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夫人的眼中似乎有泪花涌动,拉着她的手激动的说,“快跟我说说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我——”茯苓话还未出口,便被门口的骚乱打断了。不禁庆幸,毕竟回答这个问题太伤脑筋。
林少倾扬起一道英挺的剑眉,坏壤着说,“娘,你怎么来了这里?又阴又湿,对你的身体多不好啊。”
“小芸,我让你去请大夫,你怎么把少爷请过来了?”林夫人冲着站在儿子身后的小丫鬟无奈一笑。
“夫人,我——”小芸低下头,切切诺诺的回复。
林少倾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揽住她的肩膀,略有些撒娇的说,“娘,您别怪小芸,她也是担心您有危险。”
“我能有什么危险?倾儿,你来的正好,这名姑娘发烧了,不适合在呆在这种地方,你快去请个大夫到我房里。”林夫人拍了拍儿子的手,嫣然一笑。
林少倾闻言,邪气的露齿一笑,在她耳际轻声说:“娘,你不能带走她!”
“为什么?”林夫人疑惑的问。
“爹爹几日前飞鸽传书说有一名女子拿着一枚皇家饰物到处招摇撞骗,让儿子多留意。儿子怀疑她就是那名图谋不轨的女子。”林少倾朗笑几声,调侃道,“娘若是这么喜欢女孩,我不介意你跟爹再给我生个小妹妹啊!”
“你这孩子,净瞎说!娘有你这么一个孩子已经够操心了。”林夫人嗔怪道,冲着茯苓努了努嘴问,“倾儿,你爹可知道此时?”
“看来孩儿什么都瞒不过母亲大人。我中午已派人将加急密报送往京城,爹爹估计后天就能回府了。”
“油腔滑调!”林夫人心头猛然一跳,赶紧深吸一口气 缓和一下,装作无事的样子说,“倾儿,既然是这么重要的犯人,就更不能怠慢了,你看她已经发烧倘若任由她呆在这阴冷潮湿的地牢,等你爹回来,或许她已经不省人事了。”
“不就是有一点发烧,有那么严重吗?”
“倾儿,娘是怎么教你的,怎么可以这样做践踏人命?”林夫人微怒。
“好了,娘,倾儿知道错了,你就别生气了。”林少倾推着她出了地牢,随口吩咐门口的守卫,“将她带到偏房休息,派几个人在门口守着,有任何闪失决不轻饶。”
“你这孩子,怎么老是学不会宽恕别人啊。”林夫人耐心的教导着。
“娘,下次的,孩儿一定,您可千万别想爹爹告状啊,要不爹少不得教训儿子。”林少倾连忙好生安抚,一个转身出了地牢,一行人喜笑颜开的离去了。
在这期间,茯苓始终端详着这对母子,他们的相处方式特别温馨。而更多的关注则落在了还是第二次见面的林少倾身上。
他的脸棱角分明,应该是个很坚毅的人。
他的眼神凌厉毒辣,理应是个睿智果断的人。
他的腰背挺直,显得稳重而威严,颇有威仪。
而这样一个人在母亲面前竟然能像小孩子一样放下戒备,任意撒娇。这温馨的场面多少勾起了她的伤感,为什么记忆里全无母亲的影迹?
如果谷天祈也有这样一位母亲陪着身边,是不是性格也就不会那样怪僻?想到此处,她心头泛起阵阵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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