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祁肃严词厉道:“大胆贼人,还不束手就擒,莫要本官亲自出马,将你擒拿归案。”
晴悠利眸而视,充满着不屈,首次以一敌众,手脚稍有生疏,平日里练武再熟,也难以适应实战之急。
所谓双手难敌四拳,再加之晴悠从未试过实战对打,此等强度的围攻或是换作他人必是得心应手,应对自如,可晴悠却吃力受击,手脚都被厚实长棍打得生痛欲哭。
心知不妙,意念一动,取出狼烟弹,投向众人,伺机而逃。
只是人刚离地而起,双脚刚垫高墙欲落,嗖的一声,紧接着便是箭插入某物,箭尾晃动簌簌之声……
“大人……”狼烟散去,郭君成看着伊祁肃手中执着的弓箭后道:“不追没关系吗?”
伊祁肃抬手止其,“她受了我一箭,虽不致死,但也难逃一劫,一切都看她个人造化了,至于其目的,君成心知肚明了。”
“哈哈……大人深谋啊……”郭君成轻摇羽扇,看似十分赞许,“大人终于懂得如何收敛,我看此番上任,是君成多虑了。”
“你们都散去吧,只不过是个小盗贼,没什么好惊慌的……”伊祁肃散退众人之后,便与郭君成重回书房。
“君成,你我虽名为上司与下属,但实着懂我之人唯你也,”伊祁肃宽心一笑,“你早已得知屋有人,但却不动声色,且还能与我淡谈机密之事,分明你心中已有盘算。”
郭君成笑脸未收,羽扇却越摇越轻快,足以看出其此时心情的激动,“我就是想看看你是否还会似从前那般冲动,当年如若不是你冲动在前,今日又怎会于此呢?做大事者,须先静而后动,今日你等了这么久才放出此箭便知,你已深虑多了,脾性也有所收敛了。”
“八年了,”伊祁肃黯然垂眸,双手紧握,撑于桌边,良久才开口道:“这八年来多得你从旁指点,而祁肃更应与先生道声对不起,如若我否,先生今日便是站于朝堂之上,当着太子的启蒙之师了。”
“?g……”郭君成执扇出手止道:“往事莫提,现你已知晓有所觉悟,我们苏州之行便也不必过于忧心了,至于刚刚的小贼,你既然已识之并非敌方之人,出箭有所余留,这足以看出,你的思绪已缜密多了,也觉会如何拿捏这轻重,我说这贼人虽可恶,但却不可恨,至少她毫无所获,而你,却收获不浅。”
两人相谈甚欢,书房内时常传出哈哈欢笑之声,完全未将刚刚的那些骚动放于心中。
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而此发愁之人便是肩胛上穿着一根箭的晴悠。
从未想过这伊祁肃箭术如此了解,竟能在狼烟之下还有射中她,而还晴悠可以肯定的是,这一箭只是一个警告,而非有意要晴悠的命,如此修为,晴悠能从中而逃,那已是万幸。
吃力地拖着虚弱的身体寻得一处废屋而息,看着不停流出来的鲜血,晴悠既痛又晕。
痛,试问谁人箭穿肉身会不痛呢?晕,试问本是体虚之人失了如此多血又怎能不因为失血过多而感到晕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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