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梓蓉深吸口气,现这是唯一希望,不管结果如何,她总得试试!
连翘见状忙握了她手臂,面上带了决绝之色,“小姐,你留下,我去,”说完,就要去摸趁手家伙。
这架势,显然是动了不给赊就硬抢打算。
她是将门之后,因着父亲犯了事儿被连累,流放到此,劳役期满后便沈家当了下人,手上功夫并不曾撂下,如今有出力机会,自然义不容辞。
江梁见她竟动了这种念头,忙喝止道,“你站住!夫人一生堂堂正正,不曾做过半点亏心事,临死了,难道还要因为你毁了名声不成?”上门逼迫,这是土匪才能做出来事情。
“这时候还管什么名声?起开!”连翘抓了他胳膊一拉一甩,江梁受力不住,踉跄着让开道来,连翘刚要迈步,身后又传来声音。
“站住!”这次开口是梓蓉。
“小姐,”连翘皱眉,“你也要拦我么?”
“昆州城虽不算太平,却也是大雍治下,是有王法,只怕你东西还没抢到手,衙门人就到了。”
连翘有些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干等着?”
“我自有法子,你们只管按吩咐照顾好我娘就是,”梓蓉说完,不等她分辩,一把将人推开,噔噔噔就下了楼。
连翘想要拦,到底不敢放着她吩咐不管,只好狠狠跺了跺脚。
惠康药房东家姓吴,世代做药材生意,家里还出过好几个进士,算是儒商,惠康药房总店杭州,生意做得极大,大雍多个州府乃至盛京都有分号,论理昆州城这种穷乡僻壤吴家是看不上,不过岭南盛产药材,吴家为了收药方便这才设了分号。
沈家医馆和惠康药房算是半个同行,又一条街上,素有来往,却算不上亲近。
药房掌柜跟着东家姓吴,是谨小慎微、惜命贪生,人又贪财,江叔说没错,惠康药房若是真有人参,一二千两银子东西,仅凭两家交情吴掌柜确不大可能担着风险赊欠。
除非,他因此得来收益能高过风险。
外头依旧是风疾雨骤,梓蓉紧着步子,没多久就看到了药房招牌,她略微一顿,捏了捏怀中蜡封药丸,脸上显出几分决绝之色。
这药丸内含蛇毒,只要口鼻或者眼睛沾上一些,不出一个时辰就会中毒而亡,症状如同心力衰竭,是她为了防身求着娘亲配制。
也就是说,梓蓉现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许以重利,要么以命相胁。
打定主意,她深吸了口气,迈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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