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马上让去查。”凌庭似乎又想到什么,对王大夫道,“你让今天那母子继续住你的医馆,或许那位姑娘还会去探他们母子也说不定,一有消息你就让人来向我报。”
“老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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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夫走后,便有下人来传话,让喜雀到正厅去一趟,想必是为之前的事情审问她,凌庭直接回绝了,并吩咐自己的人熬药给柳姨娘,然后让小明留替帮喜雀照顾柳姨娘,晚上柳姨娘若是有任何异样,让他及时来通报。
离开了偏院,他便随着传话的下人一块往正厅走去。刚进大厅,便看到采莲跪在正厅中央,而府里的所有人都到齐了。
瞧见传话的人,却没有看到喜雀,白氏怒道,“人呢?”
传话人瞥了眼凌庭,没敢说话,凌庭走上前去,向凌正和白氏行礼后,才道,“是我让喜雀不必来的,毕竟三姨娘落了水,没人照顾,喜雀要留下照顾她。”
“胡闹!小小一个奴婢岂敢如此不知规矩……”
白氏的话还没说完,便让凌庭给打断了,“娘,您这是要传喜雀来干什么?”
“她偷了东西,难道不应该来受审吗?”白氏看到凌庭处处帮着柳姨娘,竟然连柳姨娘身边的婢女也要护,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如果您说的是那包药材,那就不必审了,那药材是孩儿给的,她没有偷任何东西?”凌庭毫不隐瞒的直接承认道。
这话把白氏气直打哆嗦,手死死的捏着锦帕,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你整日游手好闲,又不娶妻,你每个月的月银哪里够买那些珍贵的药材?”
“娘,那药材是孩儿从京都里最好的医馆王大夫那里拿的,至于银两从哪儿来,您不会怀疑是孩儿偷的吧?”凌庭嘻笑道。
凌正在朝中只是一名从三品的将军,凌浩和凌坤都不负他所望,在朝中谋了个一官半职,偏偏这个凌庭却是丝毫无作为。前两年因为老太君护着他,凌正也只能由着他。如今他依然不务正业,又这样挥霍无度,着实让凌正生气。
“你在外边花天酒地,不务正业,如今你妹妹落水,你却连看也不去看看,由你这个当哥哥的吗?”凌正怒斥道。
“四妹不是有你们那么多人看吗?她现在应该没事了吧?”凌庭笑道,“爹,三姨娘好逮也是您的人,她落了水,您和娘俩人却不闻不问,孩儿也只是替你们分担罢了。”
“她落水是活该,若不是她发疯,四丫头又怎么会落水?如何又染了风寒,真是可怜啊。”琴姨娘嗲声怪气的说着,眼神时不时的瞟向凌正。
“三姨娘这些年来一直都未曾出过偏院,今天好巧不巧的跑了出来,我也很好奇呢?”凌庭嘴角微扬,道,“这次落水之后,大夫说三姨娘体内被人下了一种慢性毒药。”
说到这里,凌庭扫了眼在场所有人,每个人脸上都是震惊不已。
“这就是你管理的后院?”凌正转头看向白氏。
白氏脸色大变,道,道,“老爷,是妾身疏忽。”
“罢了,你平日里打理后院事情本就多,柳儿身体本就不好,误食了药也不一定,明明再请大夫去瞧瞧。”凌正震惊后又恢复了平静。
“爹,三姨娘恐怕熬不过今晚了,您就不去看看?”凌庭没想到凌正会如此说,又道。
这些年来,凌庭满心想着了攀附权贵,想办法加官进爵。府里的人之所以会如此紧张落水的凌晓佩,是因为她被侍郎府的屈三公子看中,更是上门下聘欲娶她为妻。
侍郎大人官居正二品,屈三公子是嫡子,而凌晓佩却只是一个庶女,能够嫁到侍郎府里当正妻,凌晓佩可以说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府里不论是老太君,凌正都是对凌晓佩呵护有加,也正因为如此,风姨娘才有了底气跟琴姨娘争*。
凌正认为柳姨娘毫无用处,让她继续呆在府里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所以对柳姨娘从来是不闻不问,以至于她疯的这三年,他都未曾去瞧过一眼,今日见到落水后没有呼吸的她,他的心中也没有任何怜惜。
“你何时管到我这个爹头上了?她的事情自有你娘处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凌正肃着一张脸道,“过两ri你随我去见佟大人,让他替你谋个侍卫什么当,否则就停掉你所有的月银。”
“三年前,晓晓跳崖时亲口将柳姨娘托付于我,她的事情我管定了。”凌庭看到凌正对柳姨娘病危的事丝毫不在意,甚至知道她中毒,竟然也没有理会,更不去查这事情的原由,不禁感到心寒,又道,“而且,我是不会当官的。爹娘若是没事,孩儿先回房了。”
说完也不看凌正怒极的脸上,及白氏难看的脸色,转身便离开了正厅。
“你看看,你看看你生的儿子,他这是什么态度?”凌正将所有的怒气转向了白氏。
旁边的琴姨娘神色一如往常,然后上前安抚凌正道,“老爷,您别生气,伤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妾身会好好跟庭儿说的。”白氏说道。
“哼!”凌正最后愤怒的拂袖离开了,琴姨娘眼底带着一丝笑意,也跟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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