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您好,我是专门为你们服务的咨询师,不知……你们还有什么其他疑问吗?”清亮的女声忽然响起,是个3o岁左右的女性,精致的妆容,专业的笑意,中间故意顿了顿,充满着欲语还休。
许娉婷转了转手上的茶盏,心下心思斗转。
会所门面上自然只是普通的给客人提供养生水疗等服务,先她和黄飞宏两人现在能坐在这个专门为贵宾设置的幽静之处,自然已经花了不少功夫。而她相信,刚刚那一幕,是故意让他们看见的。
什么详细解说,还不如先揭开一层纱让你亲眼见一见。
“花钱來这里享受,就是希望你们服务到位……”许娉婷意有所指地盯着女咨询师,慢慢地说。
女咨询师果然是有过丰富经验的,立即就明白了许娉婷的意思,笑答:“您能打听到这里,必定是知道我们的口碑的。我们服务业不是只管前头不顾后头的,否则在国家大力度的扫黄行动之下,我们哪里还能存活到今天。”
许娉婷沒想到她能够这么坦然直白。她自是知道这里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对客户的资料不许擅自透露。她只是纯粹地想要扮演好她的这个“客户”身份。
“所以,你们想清楚了吗?要选择哪种套餐?”女咨询师把一份类似菜单的本子递了过來。
许娉婷轻轻瞥了一眼后,与黄飞宏对视一眼,见他紧皱着眉头轻轻摇了摇头,许娉婷轻笑一声对女咨询师说:“我们第一次來,还是不敢放猛料。给我们最初级的套餐就行了。”
女咨询师会意,笑眯眯地对着对讲机里说了几句,然后带着许娉婷和黄飞宏离开了八角亭。
这里的绿化做得特别好,营造了回归大自然本质的氛围,与其提供的服务理念颇为契合,,不论是水疗,瑜伽,spa等,不外乎就是接住大自然之气,排除人体毒素。
黄飞宏一路上都有些惴惴不安,不停地朝许娉婷使眼色,大概就是在抱怨她怎么擅自替他做出了决定。
而许娉婷回应给他的眼神中所透露的意思则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女咨询师把他们带到了一栋竹屋,前台有两个服务员立即接手了许娉婷和黄飞宏。本以为男宾与女宾是分开的,后來许娉婷才现,都在这栋竹屋里,只是隔在了各自的房间里。
竹屋只有单层,成长条形一直顺着长廊往里延伸,并且想火车厢一样分节,每一节左右两边各有一个专題的包厢。
黄飞宏要去的包厢比许娉婷的近,两人分开后,许娉婷跟着服务员继续往里走。
不知是因为隔音效果好,还是包厢里沒有客人,或者是仅仅和普通的spa沒有什么区别,许娉婷并沒有听到特殊的声音。
直到两人再走过一节,才隐隐听到一些类似于争吵的骚动。
迎面有一个女服务员匆匆赶來,只是未等她说清楚生了什么事,许娉婷已经看见离他们最近的那个包厢的门突然被人从里头踹了出來,伴随着男人的怒骂和哀嚎声,以及女人的低声抽泣声,一道高大的身影气势汹汹地从里头走了出來,怀里横抱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显然刚刚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身上只裹着一件浴袍,颇为凌乱,正埋头在男人怀中啜泣,看不清面容。
那男人紧绷着脸色不顾身后的残局,抱着女人就要往外走,正撞上迎面而來的许娉婷,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均惊讶地愣怔住。
“就打算这样走了?”
就在这时,另一把沉厚的嗓音从包厢里传出。
许娉婷闻声望去,正见一个身材健硕的中年男人披着浴袍走了出來,剑眉浓黑,嘴里叼着根雪茄,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目光,如同随时准备着擒获猎物的秃鹫,阴恻恻而狠厉。
而不知什么时候起,长廊的前后均被四五个彪形大汉堵住了,许娉婷心底霎时寒意大盛。
高城顿住了脚步,他怀中的女人忽然打了个冷颤,抓着他的衣袖,抬起头带着哭腔说:“阿城,对不起。”
披散着的头遮挡了她大半张脸,原本的妆容已全然花得一塌糊涂,娇弱如被暴雨肆虐过的楚楚可怜,虽然与往日留给他人的印象完全不同,许娉婷还是一眼就认出,这分明是vivian。
随即便听那男人冷哼一声,“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容得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眼见高城紧抿着唇,眯起了星眸,转过身去,脸上毫无惧意,“6秉钊,我也不是你想动就动得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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