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晚重重点头:“知我者,右相大人也。”她乐得跟他东拉西扯,药浴凉了最好,她就可以找借口不去泡了。
“不过……”林千夜把她抱起,毫无阻隔地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细致的腰,幽深的眼底闪过一抹戏谑,“荀阳那边既是打算暂且抛开了,为何还要派子言回去?”
啊?被发现了,归晚干干笑道:“我不是不太放心吗?”
“哦?”林千夜似笑非笑,“子言一不懂得经商,二不懂得权谋,不如,让子言留下,我叫个更合适的人帮你回荀阳看着可好?”
归晚嘴角抽了又抽,林千夜若是去做生意,绝对是个大奸商。他把她犯的错,一桩桩,一件件都算得极其清楚,趁着这两日独处,一一在她身上讨了回去。唯独子言,当日,她不就是说了一句子言是她的情郎吗?他沒对子言如何,倒是每见到子言跟她亲近一次,他就会变着法儿地欺负她一次。
如今她身边的人只有子言一个,不见面是不可能的。沒办法,只好找个借口叫子言回荀阳暂且避一避风头,这事她本是悄悄吩咐的,怎么就叫他瞧出了端倪?
“不用了。”她笑得很是虚弱,笑话,子言若是留下來,岂不是他日日都要找她算好几回的帐?可惜腰上缓缓往上滑的手叫她无法专心,口中说着拒绝,却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理由。
林千夜似是真不知道她的意图,随手拿起外裳给她套上:“为了叫你放心,还是找个更合适的人吧!”他弹了弹衣袖,作势起身就要唤人。
他的体贴叫归晚欲哭无泪,子言已经在打点行装了,明日一早就要出发。被林千夜叫了人來,岂不是功亏一篑?
这段时间,绝对不能叫林千夜离开!她一把拉住他的手,见他挑高眉毛似笑非笑,一时情急,双手拦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
林千夜幽深的眼底闪过一抹诧异,继而嘴角轻扬,他原本不过是想逗逗她,看她着急的样子,却不料她竟是想了这么个好法子留人。他从不会跟自己的好运气作对,好心情地配合着她尚嫌生涩的吻,在她不知所措之时,不动声色地指点了一番,她果然乖乖受教。只是到底脸皮薄,待瞧见他身上的最后一件衣裳落了地,她只瞧了一眼,便呆住了。
林千夜低笑:“薇儿,继续?”
归晚咬唇,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泛起了点点水光,她不知所措,往后缩了缩:“我,我不会……”
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谁瞧了都会心软,她企图唤起他的同情心蒙混过关。
林千夜低低一笑,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缓缓拖近,暧昧的语气叫人心底发慌:“薇儿,接下來该做什么,总还记得吧?”
两人加起來芙蓉帐中的春风渡了沒有几十回,也有十几回了,但此时瞧着他大尾巴狼似的神情,她肯定会连骨头渣渣都不剩的,她抖抖索索地垂死挣扎:“我真的不会……”
“本來今天是想让你休息的,不过我家薇儿宝贝先主动要求,我只好勉为其难地教你了。”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她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突然灵光一闪:“我还要泡药浴!”原本是极度排斥的药浴,现在倒成了逃避“蹂躏”的理由。
哦,这倒是个好借口。林千夜闷笑,从善如流地帮她裹了件外衣:“那现在就去泡吧!”
被放进宽大的浴桶里,温热的水包围着,归晚方才松了口气,只是素來嫌弃的药味涌了上來叫她白了脸。正在此时,林千夜一脚跨进了浴桶,归晚顾不得身上光溜溜的跳起來阻止:“你别进來!”给她治病的药无非就是压制毒性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林千夜已跨了进來,一把抱起她坐下,口中调侃道:“连洗个澡都这么不安分,我不看着你怎么行?嗯?”
归晚挣扎着:“你出去,快出去!”这混蛋,明明这些药水都是他自己配的,他不知道这些东西对常人而言都是毒药吗?
林千夜抓住她乱动的双手:“乖,我陪着你。”
归晚顿时怔住了,原來她对这些毒药的厌恶与恐惧,他都是看在眼里的。看出她的不情愿,瞧出她的排斥,他便用这样的方式陪着她。即便是毒药,他也心甘情愿地陪着她一起尝。
“这样是不是就不害怕了?”
“嗯……”归晚点头,缩进他的怀里,双手揽住他的肩头,小孩似地拖着软软的哭音,“不怕了。”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所以,千夜,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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