苦了自己,最终丢了性命,岂不是得不偿失。”
本是一场戏谑的对话,她却说的很是认真,眼睑微垂,让人看不清她眸底的复杂。
“可你娘从未后悔过,如果,你能恢复女子的身份,像一名普通女子一样相夫教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四喜依然察觉到她睫羽微动的异样,声音放轻,带着些许令夕蓝略微吃惊的温柔。
“好事?”夕蓝微微抬起眸子,敛下心头的奇怪,眼底闪烁着一丝残忍:“相对于我娘,我更加残忍,更加容易仇恨他人,不是吗?他们都说我像我娘,可我倒觉得,我像极了我父亲司徒坤,狠辣继承的十成十。情爱这种东西,就如一把双刃利剑,伤人亦伤己。我娘,就算到死,都从未后悔爱上司徒坤,可我,也许会像司徒坤一样,最终会负了别人,负了自己。这种东西,实在不适合我这种特殊身份的人所拥有。”
“是吗?”四喜依然轻语。
夕蓝沉默不答。
四喜默了声,深深蹙紧眉头,挑头看向朦胧的窗外,大手微微弯曲成握拳状,不想再多言,心底暗暗浮起一些令他摆脱不掉的抽痛,渐渐掀动大片风浪。
水夕蓝,到底,是你真的太狠太冷漠?还是,你已经开始知道什么叫做心痛,所以,才会刻意将它看的如此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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