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老盛扶着下巴沉吟不语。
岑子实不容他多想,假模假式儿地凑近他,低声说:“跟你说实话,这丫头还真就跟我有点儿渊源……”
老盛一听,也顾不得想刚才那生意了:“真的啊!啧啧,想不到你小子早就学这么坏了,这么你媳妇知道吗?”
岑子实打个哈哈:“那老哥您这么多年这些事儿嫂子知道吗?”
“嘿!这臭小子!有点儿意思……”老盛一想到这么多年貌似正人君子的岑子实原来也有这事儿,心中畅快,顿觉这桩生意似乎也“有点儿意思”了。
以自己多年的生意场阅历,岑子实确信盛祥国一定会跟自己谈这桩生意,只要谈得妥当,华文就能顺顺当当地出手。这样,既赚了一笔,又甩掉华文算是给陶嘉然小小地报了个仇。
岑子实自认不算是个好人,但是他却是个商人,他相信“曲线救、国”,相信“事缓则圆”,所以他不会像黑、社会一样雇几个人把李禾一伙卸几个零件,那是他所受的教育所不能允许自己做的。他一直信奉消灭一个人的精神比消灭一个人的肉、体更有杀伤力,而盛祥国就将是替他出手的那把刀。
岑子实认识盛祥国这么多年,深知他的为人,他不是个会轻易相信陌生人的人。华文一旦到了他手里,所面临的必将是从高管到员工的人事“大清、洗”,尤其是高管,盛祥国会把自己信任的人安、□□华文,届时华文将不再是曾经的华文,从李禾到财务詹经理甚至更多人将面临着从新择业。而岑子实的后招是他将知会他整个人脉圈内的朋友,“封杀”这一干人,至少在他的能力范围内,他们将无处安身,或许他们的职业生涯甚至整个人生都会就此毁掉。那区区几十万岑子实并不放在眼里,他一年上下打点人脉的零头都比这个多得多。但是他要让他们深刻体会什么叫做失落,什么叫被抛弃,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才是真正的绝望。
至于老肖,岑子实决定放他一马,给他个安稳的去处让他顺利退休安度晚年。一则为了他替岑家卖命几十年,从老爷子在世时就任劳任怨;再则也是因为毕竟他对陶嘉然好过,也算是为陶嘉然结下些善缘。
所以,岑老财才是真正的腹、黑。
这些陶嘉然浑然不知,她此刻正纠结着,手机握在手里,电话簿上新添了一行号码,还有一个人名“之樱”。话说盛大小姐咱们不熟吧?这么称呼真的好吗?陶嘉然几乎都能想到她的手机号在盛大小姐的手机上八成存的就是“嘉然”,或者更加那啥的称呼。陶嘉然不敢想了。
此刻罪魁祸首,早就不知道蹽哪儿去了,徒留陶嘉然在原地拿着手机,删也不是,不删也不是。
“嘉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喊她的名字。
陶嘉然一愣,这声音……扭头,竟然是她!陶嘉然喜出望外:“薛姨!您怎么在这儿?”
薛锦昆一袭晚礼服,肩上披着同色裘皮披肩,更显得雍容华贵。她见到陶嘉然也是意外:“好孩子,我还纳闷怎么会在这儿遇到你呢。”
“说来话长,总之我进华实了……”
“进了华实集团?”薛锦昆很是诧异。
“是啊,得岑总器重,现在给他做总裁助理,刚刚入职……”陶嘉然觉得和薛锦昆亲近,不由得眉飞色舞地收不住话匣子。
“总裁助理?”薛锦昆皱眉。难道……?
正巧岑子实路过,陶嘉然眼尖,“岑总,给你介绍下,这是薛姨,特别照顾我的一位阿姨……”
不等她说完,薛锦昆惊呼出声:“……石头哥!”
岑子实也愣住了:“……小昆?”
陶嘉然左瞅瞅右瞅瞅,“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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