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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陈珪献计

第二天,成廉、魏越一早出去打探寻找残留的士兵,因为怕引起侯成等人的注意,寻来的士兵就地安置休养。

我在院子里百无聊赖的转了转,也不知道这时代太守该什么时候去工作,该干些什么,总之一点头绪没有,心想与其这么憋着,不如先去高顺那里,了解些情况吧。

打定主意,我唤来仆人,让他们备马整鞍。

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仆人多了一嘴:主人的马现在虚弱,需要休养几天。

差点忘了,赤兔桀骜难驯,在曹操那没少吃苦,昨天应该也是硬撑着的,我怎么能在折磨它呢。

看到我沉默不语,一个老仆踹了那人一脚,陪着笑脸说道:主人,这个吕十四还是心直口快,冒犯主人莫怪。

“不怪不怪,我看了看老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吕十三,老仆人有些惊讶但又很平淡的答道,以前门内门外都是吕大管家掌管,这次家眷前往陈留,吕大他们去了,只剩下我们四五个人留在这服侍主人。”

“把他们都叫来我认识一下,我想,管他呢,先熟悉熟悉家里人吧。”

“十五、十六、十七、十八你们过来,吕十三喊道,主人召唤。

一阵杂乱的脚步,几个中年仆人放下手中的活计,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吕十三指着一个矮胖的仆人说道:他是吕十五,他旁边那个高一点的长脸是吕十六,那个又瘦又小的是吕十七,那个最肥的是吕十八。

我打量了他们一番,心里大概有点印象。

“哦,差点忘了,虽然夫人去许都了,但府上还留下了四个女仆,她们出去洗衣了,要不要把她们叫过来?”

“不必了,我说,从这里前去高将军府上,不知徒步怎么走近呢?”

“哦,高将军府上,出门左转,过了两个街口便能看到,吕十三有些疑惑,要不,老奴引主人过去。”

“不用了,你去忙吧,十四,好好照看好我的赤兔。”

“放心吧,主人,在我调养下,不出几天,保管它膘肥体壮!”

出门不久,转过一个街角,果真看到了另外一个‘吕府’。哈哈,看样那个吕十三老糊涂了,这不是一个街口就到了。不过,吕布这家伙也太吝啬了吧,旧宅已经奖励给部下了,为何名称还不换了,真是想不通。

来到了门前,叩开大门,一白须老人见到是我,脸色大变,随即恢复正常,倒头就拜,说道:恭喜将军平安,贺喜将军归来?

我就纳闷了,前天才到高顺府上,怎么这老头竟然不知道?还一直恭喜、贺喜的,想必也是吕布知近的人,我忙将他扶起,说:快快请起来说话。

老头起身后,眼里闪出一丝捉摸不定,略带痛楚的说:公台以死赴义,真是令人心痛。现在他的家眷仆从都被曹贼接去许都,不知祸福,老朽偶感疾病,卧床多日,近日才康复。太守今天大驾光临,想必是有事吧?

我一愣,难道我走错门了,来到陈宫府上了?如果是陈宫府上,为何门头也是吕府?

看这个老头言谈举止,又不似一般百姓。这个关头,敌友不知,还是探探口风吧,我于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公台以身赴难,也是不失忠义,只是可惜不能为曹丞相效力了。

“老朽听闻将军在曹贼面前舍身相救,真是佩服不已。公台赴义,将军身免,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老头用眼角扫视了下四周,顺手关上大门,压低声音说,将军,请随我入内室交谈。

进入大堂之中,老头令仆人端上茶水,并让人去院外探望是否有人跟踪,如此谨慎细微,令我暗自赞叹,我咋这么大意呢,以后要注意了,曹操城中必定安插不少耳目,亡羊补牢,希望未晚。

这个老头到底是陈宫什么人,陈宫的爹?不可能,曹操不能留下他的。忽然我想到一个人,猛然又打消念头。陈硅?不可能,这老小儿虽是在徐州,但是应该在彭城或小沛,而且并未与陈宫有什么关联,再加上他们父子把吕布整的丢城弃地,哪还敢出现在吕布的面前呢,那这老头到底是谁呢。想到这,我心中有些疑虑。

老头似乎看出些什么,对我说:将军不记得汉瑜了?

我顿时愣了。汉瑜,果真是陈硅!三国中与其儿子陈登可是最会见风使舵的俩个人,跟过刘备,从过吕布,随过曹操,好像只要前来徐州每个诸侯都和他们关系很好,这人可不是一般的角色,要好好应付。但想不明白的是,陈硅怎么会出现在陈宫的宅院里,而且感觉他和陈宫似乎关系不远。

我心里一凉,难道这就是高顺说的,陈宫有二心的另一缘由?我冷冷的说道:原是陈大人呀,丢萧关、失小沛、走彭城、困下邳应该都是你的功劳吧,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不怕我杀了你。

“哈哈,将军误会了,那些都是别人误传,如果真是那样,我还敢一直追随在将军身边吗,再说,曹操大军回去,我要真是曹军奸细,为何不跟着大军走,反而留下了等死?”

