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霍班主这席话,鹫之心里五味杂陈,虽说这理由牵强,但也说得过去,可此之中总有些怪异之处,弄得他浑身不舒坦。
“班主,您可知道那信谁寄来的?”
班主连连摇头:“上面没署名,也不知道是谁寄的。”
无凭无据真是让人难以信服,鹫之心想:得把另一个霍班主找来对质才是!
鹫之思忖了会儿,起身向霍班主道了谢,然后以时间太晚为由去请姑母回去。姑母与冒牌货依依不舍,走时更像是肝肠寸断,而那个冒牌货也演得好,做戏天分奇高,竟然也落出泪来,还道:“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听得鹫之起鸡皮疙瘩。
当鹫之带姑母出客栈时,街上已无人影。卵石小路映出一抹月光,清冷得很。刚才陪鹫之过来的大汉不知去了哪儿,鹫之只好充当保镖角色将姑母送回去。一路上,姑母无话,隔着帘鹫之只听见一阵阵低泣,他不由替姑母难过起来,可是别人的情事,他又怎能插得上手?
送完姑母之后,鹫之便回到他的破茅屋,先前霸爷过来“请”时他走得急,忘记把妙儿带身边了,推开门屋子里黑不隆冬的,鹫之心想:大概妙儿已经睡了,他再往前走几步,不知扳到个什么东西,差点摔个狗啃泥。
“哎呀!”
鹫之忍不住叫了声,两手乱抓一器扶上了墙。他心有余悸,连连吁气,转头一看竟然有个人坐在案边,虽说他猜是妙儿,但这般阴森昏暗之下,一个人纹丝不动地坐在那儿,也能把他吓个半死。
鹫之好不容易摸到火折子,急匆匆地点上,屋子瞬间亮堂了。鹫之掌起烛灯一照,果然是妙儿,她坐在桌边嘟着个小嘴,正在生闷气呢。
鹫之挠了挠脑袋,对妙儿生气不以为然,而妙儿看他无所谓的模样,更是怒火熊熊,张开口抱怨道:“你……出去……干嘛……不带……我……”
经过几天语言学习,妙儿说话水平有所提高,结结巴巴的一句话至少听来像人说的。鹫之无奈蹙眉,苦笑道:“我被人拉走了,来不及带你呀。”
妙儿不满意,小嘴依旧嘟得老高:“我饿。”
这么一说,鹫之突然想起自己也没吃过饭,肚子开始咕噜噜叫唤了,他环顾四处,家徒四壁,连灶子里连剩菜渣都没有。
“我也饿了,晚上都没吃过,要不咱们多喝点水,喝水就饱了。”
妙儿一听更生气了,鹫之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儿不管不顾,干净的水都不知道留下一口,她可是刚成人啊,都不知道怎么养活自个儿!
好在妙儿是只聪明的小猫,知道民以食为天,哪怕鹫之不在,她也会觅食填肚子。虽说鹫之对她不算好,不过妙儿多少惦记着他,平时看鹫之这蠢样,鱼不会捕,饭也做不好,妙儿不由为这样的主人操碎了心。
“喵~~~”妙儿喵叫一声,拉了下鹫之袖子,鹫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案上竟然有摆了几个盘子,盘子上又用碗扣着,看来像是不少好吃的东西。
肚子咕噜噜地叫,鹫之食指大动,他情不自禁夸赞妙儿是只好猫,然后一边舔着嘴唇,一边搓搓双手,迫不及待地揭开碗盖。
“喵,我做的~~”
妙儿笑眯眯,一副迷人猫瞳弯成月牙儿。鹫之半举碗盖僵立那处,许久没有缓过神,妙儿觉得不对劲,伸出爪子挠他几下,没想这鹫之竟然直挺挺地仰面倒地,像是昏了过去。
妙儿不解,她看看桌子上的两只老鼠、四只麻雀——其中一只还少掉半个脑袋,以为鹫之是饿晕了,接着她便抓起一只老鼠猛地塞到他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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