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君钰见她处处维护自己,心中不由升起几分希翼来,显然,这个丫头比她家小姐要识时务的多,若是她肯配合自己,或许能够拔了梓蓉心中对自己的那根刺。
“傻丫头,你还把他当好人……”梓蓉苦笑,“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你竟然还看不透,这哪里是苏半山下药设计?分明是他吴君钰假借东风、监守自盗!”
连翘一愣,“怎么可能?吴公子昨晚上明明是被下了药啊。”
坏了,吴君钰神色一僵,又挖坑把自己埋了。
昨晚上连翘问他是否中毒,他的确默认了,可刚才他又给沈姑娘说是情难自禁……这、这根本就是自打脸!
果然,梓蓉听了连翘的话,当即就是一声冷笑,她望向吴君钰,道:“你可有话说?”
这个时候不能沉默,沉默就是承认,吴君钰只得硬撑着开口,“我对姑娘倾慕不已,昨晚上是否中毒我并不是很清楚,可、可……身体确实有些不受控制。”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不受控制有可能是药物所致,也有可能是他之前说的‘情难自禁’。
梓蓉怒,“吴君钰,你有意思么?”事情都明明白白的摆出来了,竟然还不承认!
“我……说的是实话。”吴君钰依旧是极为认真的样子,面上没有一点心虚色。
梓蓉都被气笑了,装君子装上瘾了吧?正要反驳,连翘弱弱的开了口,“小姐,吴公子说的真是实话,昨晚上我看他奇奇怪怪的,这才有此猜测,吴公子自己并没有那样说。”
“你还向着他?”梓蓉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非她心中已有断,并不想再做口头之争,可若是不让连翘看清吴君钰的真面目,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只得将醒来之后吴君钰说的那些话告诉连翘。
先是死不承认往苏半山身上推,拿腔作势,接着便是下跪认错、避重就轻……总之,处处都可疑。
她越说越是愤怒,吴君钰却是越来越心虚,刚才太过慌乱不觉得,现在听来,破绽的确不少,别的勉勉强强倒也还说得通,其中有一条却是无论如何都回避不得——连翘昨晚上究竟是怎么晕的?
他悄悄扫了眼桌案上的杯盏,成套的瓷器中少了一个杯子,少的正是昨晚上连翘用的那一只,她可是一杯茶喝到一半就倒了,目标太明显,沈姑娘是医者出身,怎么可能想不通其中关窍?
他原本倒是有更周全的打算,只是被梓蓉‘毁容’的戏码全给打乱,一明如此做是不得已而为之,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常理推断,女子**要么是失声痛哭要么就是追着让人负责。他吴君钰在杭州虽然有纨绔之名,可在沈姑娘之前可一直都是正人君子形象,再和苏半山一对比,怎么看都是足以托付终身的良人。
前者他大可将之揽入怀中轻哄,后者他更是乐意之至,随时可以遣媒人上门提亲。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两者皆不取,不问终身问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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