“说的是有些道理,就怕没安什么好心,我说,你们父子还不是为了自己。”

“将军言重了,陈硅说道,我和登儿一心向汉,如今曹贼已有不臣之心,我欲助将军一臂之力,匡扶汉室,减除曹贼。”

“你不怕我告诉曹丞相,将你杀掉,我笑着说,竟然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将军自然不会,陈硅捋捋胡须说道,将军有天下无二的勇武,却没有天下第一的谋略,要想图霸中原,还需智囊相助,而我可以为将军出谋划策。”

“这个不要再提,我盯着他说,你怎么会在公台家中?”

陈硅眼中显出一丝不安,不过一闪而过,微笑着对我说:将军公务繁忙,记不起也是常事,公台嫌我居所狭小,又无家眷在旁,便向将军要了这宅院,与我同住一起。

原来是这样,陈宫这么做,有可能是为了随时监视陈硅父子的动静,高顺对陈宫有成见,理解为陈宫要与陈硅同谋,对我心怀不轨,也是正常的推理。

“哈哈,陈大人一提醒,我到想起来了,令郎元龙如何不见呀?”

“元龙现在彭城,下邳现在的军政大权被侯成等人把持,又有曹军新军驻扎,将军要想有所作为,还是离不开老朽的。

帮我,哈哈,不背后捅我一刀就算万幸了,当我还是那个有勇无谋的吕布。就你这点伎俩,还想蒙人。不过正当用人之际,先勉为其难先接受了再说。

“那我该怎么做呢,我立马做感动状说,曹丞相下令平定泰山的匪患,东海的贼寇,如何清剿,还请陈大人不吝赐教。”

陈硅见我上套,一丝奸笑划过脸颊,起身说:将军这么重识老朽,老朽一定竭尽全力,不过当务之急,是要夺回财政军务大权。

“我现在只希望能平稳的活下去,一切全凭汉瑜策划。”

陈硅没想到我会如此容易被骗,惊喜之余,狡诈之情表露无疑。我想这老小儿肯定心中在想,吕布还是那个弱智吕布,并没什么变化。不过,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既然你愿意干活,那就先去干吧。

“将军放心,凭借老朽三寸不烂之舌,财务大权已经垂手可得,将军可以潜心研究如何夺取军权。”

“你看着办吧,我摇了摇头说,只要侯成他们没有对我不利,我也懒得要个什么军权。”

“将军,防人之人不可无,侯成他们献门投降,加上旧日和你的恩怨,基本势成水火,陈硅靠近我说,你可以先联系高将军,从长计议,老朽身体方才复原,不宜久站,失陪了。”

嗯,我嘴里答应着,心里想,这个小老头,还真是不得不防,不知道他卖的什么药。

出了门,又走了个街口,果然看到了另外一处‘吕府’联想刚才的‘吕府’,心想吕布也蛮会笼络人心的吗,也难怪高顺,陈宫都那么死心塌地。

并排三个街道,三处‘吕府’,难道这不是吕布的防人之法?虽然高顺那个显得小些,但陈宫住的这个,却比较大,甚至超过真正的‘吕府’,一般人还真难分清。吕布呀,还算粗中有细。

战乱后的下邳,甚是荒凉,虽然战争过去了,但老百姓还是户门紧闭,街道上也是冷清的很,偶尔能看到几个人,更多的是巡城士兵。

因为是侯成他们的旧部,巡城士兵似乎对我很是愧疚亦或是害怕,见到我都是低下头,匆匆走开。

我特意多走了一个街道,然后从街道另一头回转过来,发现并没有什么人跟踪我,看来曹操对白门楼我的慷慨陈词,只是当作情急下的临时发挥,并没有特别重视我,包括侯成在内的应该也没有对我进行重点盯防。试想下,像吕布这么顾家的人,老婆家眷都在做人质,又没有军权在手,再说脑子也不灵活,估计没人会重视起来。

不知不觉已来到第三个吕府门口,门人见我说:高将军知道吕将军要来,已在院中等候了,小人前去通报。

“不必了,你先退下。”

仆人应了一声下去。进入府院之中,只见高顺躺在榻上,晒着太阳,眼睛微微闭着,不知是在沉思还是发呆。

“荫泽,在考虑什么,身体好些了吗?”

高顺见我来到,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忙说:已经好多了,就知道主公要来。

然后示意让仆人四周警戒着,让我靠近说话。

看得出高顺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给我听,我连忙靠近他。

“昨天有故人来打探主公消息,高顺故作神秘的说,不日即将前来拜访。”

故人?这个阶段,还有人会来找吕布,我脑子快速转了一通,没想到还有谁和吕布交好。张杨,估计已经挂掉了,袁术?不太可能。

“主公还记得仲台吗?”高顺看我一脸的疑惑,悠悠的问道。

‘仲台’,‘仲台’?我心念叨了几遍,这不是孙观的字吗?历史上,他好像没有参加下邳之战,这么来说他应该还是有部队在手的。

“仲台,可是泰山孙观,孙仲台?”我急切问道。

高顺含笑说:正是泰山二魁之一,孙观。

提起孙观,我不禁想起了泰山的另外一魁——臧霸,忙对高顺说:不知宣高是不是也和他在一起?

