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皇上的亲口赦令,茯苓向武明德要了解药,一刻不容缓的去了地牢。
见她安然无恙,谷天祈忽然唇角一钩,笑容潇洒而诱人,“临死还能见你一面,死亦无憾。地牢阴湿,你身上有伤,还是快些回去吧!”
零星的晨光投射进来,照射着他刚毅的脸,脸色因强忍剧痛变得异样的苍白,冷汗从额头上渗出,嘴唇却一直微微抿着,形成一个倔强的弧度,温柔笑着。
茯苓凉薄的心里头忽然变得柔软起来,蹲下身,扶着他,“你能试着起来吗?你心中的疑问不如等我们出去之后再谈。”
他的伤势太重,即使在茯苓的帮助下,站起来也颇为困难,试了几次后,稍微愈合的伤口大都被震裂,浅灰色的衣袍上殷红的血迹更大了一片。
听到他倒抽冷气的声音,茯苓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脸上出现又心疼又恼怒的神色,对着一道来的两名随从吼道,“还不快来帮忙!”
“是!”用几块木板搭成了一个简单的担架,两名侍从总算安然无恙的将谷天祈抬到茯苓居住的客房。
茯苓从瓷瓶中取下一块漆黑的药丸,放进香炉里焚烧,刺鼻的香味顿时弥漫整个屋中。注意到他质疑的目光,她缓缓道,“七色彩虹的解药。那日我没中毒,正是因为早先在我昏迷时,武明德在我屋里提前焚烧这东西。”
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谷天祈一阵沉默,他从来没有在一个人面前这样脆弱,通常,那些招惹他的人无一不被他整的残手残肢,跪地求饶。他的武功与医术给予了他这样的便利,此刻偏偏在他最想保护的人面前,他失去了最强硬、最可靠的依仗,变成一种无力反抗的状态,叫他情何以堪!
沉默了半晌,他终于问出了憋在心里的问题:“你自身难保,又是怎么救的我?”
茯苓微微地扬起下颌,斜斜投下的目光里充满了嘲笑,语气里有种说不出的萧索意味,“皇上既然肯花费功夫救我,怎么舍得这样杀了我?他当然是想在我身上有所图谋了,我不过是将计就计,交换条件相互利用而已。”
谷天祈皱眉叱问,带着满腹的怀疑和猜忌,两只手紧紧的抓着她的双臂,粗哑的嗓音急急问道,“你究竟答应了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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