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煜放下手里的笔,一脸平静地抬起头,打趣道:“送来的是绿豆糕?”
看得出来,今天炎煜的心情倒是挺不错的,眉眼还是带着一丝笑意。
听到绿豆糕,墨汐桐倒是赧然了,她想起了在皇宫的时候,他坐在她的身边,将她的丑事通通收入了眼底。脸忽然就像火一样燥热了起来,她顷刻间觉得自己似乎是掉入了一个火炉,滚烫滚烫的感觉让她无处可逃。
“有事?”炎煜起身,抚了抚袖口,朝着墨汐桐靠近。
墨汐桐只觉得自己的鼻腔里是浓浓的男性的味道,那是一种在山上生长的野草,好像就在一刻间,都可以茂盛繁殖,他身着藏青的袍子,贴合着他的身,如一条没有尽头的河流,炎煜的眸子里是带着魔力,瞬间就可以把她击倒。
她觉得自己已经看不清他了,她想脱去外衣,那种贴合在身上的滋味,让她觉得就要掉入地狱,为什么眼前的炎煜已经成为了两个,渐渐地又完全消失。
炎煜自然也发现了墨汐桐眼里的迷离,她那发髻微微耸着,素黄色的群里飘散在空气中带着腻腻之味。
头像是裂开了一般,墨汐桐猛地过来扯出了炎煜的衣袖,攀附在了他的身上,她觉得自己接近一种饥渴状态,像是没有了他自己会在顷刻间倒塌。
不,不,不,这不是墨汐桐,她仅存的理智还是提醒着快些离开,快些离开,只是她的手已经不受到她的控制,慢慢地伸出,伸向炎煜的脸。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难受,好热。”墨汐桐磨蹭着炎煜,只想在他身上寻些她需要的东西,就像烫手的山芋,等着透,等着煎熬,等着下一步。
炎煜褐色的瞳孔被渐渐地放大,他想拉开墨汐桐,却怎料她像根藤一般,缠着他,越来越紧。
他摸过墨汐桐的手把了脉,她的脉象跳动,是被人下了药,只是这个药是她自己下的,还是被人谋害的,言罢,他看着墨汐桐的眼神倒是更深了几分。
墨汐桐拼命地环住炎煜,她觉得自己的衣着已经将她全然束缚,她没有办法,于是伸手撤去了自己的外袍子,这样稍有些凉意,理智又恢复了一些,猛地墨汐桐离开了炎煜冲着他喊道:“求你,快走,离开我,啊……”
她的声音已经没有办法保持平静了,这样的沙哑,却多出好几分的妖媚,不能让他靠近。她失去了炎煜的支撑,跌倒在了地上,蜷缩着身子,只觉得有人要扼住她的喉咙,她根本没有办法正常呼吸。
炎煜见她这番挣扎的模样,倒是觉得自己也醉了几分。他从来没有见到墨汐桐这副样子过,他想起了第一次在街上,她救了她,那个时候,她明明是对他心生惧意的,却还是理直气壮地对着他说,是她救了他。
后来,听从了道士之言,他向母后要了她,新婚之夜,她的手指冰冷,却还是默默地承受着他,那个夜晚,他其实本打算只是把她搁在一边,却不料,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只有男女之欢才可以解救,于是他便在新婚之夜要了她。
她僵硬地承欢,一言不发,没有爱也没有情。
他一直觉得她就像一个僵硬地木偶,可有可无地存在,却还是被她身上的气质折服。
炎煜还记得归宁那天,他根本不打算去,独自一个人在卧室,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着了魔,只是因为担心她,还是跑去了左相府,看见她受到了欺凌,还将她送入衣馆。
这个女子,果真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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