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唯恐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自然有多远躲多远了。
客栈的老板哭丧着脸,真是晦气,他也想把人拒之门外,可对方好歹是王府,往上面告上一状,就够他吃不完兜着走的了。他们一來就把客人们吓跑了,偏偏还小气得很,连多出一两银子都不肯。
客栈的另一边,坐着几个江湖人,他们跑江湖的自然不信这些邪魔外道,是以并不太在意,径自有说有笑。
“这小娘皮的样子老子都差不多看出茧子來了,你还在看?都十几天了,恐怕那个小娘皮已经喂了鱼了。”一名络腮胡子的江湖人开口嚷嚷。
在他对面坐着的是一个打扮穷酸的书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林相的原话。他既然许下承诺,花了那么大的血本,想必这姑娘还是活的,不然,他何必为了一具尸体欠下这样的帐?”
他们是來找她的!归晚心中一动,闪过一抹兴奋,可是她被下了哑药,话一句都说不出口,恐怕还沒等她冲过去,就被绿衣他们给制住了。
她如何才能叫他们认出她來?归晚死死地盯住他们,苦苦思索着。
似是感应到归晚的目光,那穷酸书生抬头冷冷地望了她一眼。快认出我,认出我,她在心底暗自祈祷着。可惜天不从人愿,他只是淡淡地瞧了她一眼,便浑不在意地转开了头。
归晚一急,推开绿衣递过來的汤勺,接着她把桌子一掀开,“哗啦”一声巨响,此时不仅那穷酸书生看过來,就连那络腮胡子也诧异地瞧了过來。
我是沐归晚,快认出我,快认出我!她在心底呼喊着。
“夫人,我知道你对王爷一往情深,可你也不能再这样不吃不喝下去呀!”洛心尽责地演着她的侍女。
原來是辽王的侍妾,那两人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又转过头去,继续对着那画卷上的人。
直到那两人离开,他们都未再看她一眼。才一日功夫,她就与三四拨出來找她的人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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