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老奴告退。”秦管家得了凌千绝的令,踏着稳重的步子离开了门外。
“紫儿,你知道你今天说了条件后,我们之间的关系便没有了任何情份?”凌千绝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桌面上轻叩着,他是真的小看了她了。他一直觉着她不过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大小姐罢了。可是眼在看来,隐藏在她一些小任性的面具下,其实也是早有谋算的心思。
“绝哥哥,紫儿,紫儿真的是爱你。绝哥哥……”言紫听到凌千绝那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本就痛的心更是难受,她有什么办法?她若是不这样做,就得嫁给那个华青,那她就真的不可能再嫁给绝哥哥了。现在……虽然绝哥哥一时讨厌她,可是等到成亲后……她就不信天长地久的,她就感化不了他这块石头?
“不可能,本君不会娶你。出去,好好准备嫁给华青,镇威镖局的所有资产都是你的。”他一定要查出她背后到底还有哪只鬼?
“绝哥哥,你会后悔的。”言紫脸上依旧挂着泪珠,可是出口的话,却是充满了恨。他既然如此执迷,那她也绝不手软。
恋绝坊后院主屋
“娘亲,你说为什么爹爹还没有来找我们?”小包子看着西方的红日渐渐要坠落了,终是失望的返身回了赵惜儿的房间。
赵惜儿正趴在桌子上,已经写了厚厚的几页纸。听到小包子的声音,这才放下笔,回头看向正走进来的小包子。
“快过来,擦擦汗,瞧你跑那么快做什么?”赵惜儿说着忙伸手自衣袖袖袋子里抽出一方月白锦帕,等着正向她怀里跑过来的小包子。
“娘亲,小包子这是想娘亲了,才跑这么快。”小包子嘟着小嘴,扑进赵惜儿怀里,等着赵惜儿给他擦脸颊上的汗水。
“娘亲,爹爹什么时候才会来啊?我们都到这儿里第二天了,他怎么还不来接我们?”小包子本来想自己去找爹爹的,可是娘亲不允。没有办法……他只好每天都在前边铺子里等啊等。
“小包子,你这么急做什么?娘亲已经让你南爷爷发了信去神医谷,要你白胡子老爷爷过来。你那天也是听到了你爹爹他都不记得我们了,那这会儿我们去了不是也很尴尬吗?那娘亲让你白胡子老爷爷过来了,他医冶好你爹爹了,到时候我们一家人自然就可以在一起了。”赵惜儿抬眸看向房门外,不只是小包子天天在盼着,她又何偿不是?
皇宫瑶液殿
各品朝官皆已在各自的宴位上就坐完毕,因为龙椅凤椅还是空的。台下的官爷们也都三三二二的或是笑谈着什么,或是轻声议论着什么。一时间,金碧辉煌却向来安静的瑶液殿倒真是热闹了三分。
“安相爷,怎么还没来?他已经连着称病五日了,若是连今天晚上的庆功宴也不来,岂不是让陛下更是龙心不悦了。再说了,今天上午安贵妃不是才刚进宫吗?”一身三品官服的吏部侍郎满是忧心恭敬的对着二品的吏部尚书,轻声的嘀咕着。
“安相爷是来还是不来,安相爷他自有打算,这些无需你我操心。”吏部尚书黎江是安怀的心腹,现下安怀的境况他亦是联络不上,只能暂时先安一安属下的心。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殿外长长的唱腔瞬间让殿内安静了下来。
百官更是安静有序的出了宴位,恭敬的跪倒在地。山呼:“臣等恭迎陛下,愿陛下万岁无疆。臣等恭敬皇后娘娘,愿娘娘千秋吉祥。”
“众爱卿平身。”明黄的龙凤袍,让相偕而来的二人在高阶上的金黄的龙凤椅子上分别坐了下来,这一刻周身更是环绕了淡黄的光辉,引得百官更是恭敬。
凌千悔待的百官在各自的席位上坐好后,这才轻声的开口道:“朕把庆功宴定在今天晚上,众爱卿们可否知道是为何?”
“陛下英明,臣等愚鲁。”自古伴君如伴虎,虽说现时龙椅上坐的这位这些年来,也算是上明君。可是近五年来,特别是摄政王称病还政后,他可也是杀伐不断。现时阶下的百官,不受重要的官员自然不敢做出头鸟。而受到重用的,自然多少对于今天晚上的事也有知道一二,那自然不可能现时出头做那引火线。
“五日前嵊州发生了兵乱,不知道各位是否有耳闻?”凌千悔的声音中隐有一丝薄怒,好像是对于发生这样的事情,很是不满到了极致。
“陛下恕罪,臣等无能。”百官很是有志一同的,又再次开口认错。态度一如既往的好。
“无能,呵呵……你们确实无能,若不是镇威镖局及时出手,是不是嵊州此时已是民不聊生,怨声满天?”凌千悔的怒气亦是毫不遮掩,原本他计算了许久,只要那天的兵乱由西楚的众僧出手相助。那么他要和西楚联盟,在朝中的阻力便会减少。而西楚便也可以正大光明的帮他,可是竟然是了这么个乱子,让他钻了空子。不过这个空子,他钻的也好,若是利用得当,便可彻底正大光明的除了他。那他的皇位将再无隐患。
“陛下恕罪,老臣以为,镇威镖局是祸非福。”南宫荣,北燕的右相一脸忧色。五年前的那事,他是半推半就的被女儿说服了,可既然已有五年前的事,那么今时今日他就只能站在这假皇上这一边。
“南宫相爷何意?”凌千悔半年前就得有消息,五年前凌千绝和凌千灼并没有死,一番查证这后,他已是将眼光锁在了五年的时间突然冒出名头的阎王阁和突然昌盛的镇威镖局。所以……他初得知几天前是镇威镖局出的手,心中已是确定了那定是凌千绝和凌千灼无疑。
“陛下圣明,几日前嵊州遭匪,事前并无半点预兆,那镇威镖局是如何得知?若是之前不知,怎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应对?因此,老臣以为……镇威镖局动机不纯。”南宫荣一番说词是义正词严,心里却是对今天的这一役,并没有十成的把握。毕竟……若是没有成功的预算,凌千绝和凌千灼怎肯浮出水面?
“众卿意为如何?”凌千悔双目缓缓自阶下百官脸上一一滑过。
“陛下圣明,臣以为镇威镖局是功是过,待得他们上殿细问,总能水落石出。”吏部尚书黎江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难道安相爷他这几日没有上朝是因为此事?
“也罢,那便宣镇国山庄庄主上殿。”今日他入的此殿,就休想再离去。他决不会再放虎归山。
“宣镇国山庄庄主上殿……”殿外,公公拉着长腔一声声的递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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