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悠点了点头,目送卓碧离去之后,便轻推房门而入,今夜不似往日,晴悠未有打坐修炼至天日,而是卷缩一团,睡于林松旁边,睡下了自跟毅离别之后最为安稳的一觉。
次日,阳透窗而入,晴悠悠转醒来,看到林松恬静的睡脸,不由得惠心一笑,顺着林松的头发,从上抚下,自言自语道:“松儿,愿你每天能快乐的成长,姑姑的童年不幸福,你还有一个叔叔,只怕他的幸福也不比我好到哪去,我真希望你能无忧无虑的长大,远离那些权利争斗,当个平凡的人,其实像爹那样,当个普普通通的大夫也是一种幸福……”
咯咯……正当晴悠沉溺在一些往事之时,房门被人轻轻敲响了,晴悠转向,看到房门上印了二个影子,心里猜想,必定是柳荷与卓碧二人。
稍微整了一下衣发,环看一圈未有失仪之后便拿着木盆开门。
柳荷见到晴悠拿着木盆便知其未梳洗,透过叉缝,又见林松安睡于床,便轻声道:“我们到院里说话吧。”
卓碧抢过了晴悠手中的木盆,欲去给晴悠打水,晴悠不依,但却被柳荷拦住,“让阿碧去吧,我有话要跟你说,这事一会上公堂,你才能跟纪红秀相辩。”
事关林善,即便晴悠不愿,但还是让卓碧去,而其跟跟柳荷坐到了院中,“昨夜我跟司徒大人切磋武艺之时,不意间听到司徒大人说纪红秀说你并非林大夫的亲妹妹,你只不过是林老大夫从外捡回来的孩子,身分不明,林善是为了要跟你争夺财产才将你爹给谋害,同时还将此事嫁祸给你,好让年幼的你光明正大的被治罪而死,如此林大夫便能得了你爹的全部财产。”
“胡说,”晴悠心里顿时噔了一下,但已经历过这么多事的她,很快便让自己恢复了平静,“不可能的,没错,我承认我跟我哥不是同母所生,但是林叶却是我爹,如若不是我娘不在了,且我又在医术上极具天份,确实我爹有可能不会将我带回林家村,可是我从未跟我哥争过什么,更别说什么家争了,因为当时家中根本无家产可争。”
“具体有或没有,我且不清,但是既然她说出此话,手中一定握有什么证据,你一会上公堂时可要小心为妙,切勿忘了正事为好,有什么事,等救出了林大夫再说。”柳荷安抚着晴悠,脸上愁色不比晴悠少。
卓碧打回来了水,晴悠梳洗过后,便准备去衙门的公堂,倒是林松未醒,晴悠欲叫其同行。
柳荷见晴悠有些意向,便压住了她的手,“我看今日便由我代为照料松儿吧,他还这么小,如果让他看到自己的爹娘在公堂上互样抵毁对方,心里必定难受,你是过来人,心里应该明白。”
晴悠回想当初在公堂上被纪红秀指证毒害了林叶的时候,心里就像被淘空了一般,没有了跳动,没有了血液的流动,更没有了半点温度,那种痛,她知道,她永远都不会忘记,所以她也害怕,害怕林松会承受不住,故此便向柳荷行了个大礼道:“那就有劳柳姐姐了。”
柳荷与卓碧快步上前托起晴悠,佯装不满道:“晴儿,我们可是江湖人氏,最看不过的就是这些不平之事,你要如此,我们可就要不高兴了,更何况,你还叫了我们一声姐姐,我们更不能坐视不管的,放心,今日你必能顺利接你哥出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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