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君钰无法,只得老老实实的和驾车的一明在车辕上坐着,一脸的抑郁。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姓廖的在跟前碍眼呢,那样蓉儿好歹还能和自己装装恩爱,恩爱这玩意儿么,装着装着还不就习惯了?刚才他揽蓉儿肩头不没事么?
想到这儿,立时便有些扼腕,真不该撵人撵的这么痛快的。
马车从城外十里亭一路驶到沈家医馆,吴君钰如今在昆州城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一路上见的人还真不少,他一个贵公子不在车厢里坐着反而在车辕上待着,众人自然好奇,况且他脸上还顶着道伤痕。
树枝划出来的伤和女人指甲划出来的实在是太像了,以至于没过多久,市井里就有了吴家公子惧内的流言。
呃,好吧,其实也不算是流言。
迎着各色目光,别说吴君钰了,就连一明这个当下人的都觉得没脸,然车厢里的那对主仆却是淡定,梓蓉甚至还有心思和连翘闲聊,显然没把她刚才给吴君钰甩的冷脸当回事儿。
然马车到了沈家门口,梓蓉蒙着面纱掀开车帘出来,脸上又带了笑,在吴君钰身边一站,还是那副亲亲热热的恩爱模样,“娘亲怎么在这儿?昨儿不是说好了么,医馆还是我管着,你只管好好养病就是。”
她一靠近,吴君钰的心就猛跳了下,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吧?
“不过诊视几个病人,又不是什么劳累活计,”沈娘子没察觉两人之间的异常,脸上带着浅笑,向来清冷的眸子此时甚是温和,“倒是君钰这孩子昨儿累的不轻,今儿该好好的歇一歇。”
吴君钰昨儿天被梓蓉在炮药房里折腾了一天,自然瞒不过沈娘子,沈娘子虽然觉得不大妥当,可梓蓉说吴君钰要上进,吴君钰也是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她这个当岳母的自然不好多言。
吴君钰一听,立时感动了,还是丈母娘对我好啊!
他是身娇肉贵的人儿,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何曾劳碌过?昨儿被梓蓉在炮药房折腾一天,已是难捱,昨晚上几乎是沾床就睡了,今晨醒来更是筋酸骨软,这和抱姑娘一逞雄风后的筋酸骨软绝对不是一个感觉,更何况除了劳碌之外还弄了一身伤……手被药刀切了,脸被廖九睿用树枝划了,脚被药罐子砸了,就连腿都被火炭烫了一下。
从头到脚,全都“照顾”到了。
忙活的时候有佳人言笑晏晏相陪,他光顾着乐了,倒不觉得什么,可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不免觉得傻气。
可刚夸下的海口总不好立时食言,只得生生受着,然此时岳母大人开了口情况就不一样了。
吴君钰脸上的喜色是显而易见的,刚要应下,梓蓉已经笑吟吟的揽住他的胳膊,抢先一步开口,“娘亲说的事儿,之前我也这样劝他来着,可他说做事情就该一鼓作气,断然没有吃些苦头就举步不前的道理,我见他一片上进之心难得,而且说的也蛮有道理,这才没拦着。
吴君钰傻眼,你什么时候劝的我?这谎撒的也太顺嘴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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