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楼下下棋的依旧下棋,唠嗑的继续唠嗑,仿佛刚刚的打斗不存在一般。
而院外,藏在黑袍下的男人扶着墙壁“噗”的一下,吐出了胸口的淤血。黑色的血液,在喷溅到一旁的植物的时候,本是绿油油的冬青树,直接变成了黑色的灰烬。男人擦擦嘴角,背靠着墙壁大口的喘气。没想到萧家的人这么的有能耐,反噬的力道,竟然会伤他至此。看起来,战术得换换才是。
就这么扶着墙壁直接往前走,一个拿着扫帚的人哗哗的扫着落叶,因为躲避不及,身穿橘黄色马甲的老者直接拿着扫帚穿透了他的身体。本就不算甚好的身体直接僵在那里,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地复原。
白玉灵瞧着男人走到自己的树下,撇撇嘴,原来就这么一点能耐,看起来也不怎么样么。
但是脑子里的想法刚刚闪过,身体忽然就被一股大力直接给吸了下去。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脖子已经被男人掐在手中。
这时候的白玉灵才看清楚男人的面庞,她有些愣神,忘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还掌握在男人手里,只是那么痴痴的看着。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把暗黑的境界演绎致如此的地步,邪魅的脸庞,勾魂的眼神,但是妖媚却又不失阳刚,阳刚又不失娇柔。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抚慰上那白皙的脸颊。
忽然脖子一紧,让她不能够呼吸。
男人沙哑的声音传来,“收起你的爪。不要以为我现在不能把你怎样,要知道,我现在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要容易得多。”
致命的紧致,白玉灵拼命的抚着脖子上的手,想要解救下自己。但是,任凭她怎么抓弄,脖子上的手,依旧纹丝不动。
感觉到周围的光明距离自己越来越远,那一个,白玉灵甚至都能看到,一旁的黑白无常,就在那里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白无常手里的铁链,几乎就要套上她的脖子,就在下一刻,昏暗的周围忽然再一次的亮了起来。她身体虚脱一般,直接蜷缩在那里拼命的喘着。
那个男人却是不屑的轻哼一声,“不自量力。”
说完,头也不回地就往前走去。在飘到十字路口那里的时候,白玉灵看到那人回过头来不满的瞪着她。她犹豫了之后,终是迈动着趔趄的步子,跟了上去。
男人自顾自地走在前面,“不随便跟风,临危不乱,还有点脑子。如果不是看你还有用,你以为,我会留你这条狗命。”
男人此刻的状态和平常无恙,根本就看不出有任何的不适。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吐血,白玉灵打死都不会相信这个男人身负重伤。究竟是这个男人太过于强大,还是他,太会伪装。这些,她不敢再在面上表现出来,学乖了之后,老老实实地跟在男人身后,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萧戈满是粗茧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心里隐隐为自己找到了些什么。
房间里的暖气,已经开到了最大。身着单衣的她,手心已经有了一层薄汗。但是手心里的柔荑,依旧冰冷的彻底。
李妈过来的时候,将她在许家习惯用的狐裘厚毯带了过来。白色的绒毛映衬许墨酌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不自觉的伸手抚上那个脸颊,轻轻喟叹一声,快醒过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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