“看来主公确实失忆了,高顺苦笑一声,顿了顿说,以前,主公太过信任公台。仲台,宣高用心劝阻,反而被主公责难,一怒之下,仲台带着部队北回泰山,宣高带部队东去东海。”

难道这俩就是曹操口中的泰山寇和东海贼?

我叹了口气说:哎,都是先前不能明察秋毫,忠奸不分,以致将士离心,我的过错。

“主公言重了,高顺说,先前,仲台听说下邳为曹操所围,派兵前来,中途得知下邳被攻下,又返回到泰山。听说主公还在,不知真假,特意让人来打探。

恩,不错,两人都很忠心,无疑对我是很大的帮助,但是史料记载这两个人在吕布败亡后,经过张辽的劝说,也是投靠了曹操,不知道靠不靠得住。

我思考了一下,问高顺道:不知仲台,宣高是否对我是否还有成见?

高顺苦笑一下说:主公疑心太大了。宣高,仲台绝是忠心不二,二人离去,公台只是次要原因。

我诧异的说:难道还有什么隐瞒着的事情?

高顺点点头说:他们虽然与公台关系僵化,但对公台一些策略还是比较赞赏的。曹军兵临城下,公台曾劝说主公出城立营,为犄角之势,互为策应,但主公没采纳。

我盯着高顺,说:这难道与仲台,宣高离去,有什么联系?

高顺淡淡的说:主公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无人能再说动。我和宣高,仲台商议,曹军四面围城,主公只要坚守住,过不了多久,粮食耗尽,定要退兵。如在两军相持的时候,有奇兵突袭曹军粮仓亦或待曹军撤兵时,主公带兵追杀,必可一击而败曹贼。

“这么来说,他们是作为奇兵出去的?那么文远呢,他没有参加商议?”

“唉,高顺叹了口气说,安然一战,激战正酣,主公却突然放弃抵抗,只身逃走。全军溃败,文远所带并州骑兵主力损失过半,主公自己的幽州骑兵损失殆尽,成廉、魏越以及十八精英哑骑不知所踪。事后,文远愤怒的质询主公,却被主公责罚四十军棍,并把他发配到工兵营。

没想到,吕布竟然会临阵逃脱,也难怪被困下邳后,吕布一直不肯出兵,原来是兵力已经不济了。

那不是还能和你们一起商议的吗,我对高顺说,难道,我还做了什么?

“正是。高顺点了点头,主公下令众将不可接近文远,违令者斩。亏了文远一片忠心,也寒了众将的心。

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想起了白门楼求生后,我开口叫文远时,张辽那诧异又惊喜的表情。

“我们也理解主公,因为陈硅父子的诡计,处处受挫、损兵折将,又兼痛失爱女,高顺说,情绪低落在所难免,即使是文远受了主公这样的责罚,还是忠心不二。”

“过去的就过去吧,我说,白门楼过后,以前的吕布已经死了,现在是一个新生的吕布。

“我们三人商议之后,高顺自顾自地说道,仲台、宣高离去,本想在两地再多招些士兵来助主公,没想到曹贼竟然不顾百姓安危,掘河水淹城,使得下邳和外面难以连通,更没想到一向标榜忠心的候成等人背叛,开门献城,以致前功尽弃。不然……”

“想我陷阵营,被水围在丘地,冲突不得,缺粮断水。又被魏续等人所卖,竟然被重兵重重围困。为了不至跟随多年的兄弟就此丧生,只得……,高顺恨恨的说,如此屈辱,几乎令我无颜活在世上!

显然失利被俘这个事实,使得高顺很是憋屈,也怪不得他被俘后,一言不发,甘心受戮。我拍拍他的肩膀说: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希望,活着?高顺听到我的说话,愣了楞,猛地一拍桌子,主公,既然我们都活着,就让我们一血耻辱!”

“这个耻辱,一定血债血偿。我激昂的说,不知现在有宣高的消息吗?”

“现在还没有,高顺说,不过几天内就会有的。”

“几天内,你这么肯定?”

“仲台离的相对远些,得到消息立刻派人来了,宣高要是得知主公消息,肯定要派人来打探的。自从曹贼水淹下邳,内外消息不通,仲台,宣高都是焦躁不安。仲台先行派人来了,不过,宣高离得更近,应该先派人来才对,难道出了什么变故?”

应该不会吧,我心里一惊,难不成被劝降了,历史上他是被张辽劝降的,可是我眼睁睁的看着张辽跟着曹操回许都了。”

“也可能是有别的情况吧,高顺看出我的诧异,说道,宣高应该不会有二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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