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嘉然洗、澡很快,不过二十分钟,她就穿着睡衣出来了。只见岑萌还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睡得那叫一香,陶嘉然真羡慕这没心没肺的人的睡眠质量。她擦干头发,又把窗帘拉上,静静地靠、在
床头看了会儿岑萌恬静的睡、颜。岑萌安静的时候,很耐看,有点古典味、道,谁能想到就这么个安静的小孩,白天那么扰民?
陶嘉然发现岑萌的鼻子和自己很像,都很、挺;眉毛都很浓、密;下巴也都是微微翘着,带着点小小的傲娇气质。“将来不知道谁有这福气拥有这块璞玉。”一个念头就这么从陶嘉然脑际划过。她被自己吓了一跳。岑萌嫁给谁,和她陶嘉然又有什么关系?那也是岑子实和他老婆操、心的事儿,肉食者谋之,不是吗?她陶嘉然就是个长工+临时老妈子,地主老财的家事还真不是她能操、心的。
一定是喝多了,酒、虫上脑了。陶嘉然这么安慰自己,再不敢看岑萌一眼,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数绵羊。数着数着,一只只小白绵羊就变成了顶着岑萌小脸的奇怪的四条腿动物,蹦跶蹦跶的越过小栅栏,还冲她甜甜一笑。陶嘉然鄙视死自己,就在各种纠结中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第二天是太过忙碌的一天。开展第一天,一大早手机闹铃一响,陶嘉然一骨碌起来,还顺便把岑萌提溜起来。岑萌看看表,才六点,真的好想死,可又惹不起师姐,只好迷迷糊糊地洗漱,又迷迷糊糊吃了早饭,迷迷糊糊被师姐拉着去了会场现场。她觉得她早,可到现场一看,个个都比她早。人于戈早领着小弟候着了,哪还是昨晚满嘴跑舌头的样儿?小西服穿着,小领带打着,就差脑门上明晃晃写四个字“成功人士”了。
岑萌微微叹口气,虽然她讨厌这个什么于戈,不过人家也确实蛮拼的,不能因为人家猥、琐就否定人家吧?她爸不是说过吗,“事业是靠毅力磨出来的”。当时听这话,觉得特玛、丽、苏,现在看来还是有点道理的。岑萌惭愧了,她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法和“勤奋”啊“拼”啊之类的词儿结缘,她深深地自卑了,觉得自己就是一只金窝儿里养出来的猪。她师姐就是那种能靠毅力做
、大事儿的人吧?岑萌支着恨不得做磕头机状的脑袋,昏沉沉地看着她师姐专注听于戈汇报的样子,呆呆地想。要不爹你把公司都给师姐吧,以后师姐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只为她一个人貌美如,爹你就表扶我这烂泥上墙了,给师姐洗衣做饭带孩子,我愿意!嘻嘻。
岑萌越想越美,也不犯困了,整个人都觉得好起来了,她想得忘乎所以,就哧哧地傻笑起来。
陶嘉然古怪地撇她一眼,岑萌赶紧闭嘴,做洗耳恭听状。陶嘉然早习惯她猫一阵狗一阵的,也就不再理会她。于戈就不清楚她的底细了,他一边向陶嘉然汇报,一边琢磨,“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别是有什么毛病吧?看样儿不是个普通人家儿的,可哥不能因为她家有钱就影响下一代啊,咱老于家的基因只能更完美不能往下拉啊!这样的娶回家,万一生、出啥有毛病的娃儿,我娘还不、抽、死我?”
岑萌要是知道他的内心戏,一定会薅下他骚、包的领带,代表他娘抽、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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