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抽时间到大登一趟,悄悄到我家,,看看爸妈还好吗?说我很想他们。”
“好的,我会找机会去的。”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桂花把侯亮和通讯员杨明远一起送到了村口,依依不舍地送别了他们,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黑色的大山之中…
保密局龙城站内,站长肖雅芝叫来了特勤队队长元龙彪:“上次要求你安排特别行动组协助‘夜莺’,情况怎样?有没有‘夜莺’的消息?”元龙彪答道:“我们已在潭良乡设立了联络站,另派化装成小商贩的特工进入游击区伺机接头,可直到现在未见‘夜莺’出现。”
“是吗?”肖雅芝轻轻地冷笑了一声。她心里很清楚,这个“夜莺”是个什么样的人。“夜莺”是她安插在共党内部的一颗“钉子”。凭着稳健、狡诈的特质,“夜莺”为党国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此人是共党肉中的刺,不是关键时候不会轻易出击的,一旦出击必致人于死命。想到这里,她狡黠地笑了笑,突然沉下脸来对元龙彪说:“一有‘夜莺’的消息,不得耽误,立即向我报告,明白吗?”
“是!”
“好了,你可以走了。”此时,电话铃响起,肖雅芝抓起电话,板着个脸没好气地问:“谁呀?”
“我是白业生,肖站长,是不是听到我的声音不高兴?”电话筒那边传来剿总司令部情报处处长白业生的声音。
“呀!是白处长,不好意思,冒犯了,都是我手下那帮弟兄闹的,办事不得力呀,哪像白处长你手下,干才济济,猛将如云。”
“肖妹妹!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上次大家误会了,别往心里去,‘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都是为了党国的份上,别往心里去。这样吧,我做东,今晚七点在‘一醉楼’请你吃饭如何?”
“那还差不多,行!本小姐就将就一下,答应你的要求,晚上不见不散。”肖雅芝挂了电话,心里着实高兴,乐滋滋的。是因为放眼四周,找不到一个像白业生那样的,一米七八的身材,斯文中透着刚毅,雅致得又不过分,高傲中又不失温柔,实在称得上是一个内外兼备的美男。跟他讲话或在一起,你也会变得小女人的。
元龙彪关上门,并没有马上走开。而是站了一会,听到屋内传来肖雅芝娇滴滴的声音,浑身鸡皮疙瘩骤起,平时听她嚎叫惯了,今天这女人搞什么鬼,和哪个男人娇滴滴起来?实在是弄不明白,便摇摇头走了。
龙城的夜,寒风微起,细雨绵绵,雾蒙蒙的。路边电线杆上,挂着的喇叭状路灯,时隐时现,人车廖廖,匆匆而过。街上只有那好点的店面,霓虹灯还在一闪一闪的。白业生开着吉普车,来到“一醉楼”,停好车,径直上了二楼。店小二迎上来问:“哥可是白先生?”
“是!”
“这边请!”店小二边说边引导白业生,来到一个小阁房,待白业生一进屋,店小二就把门掩上走了。白业生环顾一下,屋子不大,中间摆着餐桌,桌上点着一根蜡烛,旁边已点好饭菜,烛光下坐着一个女人。这女人长发到肩,两边用发卡将头发微微拢向耳后,右边的头上憋着一朵小花,瓜子脸上打了一点淡淡的粉,一双迷人的眼睛含着光。她上身穿着一件紧身的白色羊毛衫,下身穿着一条兰色的冬裙,显得端庄、美丽而温情。这不是肖雅芝吗?活脱就是一个大美人儿,真想不到换掉军装,随便打扮一下,就这么清新迷人。肖雅芝一看,白业生今天穿着一套白色的西服,打着一条暗红花条的领带,头发往后梳了梳,再喷了些发胶,白皙的脸上戴着一副眼镜,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皮鞋,显得温文尔雅、气质非凡。看着他,肖雅芝的心就砰砰跳个不停,一股酥劲散至全身。她赶紧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招呼起来。
“白哥哥,快过来坐!菜都点好了。”
“肖妹妹,意思是说你请客?”
“哪啦,你想的美,是我点菜,你做东。”
“做东算什么,跟你这大美人在一起,死我都愿意。”白业生恭维道。
“此话当真?你不会是开玩笑吧?”肖雅芝将信将疑,边倒酒边说。
“怎么会呢?我是认真的。”白业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说。
“好!就为你这句‘认真’,干一杯!”肖雅芝左手端起一杯酒,递给白业生,右手拿起另一杯酒,与白业生碰了杯,自己先喝了。白业生喝完,把酒满上说:“来!这一杯,敬我们的恩公白崇禧、白长官,祝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白业生夹了一块白切鸡,放入肖雅芝碗中。肖雅芝朝他媚媚一笑,说:“谢谢!”两人吃了些菜后,白业生举起杯说:“这一杯,算是赔罪酒吧,沟通不够,请肖妹妹多包涵。”
“对呀!沟通不够,那以后我们多沟通沟通?”肖雅芝眼睛勾勾地看着他笑。就这样,你来我往,笑语不断,情意绵绵,醉意渐浓,两人开始勾肩搭背起来。
“我说肖老弟呀,我们都是特工吧,这叫做志同道合,知道吗?‘酒逢知己千杯少’,来来再干一杯。”白业生醉眼朦胧瞅着肖雅芝,口齿有些结巴。
“说到特工,我烦呀!我那帮手下没几个有用的,你看看前段时间吧,查那个隐藏在我们内部的共党特工,叫什么……”白业生装着一下子想不起来的样子。
“叫‘百合花’。”肖雅芝补了一句。
“对对对,叫‘百合花’。他妈的!查了那么久,什么也没查到。更气人的是,派去共党游击区的卧底也给挖出来了,你说窝囊不窝囊?还是你手下的能干。”白业生愤愤不平地说。
“我这边也一样,‘百合花’连影子都没有看到,不过我比你强啊,至少我还有一个得力干将,他叫‘夜莺’。”肖雅芝有些得意。
“‘夜莺?’有这么能干,他在哪?”白业生似乎很感兴趣。
“他在潭良。”
“叫什么名字?”白业生追问道。
“嘘…”肖雅芝用手指放在嘴上,“这不能告诉你,再问就‘话不投机半句多’了。”肖雅芝醉态憨憨地说。她开始扯着白业生衣领哭闹起来:“白长官啊!你是我的恩公,又是我的偶像,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鬼地方来,无亲无故,没人疼没人爱的,周围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白长官,我好惨哪!你抱抱我好不好?”白业生轻轻抱着她,安抚着她,心里想,这女人也挺可怜的,心里苦啊,同情归同情,可她实实在在是一个美女蛇。
“好了,我们回家吧。”
“不!我不回家,我没家,我还有很多心里话要跟你说。”
“好好,边走边说。”两人搀扶着结完帐,摇摇晃晃地找了一家旅。进了房间,关好门,白业生把肖雅芝扶上床,听得她嘴里哝哝喃喃“白哥哥白哥哥”的,自己拿了一床被子,想睡沙发,觉得不妥,遂将被子丢在床边趴在上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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