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公孙娇凤眼斜视,正眼不瞧,伸出保养得细嫩,从不沾阳春水的十指,“绿衣啊,你说,这些年来我待你如何啊?”
“好啊,夫人待绿衣就如亲妹妹那般疼爱呵护,从不让绿衣受到半点委屈,在这司徒府上,从未有人敢给我脸色看,夫人简直就是绿衣的再生父母,对绿衣的恩情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断,绿衣此生难忘,只盼来生能再给夫人当牛做马,以报今生的恩情啊!”
如今已三十有三的绿衣已嫁为人妇,但因公孙娇的关系,过着也算是半个夫人的悠闲享福之日,不愁吃穿,底下还管着一院的丫头仆人,光说不做,故保养得也不比公孙娇差,甚至还比公孙娇年青几分,至少她不需像公孙娇那般时常防着他人渡日,终日活在那勾心斗角,争面子,争地位,争权力。
“呵……就你这张嘴甜,不枉我待你不薄,”绿衣的一席话,顿时逗得公孙裂唇一笑,得其此话,心中的烦闷瞬间解了大半,“你要真心向我,只要你帮我将这事办妥了,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就连你的卖身契我都可以还你,不过……这事要办砸了,那就小心你的小命了……”
忽然公孙娇的脸上露出如恶魔般的肆意奸诈的笑容,一阵阴冷之风自脚底一直窜入绿衣大脑,脊梁忍不住颤动了一下,身子有些发寒,阴深深地寒意随着公孙娇的笑容越来越盛,如恶魔盯住猎物,难以摆脱,无法挣逃。
“听说你爹识得一些江湖人氏?”公孙娇收住了笑容,摆出优雅的坐姿,悠然地细抚着自己的嫩滑细指,偶尔拨弄几下指上的玉戒,“你去找你爹,让他找一些江湖人氏,帮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我给这个作为酬劳……”
公孙娇伸出五指,张开的五指,但却未说出具体是多少,绿衣不好猜测,毕竟不知所办之事为何事,可又怕这事非小事,故重咽了一沫口水,小心问道:“夫人是想让我爹找这人做些什么呢?你也知道,我爹只不过是个地痞赖皮而已,认的那些都是些不入流的人,至于那些什么江湖人氏,也都只是我爹自个儿吹的,他要出事了没关系,怕是将夫人的事给办砸了那就不好,是不,夫人?”
抚了一下自己的发髻,公孙娇沉思了起来,心想这事可不能马虎,如若不好,不但让司徒展对她产生怀疑,也加速了他找到晴悠的结果,再三思寻过后,公孙娇还是决定另寻他法。
“你说的也是,不过……我还是有事要你爹帮我去做的,你明个儿领你爹前来,我有别的事让他去办。”眯着的凤眼里透着丝丝阴狠,周围的空气都因其气而变得压抑,深隧的黑眸看不到底,仿佛一切都在公孙娇的掌控般。
绿衣退去,房内恢复了平静,除了公孙娇的心,一切都静得渗人,守门的婢女未得叫唤一个都不敢进入,生怕一个不小心遭到公孙娇的一顿毒打,这些年来,她根本就没过过一日安宁的日子。
司徒兆,那个她好不容易而谋来的夫君,七年前,领刘昌出去抓桂娘,不料,回来的途中不知遭谁人所害,命虽然是捡回来了,但却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废人,不能言,不能看,不能走,连最简单的日常自理都不行,让其成为整个司徒家的笑话。
她,公孙娇,乃是公孙本家千金小姐,虽是庶出,但也从未被人如此轻视过,当然如若不是争当这正室之位,她了不会下嫁到这司徒分家中来,在这司徒家中,为了保有这正室之位,不让妾上位,多少见不得人之事从其手中施出,如今争了近二十年,最后落得如此下场,一个半死不活的丈夫,无儿子的她如何能在这样的大家子里生存下去,如今……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