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桑怔了一怔，随后很不开心地说：“道尊要拿我们来炼心？”

涂山桑拉着夏的手，轻声问道：“爱着你的人，又该如何获得幸福呢？”

涂山桑被夏揽着腰走进了坐得满满的教室，心中多少也有一些羞涩，血液也涌上了她娇艳的脸庞，可是身体却没有要挣拖夏怀抱的意思。

夏那对琉璃般的眼睛盯住了涂山桑，空空蒙蒙的声音响在了她的耳边：“是。”

“你认为你的眼睛真的可以看到你想看到的东西吗？难道就不怕被辉煌的火光灼伤了眼睛？”夏这时的眼睛变得像琉璃珠子一般，看似透明而清澈，但却是燃烧着望也望不到头的静寂火焰。

“只要你一天看到我眼中的火焰，你就不会明白你刚刚的疑问。”夏如此回答道：“但是等你的眼睛堪破我眼中的火焰的时候，你会看到长生道代代相传的神髓，以及隐藏在假象背后的真实！”

夏依然不言。

无边虚空之中，唯有一道人傲立其间！

等两人坐下之后好一会儿，涂山桑终于发问了：“道尊刚刚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把小桑和陈老师都要了？”

等陈渲走远之后，涂山桑忽然一跺脚嗔道：“道尊，你存心的！你明明知道小桑对道尊的心思，可是你还……”

“火焰的尽头是虚无？”涂山桑终于超越了无限的火焰，在夏那空空蒙蒙的意识海中抓住了一只纤细如女子的手，对着那只手的主人轻声问道：“难道失去一切，你就会幸福？就会自由？那么我呢？我该如何获得幸福？”

“那道尊是想做最为从容优乐的真实自我？”涂山桑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身披道袍的夏傲立在虚空中央，道袍宽大的袖子没入虚空中，衣襟和虚空连成一片，就好像虚空就是他衣服演化出来的，又好像整个虚空都成为了他的衣服一般。

陈渲笑着瞥了涂山桑一眼，然后满面春风地转身离开了，走了几步之后又转过头来笑道：“夫君，在人前你还是叫我今生的名字吧，这样方便一点呢，不过在人后夫君叫我什么都可以哦。”

在吃过早饭之后，夏一人在前面走，后边跟着背着书包的涂山桑和拿着教案的陈渲，端的是有几分满清八旗子弟逛街的味道。

会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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