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峻仪看到突然狂喜的失了刚才大方得体的赵惜儿,眼中疑惑更甚。“这束杜鹃是在下在京城的一所茶楼偶然得见,了百金才买来的。”严峻仪说到最后,却是越来越懊悔,这周家娘子拿来的除了没有金丝金沙外,其它的可是一样无二,想来再贵也贵不到哪里去,而他却是了百金才买得了这一束杜鹃,寥寥三朵罢了。
“京城啊……”赵惜儿有些失落,就算那人和她一样来自二十一世纪,暂时她却也是寻她不成了。她怀着身孕,可去不了那么远的地方。
“什么?大少爷,您了百金?周娘子这一篮……。”啊,左掌柜觉得他要晕了,这大少爷可真是够败家呀。这样的他买至多一两银子呀!虽然用材有些不同,那至多十两金子好了,可他倒好,用了百金啊。
“嗯,咳……咳,周娘子你这货是……。”严峻仪脸上有些尴尬的转了话题。
赵惜儿想明白了自己一时半会儿的也无法进京找那同乡人,便也收了心思。点了点头,淡然道“这些是拿来贵铺代销的,嗯,这么大一篮子,刚才恁家掌柜的算了一下,六两银子。”
“咳咳,咳咳……六六两银子?”啊,被宰了被宰了,他真的被宰的很严重啊。那个任三少真是狠,真是毒啊。
赵惜儿淡定的点了点头,指着那一篮子丝网和饰品“少东家也觉得这价格太低了吧!如果少东家要涨价,小妇人不介意的。”虽然她以后并不打算指望这丝网,可是这严大少既然自京中带回来了丝网,那代表那绡丝纱要真有心寻,也能寻到。这让她安心了许多。
左掌柜眼角抽了抽,想说周娘子,你这趁火打劫呢!可看到自家大少爷在,也不好抢着回话,便当没听到不做声了。
严峻仪觉着心口闷痛,想到他被白宰了百两金子,还兴冲冲傻子一样当宝般捧了回来。结果人家六两银子买了一大篮子,就心肺肝都痛。
不过,很快严峻仪想到了刚走进来时,听到这周娘子说的毛衣,心想她既会弄这绡丝,那么那毛衣定也不一般了。有眼前妇人的巧手,有他的天才头脑,还愁挣不回大把的银子?
“怎么?严少东家这是不想涨,欺小妇人,人浅势微吗?”如果眼前的严大少真是这么微利是图,眼光又浅的商人,那么她慢慢的再想出路也可。反正手上有十几两银子,就算暂时找不到出路,她也能省着点坚持到生了孩子呢。
“嗯?周娘子说的是什么话。严家虽不是高门大户,可也是诚信之家,这一篮子绡丝和饰品,在下愿以百两银子收购。周娘子怎么说?”严峻仪想明白了,脸上便又恢复了以往的潇洒自若。顺便改了称呼,他刚才有听左叔叫她,周娘子来着。
赵惜儿见这严家大少爷没有让她失望,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些小妇人只是用普通的铁丝原料,未有金丝亦未用金沙,公子用百两银子太多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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