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越的心情好极了，看着小灰伸着脑袋在他衣服上蹭来蹭来，笑道：“你这呆鸟，看你玩得这么欢实，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小灰嘎嘎地叫了几声，似是在抗意。

唐小越笑道：“好，知道了，你没有忘了我，只是玩得太高兴，好了吧。”

小灰又嘎嘎地叫了几声，甚是欢喜。

唐小越伸手轻轻地抚了抚小灰的脖颈，完全没有注意到陆冲那惊讶至极的眼神。

“小师弟，你认识这只乌雁吗？”

唐小越这才反应过来，身边还有个大师兄呢，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哦，大师兄，你看我都忘了，不好意思。这只乌雁叫小灰，是我的……小朋友，在峰下时曾一直跟我在一起。”

唐小越以前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定义他与小灰之间的关系。豢养的话，似乎也不是那么回事，唐小越虽然以前想过要养一只乌雁，但在跟小灰相处之后，他觉得小灰并不能算是他的宠物，反倒更像是一个相互玩耍的“小朋友”。

陆冲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不解地重复了句，“小朋友？”

“嗯，就是小朋友。”唐小越重新定义了他与小灰的关系，也很是高兴。

陆冲笑了笑，也不再说什么，但心头却还是觉得怪怪的。人怎么会跟只乌雁做朋友呢？若说是化形之后的神阶灵兽，倒还可以理解，但这样一只还是本体的妖兽，总感觉怪怪的。这小师弟还真是奇特。

小灰在旁边一直蹭啊蹭的蹭着唐小越的衣服，想让唐小越骑到它的背上。唐小越也明白了小灰的意思，想了想，对陆冲说道：“大师兄，小灰想让我骑到它的背上去。”

陆冲看了看那只兴奋的头雁，又看了看唐小越，说道：“那你小心些，去吧。”

唐小越立即高兴地应了一声，然后起身在黑羽的背上轻轻一点，便纵身而起。小灰一个回旋，唐小越便稳稳地骑在了它的背上。小灰一声欢快的鸣叫之后，便振翅高飞而去。

原本跟在小灰身后的十几只乌雁，也是阵阵鸣叫，排着长队，振翅飞去。

黑羽用力稳定一下心神，才忍下了心头跟着小灰飞去的冲动，然后向着藏书峰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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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把刚刚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的从雁回峰飞出的弟子们，则是看着振翅高飞的雁队，口瞪口呆。

“师兄，我没有看错吧，那只头雁的翅下有四根金羽。”其他一个弟子有些不敢置信对着另一个弟子说道。

那个被叫师兄的轻轻嗯了一声，便算是回应了，但心头却还是在想着刚才那只头雁。

“不是说，咱们峰上的原著金羽乌雁都只有两根金羽吗？怎么会出现了四根金羽的金羽乌雁呢？我看峰上的典籍记载，不是说已经有近千年没有出现过四根金羽的乌雁了吗？”

那个师弟的一连三个问题，问得那师兄也是心头烦燥，不耐烦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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